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寨主和展飞率领贼兵,出了中平大厅,高举火把把天井院里照个通明,孤单单冷清清,站定一人:一身白衣服,月白段扎巾月白段箭袖,剑眉星目,神情自若。
方城一看是方天化暗自称赞:“罢了这小伙子一身都是胆。”二寨主刘松涛大怒:“方天化你来作甚?”方天化一阵冷笑:“要你狗命。”刘松涛道:“你可拉倒吧,我们五六百人,还打不过一个方天化?”
田正道:“我去结果了他。”钻天鹞子说:“三哥,这小子厉害的邪门,千万小心。”田正哼一声:“他算什么东西。”田正抡刀直取方天化,对准方天化小腹就是一刀。
方天化抽刀格开,田正大怒:“听说你剑法胜过刀法,为何不用剑?”方天化道:“你不配。”田正把眼一瞪:“少他妈吹牛。”刀刺方天化咽喉,方天化一招“仙人指路”,“嘡啷”一声火星四溅。
田正直觉膀臂发麻,虎口震破,刀差一点就撒手了:“小白脸好大的力气。”方天化一语不发,斗田正。也就是三十回合,方天化一刀把田正劈死,人头落地,鲜血喷出来一地。
方城一看背过气去:“哎呀,三弟你死的太惨了。”刘松涛赶急抢救,捶打前心,掐人中穴,好一会儿方城才苏醒过来。
此时钻天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敌住方天化,钻天鹞子展飞一口大砍刀纵横武林,很少败北。展飞“枯树盘根”猛扫方天化下三路,方天化轻轻一纵一丈多高,顺势落下,一招“铁拐李下天梯”钢刀扫展飞太阳穴。
展飞暗道不好,斜刺里纵出一丈多远,这展飞比田正武艺高。插招换式,也就是四十回合,方天化一刀把展飞从头顶劈到脚底板,死尸载倒。
群贼就一阵大乱,有不少贼看方天化太厉害趁别人没注意,跑后山逃命去了。刘松涛一看展飞也把脑袋混丢了,放声大哭:“兄弟我给你报仇了,”刘松涛手持一对判官双笔,长二尺三寸纯钢打造,专打人体三十六道大穴。
方天化一阵冷笑,:“你白给。”刘松涛分心就刺,一边打一边哭。他这两下子还不如展飞,方城一看我去帮忙。晃手中大铁枪加入战团。
三个人走马灯似的厮杀,方城武艺虽然高强只属于中等水平,刘松涛中等水平以下,抵不住方天化一把钢刀,三十回合方天化一刀砍断刘松涛右臂,刘松涛疼的一屁股坐地上起不来了鲜血淋漓。
方天化刚想结果他的狗命,方城挺大枪挑方天化的肩头,方天化一躲,钢刀撒手,把方城弄懵了,这咋回事?在看方天化以闪电般的速度,跳到方城身后,接过钢刀把方城拦腰砍断。
刘松涛大吃一惊,:“大哥”。刘松涛话音刚落,方天化的刀就到了,刀光闪处刘松涛脑袋斜飞出去两丈多远,撞在墙上撞个粉碎。
贼兵一看四散奔逃,:“了不得了,三位寨主都把脑袋混丢了,大伙儿快跑呀。”方天化纵身冲进群贼之中,抓了一个俘虏,那老贼吓的直哆嗦,裤裆湿了一大片:“爷爷饶命,好汉饶命。”方天化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我问你那十万白银,在哪里,讲!”
