从缦遥仙山回来,一路上若木梣默不作声。
夜晚廷邵言宽衣入浴,在温热的池水中,闭目养神。
忽地,池水起了巨大的变化,轰隆一声,若木梣湿着身子从水里冒出。
“木梣?”廷邵言讶异的看着她。
若木梣直盯着他,那双从前青涩的眼眸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炙热。
“郎君。”她声音变的温柔….上前,她紧贴住廷邵言。
廷邵言不自觉的查看她身上的胎记,确定她真的是木梣没错。
“你怎么突然?”屏住呼吸,压抑自己混浊的气息。
若木梣不说话,双手抱住了他结实赤裸的胸膛,粉嫩的嘴唇轻柔的碰触他的唇。
廷邵言承受不了她的诱惑,进而捧住她小巧的脸蛋,深深的啃食吸允她柔软的樱唇。
柳烟花雾、云鬟雾鬓….
“木梣…..”廷邵言垂首亲吻她的额际,内心的不安和恐惧终于得到纾解。
竖日。
廷邵言一醒来,发现若木梣已经不在身边,他的心顿时空了一大洞,起身梳洗更衣后,随即至厅堂用膳。
“爹爹….早。”
厅堂前,元晓正拿着匙子喂小裘儿吃粥。
廷邵言左顾右盼,却没看见若木梣的身影。
“木梣呢?”他佯装不经意的询问。
“娘亲一早就下山去市集了。”小裘儿边吃粥边道。
“嗯。”点首,廷邵言轻抚着额心,才一早,他就如此迫切想见到她。
日复一日…..
自从那一夜后,廷邵言总是见不着若木梣,她总是一早就出门…..三更半夜才回家。
这天,廷邵言终于忍不住在她身后跟踪她,走着走着….竟看到她入了“男子青楼”?
顿时,他感到十分震惊。
回到山上沈心殿,廷邵言魂不守舍的翻阅书籍,脑海浮现的都是不好的画面。
为什么?木梣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
此时元晓正端着茶走了进来——
廷邵言抬首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启口问道:“元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只要我能回答,定帮掌门您解惑。”
“咳咳……不….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没关系。”元晓莞尔一笑,表示了解。
“女人会去男子青楼的原因是什么?”
“这……大概就是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廷邵言闻言,愣了一下。
“试问掌门,那女子可有家室了?”
“嗯。”
“那极大可能是,丈夫不行。”元晓又一见解。
“不行?”廷邵言闻言,突然面色有些难看。
“你出去吧!”
元晓看着他,面露担忧的道:“掌门,是否要为您准备参茸。”
“参茸?”
“可以让女人幸福,让男人威风的参茸。”元晓解释道。
“咳咳….你可以出去了。”正在喝茶的廷邵言,倏地被呛着了。
热闹非凡的男子青楼。
若木梣在特级厢房里,正帮他们馆里最招牌的红人泳祺作画。
“泳祺,别动…..再忍忍…快画好了。”她手里执笔,落在画纸上的每一笔一画,是这样栩栩如生。
“若姑娘,人家腰酸了。”泳祺抱怨着。
“完成,你快过来看看。”若木梣满意的看着几上的画作。
“真是把我画的太美了。”泳祺非常满意,张开双手给若木梣一个爱的抱抱。
原本若木梣到男子青楼,纯粹只想气气廷邵言,并没有真的想做什么,没想到在这小露才华后,被泳祺相中,指定她当他的画画指导。
“首先画画….可以先从模仿开始学起…之后再慢慢琢磨属于自己的风格和特色。”
若木梣拿了一幅简单的动物图画给他,“来,试着跟着画出这只动物。”
“好。”泳祺点首,颤抖的拿起笔。
“若姑娘,我的手怎么这么抖,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能控制自己发抖的手,懊恼不已。
“多练几次,就不抖了。”
时间分秒过去,这一练习又是练到了三更半夜,若木梣累的趴在桌上睡着了,泳祺温柔的看着她,替她披上薄被。
金鸡报晓、旭日东升——
廷邵言一个人坐在厅堂前,看着天色渐亮,一股怒火隐隐燃烧。
竟开始彻夜未归了,究竟在她心中他算什么?
忽地,沈心殿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若木梣踏着疲累的步伐走了进来。
廷邵言二话不说,从后头霸道的横抱起她,就往寝房走。
“你……放开我…..”若木梣吓了一跳,她在他怀里使力挣扎。
用力关上门,将她丢上床,廷邵言粗鲁的扑在她身上,强吻她的唇…..而后她的颈肩….
若木梣抗拒的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襟,廷邵言失去理智般,啃食吸吮她的肌肤。
“你想要….我都可以给妳….我给得起。”突然,他捧着她的脸激动的说道。
“我想要什么?”此刻若木梣流着泪。
廷邵言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心痛的道:“你真残忍,难道我….比不上外面的野男人。”
“你也知道心痛?”若木梣冷冷的笑着。
“什么?”
廷邵言难受的紧皱眉心,跃起身,他不再看她的脸。若木梣伤透了他的心。
“你知道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妳。”他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去。
闻言,若木梣一个人躺在床上,难过的痛哭失声。
我们的爱到底怎么了?
爱?
失去记忆的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是深爱着他的。
步履阑珊的走进书房,廷邵言头痛欲裂的趴在几案上,门没关,小裘儿在外头见状,叮叮咚咚的跑了进来。
“阿爹…..你怎么了?生病病了吗?”
闻声,廷邵言昏昏沉沉的抬首,虚弱的摸摸小裘儿的头道:“爹没事。”
“我摸摸。”小裘儿举起肥嫩的小手,轻轻触碰廷邵言的额头。
“阿爹的额头热热的,是不是得了温热病?我去告诉娘亲。”
廷邵言一听见要告诉若木梣,立马拉住小裘儿的手,“不用了。”
“让爹爹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裘儿看阿爹这么虚弱,乖巧的点点头,“那阿爹,我去念书了。”
“好,乖。”
夜更,回到自己的寝房,廷邵言难受的躺在床上,睡着的他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里他与若木梣感情深厚,但最后她却跟别人远走高飞。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廷邵言说了梦话,坐在床边照顾他的若木梣,将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照顾他一整夜,她感到全身疲累。
“终于退热了。”
凝视着廷邵言一会儿,若木梣轻轻的打开房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