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易筋经

方天化刚想下擂台,身后一嗓子:“且慢,方少侠我来斗你一斗。方天化听声音十分耳熟,一回头是西昆仑魏天相。眨眼之间魏天相登萍度水的上等轻功已经落在擂台。

方天化抱腕当胸:“老侠客,晚辈有礼了。”魏天相说:“好,年轻人真有两下子,我跟你讨教几招。”方天化说:“请。”

魏天相“玱嘡啷”拽出陨铁刀,天空中打一道闪电,方天化抽剑相迎。魏天相仙人指路鹿,左手点方天化玉枕穴,右手刀砍方天化双腿,方天化纵起五六尺高,剑点魏天相太阳穴。魏天相闪身躲开:“来的好。”

两个人打的天翻地覆,星斗无光,六十回合过去,不分胜负。魏天相暗挑大指:“罢了,方天化剑术出神入化,名不虚传不愧是游魂大侠。”

魏天相见不能取胜“刷啦”招式一变,施展开三十六路天罡刀,呼呼挂风,一把刀寒光四射,风雨不透。方天化一看魏老侠客真是好样的,这刀法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又四十回合,魏天相汗水浸湿衣衫,呼呼喘粗气,方天化越战越勇。忽然方天化一剑崩飞魏天相的刀三尺多高,落在擂台。魏天相脸一红,方天化说:“晚辈开眼了,老侠客名不虚传。”魏天相赞叹:“唉,我老了,将来肯定是你们年轻一代的天下。”

方天化明白老侠客是给自己捧场来的,宁愿自己吃亏,也要给自己打出名头,心中十分感激。

魏天相下了擂台,随即蹦上去一位,身穿道袍,头戴柳目道冠,二目如电,花白胡须迎风飘摆,显得仙风道骨,如神仙降世一般。

方天化一抱拳:“黄老前辈。”黄鲲鹏一笑:“老朽特来请教。”黄鲲鹏拽剑一招“推窗望月”,左手掐剑诀,长剑分心就刺。方天化抽剑压住黄鲲鹏剑脊,然后剑走下盘,削黄鲲鹏双腿,黄鲲鹏纵起一丈多高,顺势劈头就是一剑,隐隐有风雷之声。方天化一个“鹞子翻”,到黄鲲鹏背后。

黄鲲鹏不急不慢,右脚钉在平地,飞起左腿蹬方天化手腕子,方天化撤剑,左腿踢黄鲲鹏小肚子,黄鲲鹏吐气如兰,倒退几步。

一眨眼三十回合方天化就顶不住了,方天化一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老剑魔比魏天相的武艺高太多了,我不是人家的对手。方天化急眼了,施展出青龙剑法,困局稍有缓解。

黄鲲鹏一看方天化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如此了得,难能可贵。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败北了。方天化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攻。

方天化累的满头大汗,手心手背都是汗水。黄鲲鹏一看差不多了,收住招式“方少侠,果然了得。”方天化急忙道:“晚辈哪里是您的对手。”黄鲲鹏冲台下一抱拳:“各位,我看方天化不愧是游魂大侠。”

黄鲲鹏一句话值金子值银子,那叫剑魔,剑客中的剑客,在武林中跺一脚,谁都得发颤。擂台下又嚷嚷开了:“游魂大侠好样的。”

方天化喘息未定,一人上擂台,此人男扮女装,身长七尺八寸,面似桃花,眼睛皂白分明,秋水含情,鼻如悬胆,牙排碎玉,樱桃小口,英气逼人肋下青钢剑。

方天化一眼认出她是郑婉晴,郑婉晴一抱拳:“方少侠在下,请教一二。说着剑光一闪,直刺方天化咽喉,动作如疾风暴雨,快似闪电。

方天化倒吸一口凉气,“旱地拔葱”

