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览春光

成汤五百六十九年六月，夏署日，火伞高张。

但见远远的麒麟崖上漫山遍野尽开着香艳的玫瑰花。

花团锦簇间，有两位女子身着漫纱青罗、千水裳裙一前一后走来。

前面的女子说道：“姐姐，快看，那有一滩清澈的湖水，看着都凉快……”

“小妮子，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姐姐，师傅交代我们的事情我们办妥就成了，咱们现在去那湖水里玩耍一番好不好……你说师傅说的那个人可能会是他吗？”

“你是不是现在就心花怒放了，若不是他，你该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在三门十三派里面，咱们师傅虽然人微言轻，但是也没有人敢欺负到咱们的头上。”

“咱们师傅不是人微言轻，而是咱们师傅大度，他老人家早勘破到了归全返真的境界。”

但见那湖水推上来，又退下去，妹妹早立在鹅卵石上，把脚丫子跳入水中，开心连连。

只见姐姐觅在一块干净的墩石上坐下，一手去抚弄右膝盖下的小腿肚来解乏，而另一只手则撩着她那轻柔的手背来擦拭香汗。

“姐姐，你不热吗？”

姐姐撤去小腿肚旁的柔荑，继又而将柔荑撑开并敛在额头前挡着烈阳，说道：“是挺热的。”

“那我们就下去沐浴吧！”

“这……”

“哎呀……姐姐，我们经常路过这里，现下正是午间，不会有人经过此处的……”

姐姐四下里望望，除了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玫瑰花以外，就只剩下这青崖绿水的景色秀丽和虬木古藤的苍翠欲滴在这里构成了一副傍山依水图。

“现在的这个时辰，来往的行人的确是寥若星辰。”

“那还等什么呢……”妹妹赤着脚丫跳来，欢喜道：“那边的树木成群，密密匝匝，不正是给我们打了掩护吗？就算来了那么几个人，凭我们的水下功夫，他们怎么能有一览春光的机会。”

姐姐一怔，童心未泯之心骤然来袭，遂嫣然笑道：“天气的确是太过炎热了，往湖水中沐浴一番倒是会清清爽爽的。”

半晌，两女近靠在大栗树旁边罗带轻分，等挂妥藏匿好了裙裳，竟然披着乌黑亮丽的秀发就荒唐地下水去了。

重峦叠嶂，山光水色，只包裹着湖光潋滟来为两女披上了一层朦胧神秘的面纱。

荷花处，翠柳细条吻在两女的风环雨鬓上，神醉心往。

曼妙窈窕的身姿恰在那肤若凝脂的胳臂上惹出了“血脉喷张”。

“呃……”

两女闻声，均往大栗树上一望，是姐姐先察觉出了异样，喝道：“谁在那里！”

原来散宜生瞪着两眼只顾瞅着那邓婵玉的身影，可半晌，也不见半个人影。盯得久了，这睡意便上来了。

正酣睡……却因为自己懒的位置是在树叉间，忽然，一激灵，散宜生自己便在惊悸了一身的冷汗当中吓醒了。

这一醒，不要紧——散宜生便晃见大栗树下居然有两位国色天香的女子在这里沐浴洗澡。

春光无限……

一览无余……

在散宜生直勾勾地盯看之下，那厚积薄发的荷尔蒙早蠢蠢欲动地催出了两股鼻血，流淌出来。

一滴……两滴……

滴滴鼻血夹杂着血脉喷张，正叫散宜生躁动不安。

“混蛋！”妹妹紧蹙双眉，“我要上得树上挖出你眼珠来。”欲要出水，却想到自己仍是一身的难为情，“可恶……”

散宜生顿感呼吸急促，整个心脏几乎都塞满了喉咙眼而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是有意的。”

“你……”姐姐羞赧不已，“无耻……下流……”藏了身子在水下，只敢冒出额头来叱骂。

妹妹一想，自己的贞操反正都让这个混蛋偷光了，索性咽下这难为情就袅袅婷婷地飞舞出去，一裹那枝干上的千水蚕纱裙就俏立在高木顶端。

她这一跳，直接将散宜生的蠢蠢欲动给爆发了出来。

但见，美女在上，散宜生在下。

一个居高临下！

一个心花怒放！

妹妹会意，顿时羞赧得无地自容，“嗯”嘤咛一声，简直在心中涌起了自杀的念头。

“哎呦……我去……”

散宜生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翻身，却正掉入湖水当中。

姐姐登时蒙了，“啊……”遂在水中一慌，只顾拿手臂来遮挡自己的羞惭之峰。

“咕咚咚……”

几口水下来，散宜生还能清醒几分？

所以在这期间，他那大掌在水下拨弄的同时，便会时不时地去触碰到这位姐姐的妍姿艳质。

“啊……”

姐姐一恐慌，失声大叫起来。

“我杀了你！”

妹妹不待脸上的红愠褪去，骤然调转了柔躯，也下来水中。

“噗……”

水花四溅之刻，散宜生又被水流给没入了湖水之下。

这一片湖虽然很大，但这一方荷叶残余的空间也就这么狭小。

散宜生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只胡天胡地地乱拽乱勾。

“嗯……”

“呀……”

姐姐、妹妹两人俱都骇然，照散宜生在水下这么胡乱地摸下去，她们两人迟早都会在六神无主下心急如焚。

半晌，散宜生才在水中安生了许多，他一手扶在姐姐的水蛇腰上，一手拽在妹妹的手腕边……

六目相对，错愕万分。

“云霄、琼霄！是你们……”散宜生笑不是笑，哭不是哭。

“恩公，是你！”云霄、琼霄面面相觑下，杵在当下。

正所谓：湖光增色荷作裳，碧水青山玫瑰香，杀字芳心四峰上，乍见郎君怒意罔。

突然，云霄、琼霄两女方才悟过来，他散宜生的大掌还在撰着她们的柔体香酮不丢，遂“同生敌忾”叱责道：“无耻卑鄙！”

“啪！”

“吧唧……”

两声巴掌音响遏云霄。

散宜生一愣——这辣烫烫的脸上是一边一个五指印，红暗相间，泾渭分明。

云霄、琼霄气消了一半，只把愠怒变为忸怩，啐道：“还不松手！”

话音未落，散宜生便只好乖乖地就范，并不敢迟疑半分。

待他松开手后，两女又近乎以命令的口吻异口同声道：“背对过去。”

散宜生会意，道声：“好……”连忙于水下扭转过身躯，“真对不住……”再也不敢来亵渎这两位谪仙的任何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