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逢

“那就是阮清月,她家半年前破产了,父亲自杀了,母亲也精神状态不好,她一个人要承担家里的债务,又要替母亲治病。”

季雾言眯了眯眼,道:“所以她就来这里上班了?”

“也是有人给介绍的,说这里挣钱多,季少你也知道这个地方来的人非富即贵,要是被人看上了一晚上几万都有了。”

“她在这里表现得怎么样?”

“还算中规中矩,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一副清高的样儿,但是来这地方的又有什么好人呢,是吧季少。”

男人的表情带着一丝的猥琐,好似对阮清月早就有什么想法了一般。

闻言,季雾言冷哼了一声,掐灭了烟,道:“把她带到我的包厢来。”

男人得令,立马跑过去,叫住了正在摆酒的女人,“阮清月是吧,688包厢指名道姓要你去送酒,好生伺候啊,得罪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阮清月蹙着眉,尽管是不悦,但也没有反抗,毕竟她要在这挣钱只能咽下这口气。

如今她已经不是阮家的大小姐了,她现在跟一个平民无异,一个身负巨债还要继续前行的人。

“知道了,那个人姓什么?”

“叫季少就行了,你可别懈怠了,我告诉你就你这个清高的态度好多客人都不满意了,你可别给我搞砸了!”经理破口大骂地说着。

阮清月端着酒,站在包厢外面的时候,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这可是酒吧里最贵的酒,光着一瓶她都能抽不少的抽成了。

一想到这里,阮清月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高兴,有这笔钱至少能交这个月的房租了。

咚咚。

阮清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她推开门进去,没看沙发上的男人,只低着头摆好眼前的酒,再倒好,整个动作没有说一句话。

随后她站起身,道:“季少,您要的酒已经给您倒好了,要是还有什么吩咐的话,叫我就好了。”

阮清月的声音很甜,听起来赏心悦目,季雾言冷哼了一声,道:“坐到我身边来。”

听见这个声音,阮清月蹙了蹙眉,总觉得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她愣了愣,道:“季少,我只负责送酒不负责陪酒的。”

话落,季雾言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我听说你很缺钱?这些够你坐下来了吗?”

阮清月咬了咬牙,闭了闭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坐在了季雾言的身边,道:“季少还有什么事吗?”

“喂我吃水果。”

她叉了一颗葡萄递到了季雾言的嘴边,她的瞳孔忽然瞪大了几分,虽然包厢的灯光很昏暗,但阮清月却看得十分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顿时手里的水果就掉在了地上,阮清月的脸霎时间变得苍白,仿佛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一般。

季雾言冷着脸一把抓住阮清月的手,道:“你平时也是这么伺候别人的?”

“你怎么会在这?你已经出狱了吗?”

阮清月的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在颤抖。

“还真是多亏了你,让我享受了半年的牢狱之灾。”

季雾言的手抓得很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的手给折断一般。

“放……放开我!”

阮清月感觉很痛,连声音也大了几个分贝。

季雾言勾了勾唇角,松开了她的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见到我很意外吗?”

阮清月的脑袋空白,瞧见季雾言现在的模样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有钱了呢?

而且还提前出狱了!

阮清月没有回答,紧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很快,季雾言靠近了些,往她的脸上吹了一口气,“阮清月,你欠我的该怎么还?”

他的视线往阮清月的身前看去,玩味的意味十足。

阮清月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但被他伸手拦下,将一叠钱甩在了桌上,“这是给你的,剩下的一个星期我都会来这,慢慢地折磨你。”

很快,季雾言走了,阮清月跌坐在了地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季雾言的声音。

他又出现在眼前是为了什么?

思绪飘回两年前,那时候阮清月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而季雾言是她众多追求者里面的最不起眼却又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季雾言的家里并不富裕,甚至是可以说是贫穷,照理说他是接触不到阮清月的,但由于他在餐厅打工,才见到了阮清月。

只一眼,他就被阮清月给俘获了心。

阮清月的性子清高却蛮横,但就凭着她高贵的气质和漂亮的脸蛋,只坐在那里,季雾言的心就随之波动,无所顾忌。

在一次聚会上,阮清月的情绪失控,将一女人给推下了楼梯,那时候人几乎都走完了,唯一在场的人就是季雾言。

那女人家里有些势力,相比阮家是要更高一筹的,那个家族并不好惹,若是让阮清月去坐牢的话,阮父定然是不允许的。

为了不让阮清月的人生有污点,所以季雾言成了他们最好的替罪羊。

“季雾言,我调查过你的家庭了,单亲家庭但已经去世了,就剩你一个人无牵无挂,这里是五千万,若是你帮我这个忙,我不会亏待你的,日后你想要什么帮助我都会尽力而为。”

“所以呢?你要我帮你女儿顶罪?”

“我不会亏待你的,你要是答应,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在里面也不会受太多欺负。”

闻言,季雾言笑了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这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吗?

“你以为你算什么?我凭什么!”

尽管是喜欢阮清月,但季雾言依旧觉得可笑。

“就凭你当时在场,那个女人不知道是谁推的,只有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样,季雾言入狱了。

没过多久,季雾言被人保释出来,那个人说是他的父亲,季雾言是被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他被接回了家,受到严格的训练,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也在一年前得知,阮家破产了,遭到了不小的打击,他才回到了这里。

里贝里酒店。

季雾言站在落地窗前,轻抿了一口红酒,他的眸中带着势必的决心,“终于找到你了呢,阮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