老贼眼珠子滴流直转悠,方天化一看他要耍鬼主意,手一使劲老贼上不来气儿:“我说真的,好汉饶命。”方天化把眼一瞪:“别耍花招儿,不然我要你狗命。”
老贼道:“在后院密室里面。”方天化掐着老贼脖子进了后院。后院五间房,密室在正厅大屏风后面,这老贼是二寨主刘松涛的心腹,自然知道机关在何处。
老贼一拧墙壁上凸起的石块“嘎啦”一声,石门打开,方天化把他推到前面厉声喝道:“别耍花招,不然我一刀结果你。”老贼吓得体如筛糠,浑身哆嗦,幸好密室两边旮旯里面有油灯,虽然昏暗还是能看清甬道。
方天化跟老贼拐弯抹角,走了四五百步老贼右拐一指石门,:“就这了。”老贼找到机括,一按“嘎啦嘎啦”石门打开。方天化把老贼押进密室,从百宝囊中掏出绳索困了个结实。
方天化打亮火折子,仔细看看地上放着三只松木大箱子,每只松木箱子至少有一百斤重,方天化用刀撬开,里面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
方天化一声长叹:可惜葛天不在了。方天化拎着老贼出了密室,到前院堆几把大树枝围在聚义分赃厅,找到厨房提了几桶瓜籽油泼在大厅四周,扔进十几只火折子。
一时间烈焰滚滚,火光冲天。“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熊熊燃烧,也就是半个时辰,贼窝子被烧了一个精光。
方天化转身奔后院,走到影壁墙处突然前面闪出三个人影,方天化就是一惊:“还有别的贼?”一看一个大汉三十岁模样身长八尺七寸,背着一把大斧子,至少六十斤左右,旁边一女的二十多岁,有几分姿色,还有一个老头抱着女子痛哭像是父女。
那大汉安慰道:“别哭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二人止住悲伤,离开了,那大汉却没走,父女二人又回来给大汉跪下,老头哭了:“多谢这位壮士,救了我父女,下辈子做牛做马都可以。”
大汉着急:“啰嗦什么,走!”父女儿人这才离去。方天化看那大汉英雄气象,就走了出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大汉吃了一惊:“什么人?”仔细观瞧:面前小伙子一身正气,两袖威严。大汉道:“你是谁?”
方天化一抱拳,简述实情。大汉愣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冷面小达摩方天化吗?”
“不敢当。”
“前面的火是你放的?”
“是在下搞得火。”
方天化道:“这位壮士,那对父女怎么回事?”大汉道:“那女子被山上二寨主抢来的,他父亲在山下寻死觅活要上吊被我救下,讲述事情,我才上山搭救他们父女团聚。”
那大汉道:“咱们意气相投,何不八拜结交?”方天化大喜:“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大汉道:“鲁刚家住山西太原啊我今年三十三岁。”方天化道:“小弟河南人士二十有三。”
两个人堆土为炉,插草为香,鲁刚比方天化大十岁。行完礼之后,两个人,都欢欢喜喜,觉得更亲近了。
忽然身后有人厉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杀人放火,打官司去吧!”方天化吃了一惊扭头观看:“什么人?”此人一身白衣,身段苗条,“噗呲”一声乐了:“方大哥是我。”
方天化心下明白,一看果然是郑婉晴,郑婉晴早上洗漱已毕,来至方天化门前,敲了半天门,没人答应。郑婉晴有一看这么冷的天气,寒风刺骨,居然没关窗户。
郑婉晴的心就“咯噔一下”,不好方天化去清风山对付群贼了,这可咋办?有道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其实那方天化武艺超群,罕见敌手,但是郑婉晴放他不下,一路施展轻功,到了清风山。见前大厅火光冲天,后大厅却完好无损。
郑婉晴绕过前大厅,来到后大厅发现方天化和群贼激战,郑婉晴刚然想过去帮忙,又一寻思:“我看看方天化武艺究竟有多高的本领?”方天化力敌四位寨主,不费吹灰之力,后有杀散贼兵。郑婉晴一挑大拇指罢了,果然厉害。
