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意难平

散宜生一愣，好似听出这琼霄的言外之意是她不怕那邓婵玉的五光石一样。

“相公！你无须恐惧！”云霄此时也接道，“五光石在三门十三派中算不得什么高超的本领。”

邓婵玉秀臂后扬，朝着西边叱责道：“散宜生，你的誓言呢？你的鸾凤和鸣呢？你打算这么始乱终弃？妲己姐姐她知道吗？”

散宜生有些后怕劲儿，只在嗓子里咭哩咕哝着，“从一开始，妲己就说跟我有婚约，可是我被蒙在鼓里啊。”恰撞见邓婵玉的凤目圆睁，更躲在两女身后。

“若是现在就杀了你，总怕是没个对证，哼……暂且留你，瞧你怎么跟妲己姐姐解释。”邓婵玉瞟了一眼云霄、琼霄，蔑视着，接道，“劝你们二位可要擦亮眼睛啊，别被这窝囊废蒙蔽了。”

“艹！”散宜生心中骂道，“我跟妲己的事情要你来管，狗娘养的，你这番越愤怒，就说明你越想苏妲己给我戴绿帽子。你大爷的……”

云霄、琼霄瞧散宜生却是没有一丁点地男子气概，当时便紧蹙双眉道：“相公，你莫要怕她啊，有我们在，她伤不了你分毫。”

“哈哈……你们也看见了，就这个窝囊废，你们怎么能托付终身……劝你们可要谨慎啊……你们别被他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了。”邓婵玉两鼻孔朝天，更是不把散宜生当男人看。

“艹！老子惜命有错吗？老子将来是要阻止苏妲己跳火坑的。”散宜生经琼霄、云霄打气，只好硬着头皮挺出全身，再猥琐地站在两女前端，说道，“邓婵玉，你要怎样……”

“呵啊……”邓婵玉冷笑一番，“我妲己姐姐跟了你才会误终身，就你这穷形极相，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麻麻个呸！”散宜生嘟囔着，“说这么多还不是要给你哥哥邓秀找媳妇。”

散宜生考虑过这个问题，什么时候呢？就在那假山处躲着的一夜，他居然幻想着自己要为苏妲己杀身成仁。

为什么？

难道散宜生真的是一见钟情了；难道散宜生真地要在商周大大得施展一翻手脚，以便能在历史上有彰显一番湛湛青天的一页？

不……

这要源自于他潜意识深处的占有欲。

苏妲己，我知道你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但是请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去朝歌，无论如何都别去。因为到了那里，那将是你永远的墓冢……

这不是散宜生发下的宏愿，而是散宜生在苏妲己那闭月羞花的容貌下因本位主义生根发芽的私欲——哪怕这本位主义会造成毫厘不伐，将用斧柯的结果，他也在所不惜。

“对！苏妲己怎么能是纣王的，苏妲己爱我，苏妲己要嫁我，苏妲己在我脊背上烙印了炮烙之情，他纣王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让纣王将我的可人儿纳为己有，亡人自存。”

半晌，散宜生不知哪根筋抽了，他朝后一退，就在邓婵玉面前堂而皇之地将云霄、琼霄揽在胸膛里喝道：“邓婵玉！我就是要你看看，我不仅将苏妲己牢牢地掌在手心儿，即便是云霄、琼霄这两位尤物，我也势在必得。”

莫说是邓婵玉一惊，就是云霄、琼霄两位女子，也是“震惊”掉了一地。

云霄、琼霄怎么听不出来这尤物二字有含着轻浮的意味，可是这句话是由散宜生大讲特讲地说出来，她们怎么就生不起来真正的气呢。

她们的脸上固然有愠怒，可是红透耳根的羞赧也是挂在脸上的——由此可知，她们讨厌的不是那种肤浅的轻浮，而是憎恶那种局外之人对她们的轻浮。

这档儿，两女哪里还敢接什么话茬——她们的情郎如此的信誓旦旦，她们哪里还会背驳于他。

只一个劲儿得小兔撞鹿，欢喜非常。

“你……”

邓婵玉恼羞成怒，扬了柔臂，便指着散宜生叱道：“厚颜无耻到你这种程度，我真替妲己姐姐感到不值，哼……你以为你散宜生是什么？封疆大吏还是王侯贵爵，咱们殷商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你个破落户哪里有资格跳出圈外。”

“呸！”散宜生犟在嘴上，而心中自鸣得意得“重利盘剥”着，“这是我重生过来的大买卖，我散宜生怎么不是王侯将相之辈，你看着吧，将来我散宜生要妻妾成群，家族兴旺。”

邓婵玉气急败坏，不知怎得居然流出两行清泪。

“喲！你哭什么呀？”散宜生落井下石道，“难道你凄凉自己的运命，怕自己的那个矬子丈夫不如我才如此哭泣不成。”

“散宜生，我恨你……呜呜……”邓婵玉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起伏双肩，“我这就去告诉我的妲己姐姐，看你要怎么办！”

说罢，邓婵玉一跺脚，就扭去那曲线玲珑的楚腰一去不返。

“相公，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云霄小声嘀咕着，“我看她没有对你起杀心的。”

琼霄瞧邓婵玉确实走远，疑惑道，“相公固然过分，可是她为什么哭？我怎么感觉她的哭和相公也有关系？”

散宜生“呵呵”几声，赶紧兴奋地左拥右抱，道：“两位可人，就随我去瞧瞧这邓婵玉要怎么兴风作浪罢……别管她，她可是有名的铁娘子？这哭几声不算什么的……”

“铁娘子？何为铁娘子？”云霄狐疑道：

“呃……”散宜生脑海里掠过几千年的代沟，心道：“《封神榜》中，这邓婵玉都能接受土行孙，若不是铁娘子，她怎么能够忍受他那种侏儒呢……”

琼霄瞧散宜生不说话，追问道：“相公！姐姐问你话呢？你该不是又在用什么轻薄的话来刺激的邓婵玉吧……她如此哭泣……”眼睑微收，略留露出醋意。

“不……不……”散宜生赶紧阻止琼霄的这个恐怖思维，答道：“所谓铁娘子，其实就是说她像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一样……”遂一改口吻道，“哎呦，两位美女，你们就别纠结什么铁娘子了，就随我去那冀州候府上，一看究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