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流火和舜月走出屋子对着外面的人高喊:“嘉慧城所有兵将都听着,你们城主被人千里追击,滞留飞鹰关有家不能回,此等奇耻大辱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
“好,现在我以嘉慧城主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刻接管南楚官员的住所,南楚所有人员扣押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得给我放出去。”
“是,城主。”
南楚来谈判的一众官员被嘉慧城的特种兵,全部驱赶到自己的院子里圈禁了起来。其实商流火坐在一边听他们双方吵了一天,已经看明白南楚人的用意,那就是一个拖字决。第二天果然又是这个套路,所以才果断的翻脸骂人并强硬的扣人。
回到大将军府,舜月笑眯眯的看着她:“小火儿,这招虚张声势用的不错。”
“你看出来啦?唉,那南楚王太无耻了,快点结束我们好回家,我想孩子们了。”
“嗯,我也是。”舜月轻轻抱着她答道。
“商姐姐,我来找你借本书。哎呀,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谷大将军的女儿谷雨莘,突兀的闯进来,看到他们夫妻亲昵的抱在一起,赶紧捂着眼退了出去。
“雨莘妹妹,你去找轶男给你找吧,一会儿我们还有事要谈。”舜月不好意思的赶紧松开了商流火,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好的。”
“这丫头怎么每天都来报道?”舜月非常不满的,对商流火抱怨道。
“这不是麦杰明和丁轶男在吗?她好像对他们不知谁有点心思,才天天找借口往这里跑,这跟我们无关。”
“那麦杰明呢?救命恩人的人情......嗯……”舜月幽怨的看着她问。
商流火踮起脚吻着他,手探进他衣襟轻轻说:“现在他不重要,你重要。”
舜月一时全身绷紧,眼神灼灼的看着她,难得商流火这么主动热情一回,舜月闭上眼不再说话任由她施为。
唉,哄男人也是个力气活,牺牲了一中午午睡的时间,舜月还不肯罢休,商流火揉着腰深深叹了口气。舜月眉眼含笑假装没看见,穿好衣裳在她唇上飞快触了一下,笑嘻嘻的说:“嘿嘿,等着,我去给你弄吃的。”
吃过晚膳,谷平清派人来请。舜月牵着她的手一起去了前厅,谷雨莘远远看见他们夫妻的身影,眼里是藏不住的羡慕和惆怅。
她中午以借书的借口去找丁轶男,那个少年就如个木头一般,看着书头都没有抬。只是“哦”了一声,就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几个书箱,对她说:“你自己找吧。”弄得她当时很尴尬,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哎吆,你们夫妻怎么才来?我听杜副将(杜元斌谷平清的副将)说了,今日小商摆了南楚那些南蛮子一道。为何?”
他们夫妻对视一眼笑了笑,这个谷大将军还真是率真的可爱,舜月慢悠悠的说:“小火儿是看出他们想一直拖着,这么谈下去是没有结果的。他们这些文人的嘴脸无耻起来,比武将更甚。不给他们个下马威,这事就得谈到地老天荒。别人做这事都不合适,只有我俩做才名正言顺。”
“哈哈,是这个理,我听说那些南楚官员吓坏了。”谷平清听了乐的哈哈大笑。
“这是他们活该,本来我念在他们是阿月父族人放他一马。看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面子上,给他们讲讲课顺道帮着教导几个人,与我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偏偏他们不知好歹,看我是个女子,想用家人拿捏我强行留下不说,还派人千里追击拦截。我岂能任由他们摆布?今日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他们一下,若是他们乖乖签了谈判合约,也就算了。若是不愿意,我们再另想它法,到时还要请大将军帮衬一下。”
“这是自然,你们夫妻在这里住着这段时间,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该还你们这个情。对了,我家那三个臭小子,很想到嘉慧城见识一番,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商流火没有犹豫,道:“到是也无不可,嘉慧城距离飞鹰关也不过三百里,来回一次也不用多少功夫。谷大哥和谷二哥可以跟着裴玉雄,去军营历练个一年半载。雨箫弟弟性子跳脱,他不是行伍的那块料就算了,让他去嘉慧城的学馆里学两年再说吧。”
“哦,那行,回头我跟他们说说商量一下。对了小商,跟着你们来的那俩年轻人,我看着不错,你雨莘妹妹也十六岁了,你看能不能给他们说和说和?”