斜身躲过,雷霆剑横扫郑婉晴腰部,郑婉晴左脚一点台板,半空中转了几圈,然后落地,随即擂台周围掌声一片,这郑婉晴身法真快,如猿猴狸猫相似。

方天化左掌切郑婉晴左肩膀,剑点她的右肩,郑婉晴横剑格挡,“叮”的一声,两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搅在一起,火星四冒。方天化吓坏了一看自己宝剑没有损坏,这才放心。

郑婉晴也吃惊,撤招仔细端详长剑光滑如镜,完好无损。两个人又凑在一起,打了个难解难分。才三十回合方天化就顶不住了,他大战十几位高手,体力耗费太大,只是在硬撑而已。

郑婉晴剑招加紧,使得也是青龙剑法,方天化着急忙慌,:“这如何是好?罢了,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撒不了油。”方天化宝剑还匣,施展开游魂掌,形如鬼魅一般,忽左忽右,变化莫测,掌力刚猛。

郑婉晴本来占尽上风,突然情况急转直下,郑婉晴被逼的连连倒退,手忙脚乱,招式一招比一招散乱。

又三十回合过去,两个人打成平手,不分上下。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上山虎遇见下山虎,云中龙遇上吴中龙。

方天化已然支撑不住,快要倒下,就在这个时候郑婉晴收住招式,冲方天化一抱拳:“方大哥我真开眼了,回见。”话音刚落,郑婉晴踪迹不见,神龙见首不见尾,方天化擦了一把汗,吁吁直喘下了擂台。

鲁刚、鬼剑愁、李婵玉、雷震牧把方天化围住鲁刚道:“我说兄弟,你可露脸了,真了不起。”方天化艰难一笑:“差点累吐血。”鬼剑愁把他扶住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此时擂台上又开了锅了擂台下一阵大乱。擂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去两个老头,一个身材高大,面似银盆,精神抖擞,另一个中等身材,细腰扎臂,猿臂丰腰,面如三秋古月,神采奕奕。

方天化一看这俩老头认得,一个是自己师父李光远,另一个是郑婉晴的师傅钱元子,这下可热闹了。

李光远抱腕当胸:“钱元子你是武圣人大宋第一高手,在西夏和辽国契丹也威名远扬,老朽佩服,特来请教。”

钱元子一笑而过:“老侠客过誉了。”话音刚落,钱元子晃双掌,左手点李光远眼睛,右手扫李光远肋骨。李光远气沉丹田,左手推开钱元子护住眼睛,右掌砸钱元子太阳穴。

刹那间一百多回合,不分胜负。又打了三百回合李光远顶不住了,李光远排名第七,钱元子排名第一,实力有点悬殊。钱元子一看点到为止,收住招法:“老伙计果然武艺超群,老头子我佩服。”李光远知道人家手下留情了,给自己台阶下:“老侠客你才是真正的高手,我服了你了。”

两个人携手缆腕子下了擂台,行家都看出来了门道,胜负已定。仍有外行看热闹:“兄弟,哥哥,这咋回事怎么不打了,扫兴扫兴。老头老太太打架,没意思呗。”

李光远刚要下擂台,钱元子已经带着宝贝徒弟郑婉晴离开天山,回新乡百丈峰了。就听背后一嗓子,声音洪亮:“老侠客且慢,我来讨教几招。”李光远甩头观瞧:“此人身长八尺有余,二目烁烁放光,头发胡子都白了,条条透风,根根露肉,跟银丝一般顺滑。”

李光远一看认得此人只应天上有,就是大名鼎鼎的无极剑圣雷万钧。李光远一抱拳:“老剑客,有何指示?”雷万钧一笑:“特来请教一下。”

李光远本想不打,但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武林豪杰一大把,多丢人也不是那么回事。李光远道:“那老朽只能奉陪了。”

李光远探臂膀按崩簧,“刷啦”拽出长剑,只是把普通铁剑,雷万钧也亮出自己的短剑。两个人走行门迈过步,各自亮出门户。

李光远一招“举火焚天”,左掌晃雷万钧面门,剑点华盖穴。雷万钧斜步弯腰,探左拳点李光远风驰穴,李光远一点平地一声雷,窜起一丈五六,翻着个儿就下来了,“力劈华山”,就是一下子,雷万钧一看:“来的好!”一个鸡蹬步躲过一劫。

