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险象环生

冀州候见散一生脸色有异,问道:“散宜先生,有什么不舒服吗?”

“不……”

散一生打了手势,示意无碍。

可心里早就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了。

“这两个奸臣可是诡计多端,睚眦必报的东西,得罪了他们就等同于自掘坟墓。”

想着,散宜生端起来酒尊,便拿手藏起来自己的侧脸。

“坏了,坏了!他们要是到纣王那里嚼舌根,我岂不是要坑了冀州候啊。艹!这可怎么办?这要是被他们认出来,搞不好连命都得折在这儿。”

正在这时,但听外面有人凄惨地叫嚷着……

“冀州候!冀州候!哎呦……哎呦……我要把你们的罪状全部都禀告代王!”

冀州候一听,顿时被吓得栗栗危惧起来。

“冀州候,哎呦……”

冀州候苏护立马站起来,就瞧见费仲、尤浑二人正被下人搀扶着,是歪歪扭扭,鼻青脸肿。

“哎呦!”

兴是下人搀扶得急了,崴了一脚,那费仲便疼得哭爹喊娘。

“二位大人何故如此啊?”

一边是冀州候胆战心惊,一边是费仲朝那下人踹去一脚。

“哎呦!去你的。”

“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东西”二字尚未出口,他这左腿一打软,又跌一脚。

“哎呦喂!”

冀州候见状,哪里还敢怠慢,便赶紧躬身前来,好搀扶他们二位。

散一生见状,更是低下头,好藏起来那“糗”得要命的脸。

“果然是这两个《封神榜》的头号奸臣。乖乖的,敢情我穿越是因为没看黄历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艹!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祖宗居然被我揍了……那还了得……”

只听费仲叫苦道:“冀州候!你可管教的有方啊。”

“苏护惶恐,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敢……”

“哼!”

尤浑叫嚣着,“把下人们都叫来,我们要活寡了他。”

一听这话,散一生是呲着牙,咧着嘴,叫苦不迭。

“得想个法子才行,不然今天是难逃此厄了。”

但见冀州候气得是面红耳赤,大发雷霆。

“左右!去叫人把所有下人统统地给我们抓过来!”

情急之下,散一生蹦跳着额头青筋,思前想后。

“这冀州候也是,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呢?我记得《封神榜》里面可不是这个套路啊!我明明记得在成汤五百六十八年的那个商朝大会之时,八百诸侯里面不是只有苏护没有给费仲、尤浑送礼吗?按理说,他不该这么看得起他们啊。”

不久……一应下人均是到齐。

只见费仲、尤浑二人是瘫坐地上,便使后背扛在一女婢的身子骨儿上来当腰垫,就朝那一个个的下人们寻觅观望。

“二位大人,尽管说出来,只要认准了,别说活寡他们,就是活祭他们我也二话不说。”

“哎呦!”

费仲、尤浑叫了半天疼,也寻了半天人,可终究没有认出来。

“二位上官,有没有认出来。我好叫人活祭他。”

冀州候苏护汗不敢出,又叨唠一遍。

“艹!怎么死活都离不开这活祭了啊。”

散一生无计可施,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他悄悄地来到冀州候苏护身后边,边扯一扯苏护的衣襟,边嗫嚅地说道:“冀州候!冀州候,一边说话……”

冀州候瞧散宜生神神秘秘的,像是有话要跟他说,便趁费仲、尤浑指认下人的时候,退后一丈远。

“冀州候,你可听说过未去见天子,先来谒相公这句话。”

冀州候一听,边朝费仲、尤浑那里使一个眼色,说道:“当然知道,散宜先生是要说什么?”

散一生说道:“苏将军,早在纣王五年的那个商朝大会上,将军是不是没有给他们送礼?”

冀州候一听,脸一下子青一阵,紫一阵。

“这可就坏事了!”

散一生看出《封神榜》没有坑他,更是胸有成竹。

“苏将军,他费仲、尤浑早不来,迟不来,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冀州候听得胆战心惊,生怕费仲、尤浑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

“先生!我们那边详谈!”

散一生看有门,心中便暗自窃喜。

“嘻嘻!看来是有转机的契机。”

两人又走远一些。

冀州候苏护担惊害怕地问道:“先生难道占卜到了什么?”

“呼……”

散一生“吁”口气,方才说道:“冀州候将军,不瞒你说,这费仲、尤浑二人正是在下打的?”

“什……什么?”

冀州候苏护杵在这里,呆若木鸡。

“冀州候将军,你可知道为何吗?”

“所谓何事?”

“只因我在来的路上便听到他们两人在说什么要向代王谗言什么的?”

“什么谗言?”

散一生知道,这用一个危机来解决另一个危机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办法,可当务之急,他也别无选择。

“北伯侯崇侯虎为什么敢在大商管制下就敢私起吞并冀州之心!”

“为什么?”

“因为他北伯侯崇侯虎给费仲、尤浑的礼物可比将军多的多啊。”

“这……”

好一会儿,冀州候方才说道:“我早就听说他们狼狈为奸,只是苦于没有什么确凿证据,先生……这也是你占卜出来的?”

散一生知道冀州候苏护这个人本性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便在《封神榜》的前提下大大地推断出来一个惊天之秘。

“苏将军,我占卜的可不光是这些!”

冀州候苏护头冒冷汗,“还……还有什么?”

“促使闻太师征讨北海袁福通的真正原因。”

冀州候一听,脚跟差点踉跄一趔。

散一生见状,心道:“你既然是这么个表情,就说明袁福通联合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起兵反商绝对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这时,两人均是以疑虑的目光面面相觑。

足有一盏茶功夫,却是苏护的眼中渐渐地就表露出来了杀意。

散一生咽口唾沫,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正是听到了费仲、尤浑正谈论北伯侯告密……这才大打出手的。”

冀州候饶有趣味,方才心满意足地说道:“说来听听。”

“岳父大人,我打了费仲、尤浑,正是为了告诉他们,好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呵呵……”

冀州候轻蔑地笑笑,足足笑了好久。

“岳父大人,我知道你不甘心一辈子的庸庸碌碌,也不甘心在这些八百诸侯里面——你永远都是最有实力可总是最得不到重用的一个诸侯。”

散一生边说着这些会被杀头的话,边听着苏护的发毛笑声,心跳是不住的加快,愈来愈快。

“坏了,难道我画蛇添足,说多了?艹!”

“先生!你知道的太多了。我知道死人是永远都会保存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