“哎吆,大将军这个你可别找我,我真不行。丁轶男和麦杰明确实是不错的青年俊才,对这种事我自己就是个傻的,我还是不馋和的好。麦杰明是南楚郑国公麦立文的独子,他养好伤若是没有其他安排,应该就回去了。丁轶男是镇军大将军丁新泉的嫡次子,此次是跟着我来大秦历练的。这个得看雨莘妹妹和他们的缘分,您知道缘分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我还想靠你的面子给他们说和说和呢?要不你旁敲侧击问问他们的意思?”谷平清满脸希崎的看这商流火问。
“那好吧,有空我去问问他们。”商流火看着舜月变黑的脸,心虚的咽了口唾沫勉强答应了。这一夜不用说,商流火又被舜月惩罚了一顿。
再说被一连饿了三天的南楚官员,他们在邺城都是说一不二的一衙主官,养尊处优了半辈子了,哪里受过这种煎熬和苛待?早就饿的腿脚发软走路打晃,日日在自己的屋里骂商流火两口子是无耻小人。
只有太傅谈道文还算淡定,刘朝政被长随扶着虚弱的走进他的房间,看着五十一岁谈道文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他不由得上前忐忑的问:“谈太傅,要不我们私下里去找逍遥王妃谈谈?这么下去可不行啊,您看如今这个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刘大人,你稍安勿躁慢慢等着吧。你等着吧就是签了合约,咱们也走不了,还得在这里耗上一段时日才行。哎,想不到我活了这一把年纪了,不如个二十岁的小丫头心思缜密。这次咱们大王不占理,总得找个人背黑锅。让你我来谈判,又不想丢了面子,付出太多的代价。这事就不好办了,。很明显这个坑我们还得跳,办的好是大王英明决断,办不好就是我们无能。难啊!给大王的加急信送出去了吗?”
“嗯,按照您的吩咐,已经送出去了。”
“唉,剩下的事,只有慢慢的等着了。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这么做虽然损了点,但是也是在救我们。告诉咱们的人都消停点,免得再节外生枝。”
刘朝政揉着咕噜叫的肚子没好气的说:“我看是大人您多虑了,就她这份心机,那几个人哪里是她的对手?仗着那点微薄的血亲,大王还想利用逍遥王拿捏她,真是痴人说梦。”
谈道文苦笑一声,道:“哈,你说的不错,你想能得秦王慧眼看重的人,怎能是个庸人?人家早就看出了这丫头非凡,所以把自己的亲外甥赐婚给她,早早拉拢住她为自己所用。那舜锦就是一个傻蛋,有眼不识金镶玉,非得把她往死里得罪。结果呢?再说这一次大王得罪她,结果弄的咱们现在骑虎难下,我们可是都看到了。”
刘朝政苦哈哈的说:“哎,您说的是呀。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北郡王是怎么被她抓住的?那可是我们南楚的悍将,还带了五千人马,怎么就一败涂地了呢?”
谈道文嗤笑一声,道:“不光你没有想道,咱们大王也没有想到。说能想到她一个弱质女子能有这般本事?不然我俩这会儿也不会,这么惨的在这里饿着肚子感叹了。老弟,这个女娃娃可不一般呐!有勇有谋还胆识过人,若非她是女子之身不能入朝为官,这孩子的能力就是妥妥的辅国之才啊!”
二人正在聊的热火时,外面的守卫连续高喊:“开饭了!开饭了!”
南楚官员再也顾不得维持自己的形象,飞快争先恐后的从自己屋里跑出来,各自抢到饭桶前大声喊道:“我先来的!我先来的!”
人在生死存亡的困境下,为了抢到一口吃食,诸人争抢食物的那狰狞的表情,暴露出每个人自私阴暗的人性丑恶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