俩个人插招斗在一起,李光远一把铁剑寒光闪闪,剑气纵横,让人感觉望而生畏。雷万钧也不含糊,剑光缭绕,舞的跟剑山相似.。

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又过了三百回合李光远就手忙脚乱,给忙活住了,在看雷万钧胡须飘摆,动作潇洒自如,满面春风。

擂台下大伙儿都在屏住呼吸,舌头吐出来老长,雷震牧替爷爷雷万钧捏把汗,方天化担心师父李光远,他看出来师父不是雷万钧的对手。

李光远一个没留神,被雷万钧一剑扎破屁股,鲜血喷出来多远,李光远趴在擂台上,用剑拄地,疼的汗珠子掉地上摔成八瓣。李光远脸一红,:“这么大年纪我栽了跟头,吃了个大亏,我吃饱了撑得啊。”

雷万钧自觉失手,满脸歉意:“老侠客我失手了,对不住。”李光远脸色铁青:“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在所难免。”李光远站起来,仗着自己内功深厚,一瘸一拐,走下擂台。方天化冲过人群,扶住李光远:“师父,你老人家怎么样?”“屁股挨了一下,不是致命伤害,只是这人丢不起。”

方天化不住解劝,李光远只是低头不语,长吁短叹。方天化背起李光远远离人群钻进旁边树林子,方天化把师父中衣扒下,左屁股蛋子三寸深的口子。

方天化从百宝囊中掏出刀伤药和金创铁扇散给老头子敷上药,用白布包扎好。李光远一阵叹息:“哎,老了老了,栽了跟头十万八千里。”方天化说:“师父不必在意,胜败乃兵家常事。”

李光远用手一指方天化后面:“那是谁?”方天化甩头观瞧:“没人呀!”扭回头看李光远踪迹全无。方天化明白师父怎么想的,果然李光远从此退出江湖,隐居在浙江西湖八卦村,不问世事。

方天化出了树林子,看擂台依旧打的火热,方天化无心打擂,找到李婵玉和鲁刚一商量:“热闹也看了,回吧。”李婵玉有点磨不开,她最爱热闹“再待几天嘛,人家不想走。”方天化那她真没有办法,鲁刚也说:“天山的牛肉面真香啊,俺老鲁还没有吃够呢。”

方天化一想:“得,不走就不走呗。”一直到第五天,方天化吃完晚饭受到一封飞鸽传书:“天化啊咱们山东济南爆发瘟疫,速回泰安商议一下。”方天化就一皱眉,把信递给鲁刚,鲁刚一看:“这如何是好?老百姓遭殃了。官府的郎中根本没有什么本事,吃软饭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方天化一转身出去,直奔西跨院,进屋李婵玉正嗑瓜子呢,地上一片瓜子壳。她看方天化神情紧张就问:“师兄怎么出戏啊?”“山东济南爆发瘟疫,死了三百多人,官府郎中无能,束手无策。我想凭自己医术去救他们。

李婵玉道:“我舍不得你,那太危险了。”“医者仁心,悬壶济世,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李婵玉一看劝不动,只好作罢。

第二天早上方天化率领鲁刚、李婵玉辞别了鬼剑愁,鬼剑愁亲自送到山下,洒泪分别。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到了泰安县,回到武馆。岳乘风愁容满面:“老百姓怎么活呀。”方天化说:“在下懂医术,愿意一试。”岳乘龙道:“如此危险,不是随便玩玩。”

方天化给跪下了:“师叔,我不能接受,老百姓需要我。”岳乘龙把眼一瞪:“来人,把他给我看起来。”“刷啦”大弟子萧胡图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点方天化三十六处穴道,方天化动弹不得,话也不能说出。

萧胡图把方天化押到后院东厢房,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不能出去。方天化急得,直冒汗一寻思:“我飞出去不可。”