郑婉晴暗地里随方天化进了地下室,又出来,方天化那么高的武艺竟然没有发觉可见郑婉晴功夫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郑婉晴见方天化出来,急忙飞身上房。
忽然见一个大汉带着一对父女和方天化攀谈,后来他们两个辞别那父女,堆土为炉,插草为香,郑婉晴全看在眼里。
然后郑婉晴才露面,方天化一指鲁刚:“郑姑娘这位是我新结交的朋友鲁刚鲁大侠。”郑婉晴施了个万福:“见过鲁大哥。”鲁刚急忙道:“不必多礼,敢问姑娘尊姓大名?”郑婉晴乐了:“什么大名小名的,我最烦咬文嚼字了小女子郑婉晴。”鲁刚大笑:“俺也不喜欢这套。”
方天化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只信鸽,找了只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给螳螂门掌门岳乘龙,十万白银的下落侄儿已经查明,落在清风山后大厅密室里面,分文不少。我已经手刃仇敌钻天鹞子展飞给葛天哥哥报了仇。我会早早把银子护送到山西太原府,不必担心,勿念。
信鸽展翅翱翔,飞奔山东泰安。方天化道:“鲁大哥,郑姑娘在下要告辞了,把十万白银护送到山西太原呼延瓒那里。”鲁刚是个热心肠,把胸脯一拍:“兄弟,哥哥陪你,哪个敢抢劫,我一斧子送他见阎王。”方天化道:“如此甚好。”
郑婉晴低头不语一寻思:“方大哥要走了,怪舍不得,但是我一看见呼延瓒那老匹夫就来气,罢了,我回百丈峰得了。”郑婉晴道:“方大哥,鲁大侠,小女子要去陪师父了,告辞。”方天化、鲁刚辞别了郑婉晴。
郑婉晴飞身上了大道,回转店房去过马了直奔新乡百丈峰,绝尘而去。
方天化四处转悠,忽然眼前一亮,东北角马棚子有两架大马车,急忙过去,看两匹马膘肥体壮,浑身油光发亮。方天化哪里知道这正是当初展飞截杀葛天抢银子顺便牵来的好马。
鲁刚道:“这下子不愁了。银子在哪里呢?”方天化道:“”随我来。鲁刚跟方天化拐弯抹角,来到密室。方天化一指地下三只大箱子:“鲁老兄,这就是了。”鲁刚一弯腰,双手一挨箱子就觉十分沉重,这大汉气沉丹田,运用气功胳膊粗了一大圈,“哎”一声将大箱子抱起稳稳当当出了密室,放在一架马车上。方天化一看罢了,我鲁大哥天生神力,两臂一晃至少有八百斤的力量。
方天化在手上啐了口唾沫,“呸呸呸”,双臂较劲口中喊道“起”,箱子真听话,然后方天化把箱子交到右手,左手悬空。鲁刚一看:“真绝了,这小白脸儿比我有劲儿哎。”
鲁刚急急搬了第三只箱子气喘吁吁,放在那车上,脚下不稳“咣咣”一声巨响,马受惊了,挣脱缰绳,发疯一样冲西北方向狂奔。鲁刚一看不好,撇下背后大斧子,一招“燕子三抄水”,“噌噌”飞出十几丈远。
鲁刚轻舒猿臂,拽住马缰绳,马仍然飞奔。鲁刚大怒火撞顶梁门,抡起大锤一样的拳头,“咣咣”就是几拳,受惊的马受到猛击,疼痛难忍一声惨叫这才停下。
鲁刚骂道:“你个贱骨头就是欠揍。”鲁刚上马,一抖缰绳,“哒哒”来到马棚。方天化道:“好在有惊无险。”鲁刚以为方天化担心自己,实则方天化担心马车翻了,银子漏出被人瞧见多有不便。鲁刚又在马身上擂了一拳:“妈的嘞,贱骨头不打不老实。”方天化劝了几句,鲁刚才作罢。
方天化提起棚里镰刀和篮子,:“鲁大哥我去弄点草料,一路上耗费不少。”鲁刚一拍脑袋:“我咋没想到呢,一块去吧。”鲁刚找了把镰刀,方天化一指西北方向,荒草丛生,不过几百步远:“哪里便是。”
鲁刚“噌噌”两脚不停倒腾,如飞似箭。方天化一看这鲁刚这么大一坨至少有三百斤重,怎么身法如此之快。鲁刚看方天化如鱼戏水,堪称“草上飞”了,不一会儿到了荒草地。
两个人一哈腰,“唰唰唰”,割满了一大框。把马喂饱,剩余的草料,装在车上很合适。方天化跟鲁刚一商量,事不宜迟,马上动身直奔山西太原呼延府。
两个人架马出了清风山,走出十余里地,来到热闹街市。鲁刚的肚子“咕咕”直叫,方天化道:“大哥,去买点东西吃,你等着。
方天化一抬头不远处一家饭店“酒香菊”,方天化要了三十斤牛肉,三壶酒,十几个烧饼,付了银子。提着吃食来到鲁刚进前:“鲁大哥,咱们一边赶路一边吃。”鲁刚一看有酒,眼睛发直:“好吧,架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