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锁定凶手

关杳杳沉默,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图案特别的熟悉,但是一下子有些想不起来。

“大人,死者的共同点查出来了!两名死者,都是近十天,红楼里面接客最多的花娘!”

关杳杳愣了一下,忽然蹲下身子,快速的在鸽子周围画了一个圈。

“冷若尘,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是神罚图圆轮最里面的图案,那里面有三只动物,鸽子,蛇,跟猪,代表着贪嗔痴,鸽子是性,交最频繁的动物,蛇只有在嗔心起时分泌毒液,猪则是最笨最愚蠢的。”

接客最多的妓女,正好代表性交最频繁的动物---鸽子,也就是贪。

“斐然,务必封锁住红街!”

冷若尘吩咐过后,再次看向第一具尸体上的伤口。

“杳杳,你可是怀疑,骨头是从这个伤口取出的!”

“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个伤口了!”

可是,这么小的伤口,究竟是如何取出全身骨头的?

“杳杳,休息的地方留有一物给你,我去案宗阁一趟!”

案宗阁是大理寺收纳所有历年案件的地方,冷若尘说罢,身影快速消失在义庄。

关杳杳疑惑的看了一眼冷若尘消失的背影,动了动有些发疼的肩胛,知道剩下的她恐怕帮不上什么忙了,于是满脑袋问号的向休息室走去。

她一进屋子,顿时被放在桌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把长一米二,头长约半米,杆长约七十厘米的大刀。

她顿时双眼放光,一把拿起桌子上的大刀,这才发现,此刀刀刃双开,刀身一面镶有太极九龙图,一面则有九个圆形凹洞,刀柄上写着:天道邈邈,浩瀚苍穹。

此刀,名为苍穹!

关杳杳兴奋的双手都在颤抖,冷若尘真是送给她一把大宝贝。

要知道,她原本的武器就是刀。

刀锋向前,才能破魔斩障,勇往直前。

她把刀拿在手里,反复的端详,越是看越是欢喜,越是看越是喜爱。

可是这九个洞的大小是不是有点眼熟啊。

她歪头琢磨了下,拿出自己怀里的九枚铜钱,按照方位放了进去。

霎那间,刀身猛地释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刀身一缩,直接变成了一个罗盘的形状!

啊!

关杳杳震惊的张大嘴巴,内心的小人哒哒哒的扭了好几圈。

竟然是一把法器,乖乖,冷若尘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宝贝。

等下她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他!

关杳杳这一等也不觉得枯燥了,她反复的把苍穹研究了几遍后,又拿起桌子上的符纸开始画符。

直到月上中天,院子里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就见冷若尘行色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关杳杳收起桌子上的东西刚想开口,冷若尘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杳杳,随我去捉拿凶手!”

关杳杳顿时收起脸上的喜色,一脸冷凝的看向冷若尘。

“知道凶手是谁了?”

“基本确定!”

“走!”

关杳杳随冷若尘走出去,才发现大理寺外已经站了好几十号的捕快,斐然站在最前方,一见二人走出来,立刻翻身上了马。

关杳杳跟冷若尘共乘一骑,马儿嘶鸣一声,如闪电般向洛都官员的住宅区行去。

“凶手是谁?”

“前户部尚书的长女,曾经的平北将军,陈落雪!”

“前?女将军?”

“对,陈落雪......”

陈落雪,前户部尚书的长女,自幼不爱红妆爱银枪,在习武一途上更是天资卓卓。

五岁拜入北骨门,十三岁出师下山,背着父母女扮男装混迹军营,十五岁以三万大军败敌军五万,升为左翼将军。

十八岁一举歼灭边疆游牧族,晋为平北将军,班师回朝的路上却莫名失踪,自此音讯全无。

其实,她只是换回了女装,带着一身的荣耀回归尚书府,不料,等待她的却是满门被灭,府邸荒芜!

轩辕帝登基第二年,户部尚书陈廉政因贪污治水白银八十万两,全家斩首于菜市口,上到不满周岁的稚儿,下到八十岁的老妇,无一幸免。

那是轩辕帝登基以来唯一下的灭满门的案子,也是让他最为悔恨的案子。

陈廉政,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户部尚书,他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随了他,算得上是肱骨之臣。

却在皇上最难的时候,国库最为空虚的时候,贪污了治水的白银八十万两。

人证物证确凿,陈廉政却概不认罪,最后竟在金銮殿上公然辱骂皇上昏君,咒诅大酆江山不存。

皇上本想给他留下一丝血脉,却被他捅了心底最忌讳的东西,再加上那个时候的皇上年轻气盛,经不得这般被刮了里子落了面子。

一怒之下,当场就下了圣旨,陈家满门,即日问斩。

那天的菜市口血流成河,沾染在地上的鲜血整整清洗了一天一夜。

皇上心中虽存悲痛,却认定了陈廉政的不忠不仁,也从未后悔过。

直到国师出关!

那天夜里,国师直接出现在了皇上的龙榻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善善不进而恶恶不退,忠奸未别,邪正不分,大酆将亡。

皇上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揣摩出国师的意思后,立刻再次彻查了陈廉政的案子。

这一彻查不要紧,立刻发现了中间的诸多疑点,皇上顺着线索摸下去,最后查出,真正贪污银两的是当朝的宰相。

而陈廉政不但多次制止无效,被密报上来的折子还被宰相偷偷扣留了下来。

宰相心知事情败露,这才设下圈套,陈廉政不但成为了那个替死羔羊,还解除了他的隐患。

皇上大悲大怒,立罪己状,时隔三年,陈家血案终一朝得雪。

后,皇上虽然知道陈落雪女扮男装混迹军营,也因惜才,更因愧对陈家,就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并且授予陈落雪县主的身份,却被陈落雪拒了下来。

皇上再次被驳了面子,却再也不是无知的年少,他心知陈落雪对他心中有怨,事情就此不了了之。

关杳杳听了冷若尘的陈述,心中五味杂谈。

命运,有时候是何其的残忍。

“可是你为何推断她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