到晚上定更天,方天化运用易筋经的功夫,丹田一粒混元气,冲破穴道,活动活动筋骨,背好药箱子和宝剑,斜挎百宝囊,蹬开后窗户,从后墙出去。

施展陆地飞行术,第二天中午来到济南城。这本是极其繁华的城市,如今萧条冷落,家家闭户,传来哭泣声。方天化距离最近不到一百步元的地方有一座大院套,前后七层院子。

方天化用丝巾围住口鼻,敲门:“开门呀。”一个下人出来,门开了一条缝:露出来了一张脸:“找?……谁”方天化一指自己药箱子:“我是治瘟疫的。”那人一看:“你行吗?”“试一试呗。”

仆人开门:“我们老爷病三天了,十几个郎中愣是没看懂老爷的病什么意思。”方天化说:“我也没有把握,试一试吧。”

方天化跟着仆人拐弯抹角来到三层院西厢房。仆人一指:“这儿了。”方天化进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给方天化跪下:“先生救我老爷。”说罢泪如雨下。

方天化把他扶起:“俺一定尽力。”方天化走到床前,就闻见一股药味儿,从后窗户传来。方天化撩开帐子一看老头,面似黄钱纸,唇似淀叶青,气息微弱。

方天化一把脉,心中有底了,刷刷点点写了一张药方:当归黄芪泡水四两白酒沾黄瓜混合一斤黄土,温水送服(纯属虚构)。

方天化问那老妇人:“怎样称呼?”“老婆子姓王,那是我老头子姓李。”方天化“哦”,:“把这张方子抓药。”总管李忠过来了:“我去抓药。”

时间不大,李忠从旁边不远的要铺子把药抓来,给煎好药,端在方天化面前。李夫人一闻:“清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

方天化把药给李员外灌下去,过了半个时辰。方天化吩咐,准备痰桶,下人把三个痰桶拿来,不一会儿,李员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全都是绿沫子恶臭难闻。

李夫人道:“开窗户。”下人闻风而动,“啪嗒”前后四窗打开,李员外足足吐了三桶。有躺下去,方天化露出微笑。李夫人一看放心了:“如何?”“没生命危险了。”

方天化要进厨房,李忠带路:“进厨房?有意思。”方天化进了厨房,刀勺一碰,做了一碗葱花面,卧着几个鸡蛋。

方天化刚进门,李元外早就醒了过来,脸上有了血色:“多谢神医,救命恩人呐。”方天化说:“别激动,稳住稳住。”李夫人接过面,给李员外喂饭。方天化说:“按药方抓药三次病好了就行。”

方天化转身就走,李夫人道“且慢,尊姓大名?”方天化一笑而过:“何足挂齿?希望员外病好以后,把药方公开,救火百姓,功德无量。”

李夫人一听:“您真是活菩萨,我一定照做。赏银一千两。”方天化一摆手:“不必赏我银子,身外之物。”说罢,方天化飘然而去。

一个月后,济南城百姓恢复健康,救火无数黎明。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知道方天化做的好事(其实雷万钧给泄密了,这老头四海为家),家家户户把方天化给供起来了,每天三炷香,方天化有了新的绰号“圣手神医”。

十年后,一个暴雨天,SX省太原府一家客栈。里面一群盗匪抢劫,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背负几十条人命,李掌柜的女儿被抓。就在此时,门外来了一个人,身披蓑衣斗笠,腰下一把长剑,身材高大三十岁年纪,吃饭的客人吓坏了纷纷跳窗逃跑,店里伙计躲在角落里,身子哆嗦着不敢出声。

只见他轻轻摘下斗笠,斜飞出去猛击那伙贼寇,谁也没想到那快要散架子的破旧斗笠,一连划破那伙贼寇的咽喉,全部毙命,而后破斗笠斜飞出去深深嵌进墙壁一尺多深!

一个将死未死的贼寇从侧面看清了方天化的脸,惊呼一声:“我的妈呀!他就是游魂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