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1806年海盗蔡牵与朱

神风荡寇记 早在嘉庆元年（1796年）年底，即已有海盗窥扰台湾。次年夏，海盗蔡牵船队抵台湾淡水厅八里坌沪尾（台北淡水）一带活动。嘉庆三年（1798年）秋，蔡牵船队复于台湾一带劫掠。嘉庆五年（1800年）夏“神风荡寇”事件后，蔡牵帮势力迅速扩张，自嘉庆七年（1802年）年底后，崛起成为往来于我国东南沿海的主要海盗帮派。

△ 台湾田园分别垦禁图说（节选）

此图北起三貂社，南迄今屏东县下苦溪，是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全面清厘番界内外的成果，舆图中多达14,000余字的图说，详细说明了各地界外田园的清厘情形，为清政府对原住民族的土地优惠保护政策留下珍贵史料。

嘉庆五年（1800年）夏，安南王贵利集团、浙江凤尾帮、福建水澳帮等海盗船队，有船100余艘，云集浙江太平县龙王堂洋面，而与其对峙的官兵船只却仅60艘，双方实力如此悬殊，官方海军的溃败似无法避免。但8月12日夜间，海上突起狂风，巨浪滔天，连续两天，海盗船损毁惨重。清文人焦循称此事件为“神风荡寇”。

海盗蔡牵入鹿耳门 嘉庆八年（1803年）夏，蔡牵帮船队大小三四十艘船只窜抵鹿港洋面，航游伺劫。次年夏，蔡牵帮盗船一再滋扰澎湖、鹿港、鹿耳门等地。当时蔡牵即曾率六七十艘船至鹿耳门海口，突入北汕寨，杀害官兵，抢劫船只及大小火炮，并将商船洗劫一空而去。1805年，蔡牵再次窜扰台湾西部沿海，当时并以西班牙币、令旗、印信，及军师、大元帅、将军、总兵、总先锋、先锋巡捕等各官职，在台招募游民约2万人。蔡牵同时令人以天时人事，散播谣言，自称“镇海威武王”。

1806年1月2日，蔡牵一伙乘船50余艘登陆沪尾，三天后复以30～40艘船共2,000部众乘潮大举登陆，陷艋舺（台北万华），并占桃仔园（桃园市），时总兵爱新泰领兵赴援。蔡牵却率60～70船人马南下，于13日入鹿耳门；18日占该地咽喉洲仔尾，遍贴告示，自称“威武王”;24日起连攻安平（郡西海中孤城屹立之赤崁城）与郡城（台南市）。2月上旬，蔡牵率众继续连番猛攻安平。在此形势危急之际，海上名将浙江提督李长庚于2月12日率水师援抵鹿耳门，随即反复狙击，予蔡牵一伙重创，后双方相互接仗。3月26日，在官兵的攻击下，蔡牵率众乘风潮，穿过北汕南汕，拼命冲出鹿耳门逃去。当时，蔡牵一伙自揣万无生路，故有用火药自焚者、有投海淹死者。是役，蔡牵船只被击沉烧毁计15艘，蔡牵虽又于4月4日复泊鹿耳门，但随即因李长庚之追击而离开。

1806年7月3日，蔡牵率海盗船再度窜至鹿耳门洋面航游，福州将军赛冲阿乃令王得禄、邱良功与义民等齐集船只，于7月15日发动围攻。蔡牵乃于次日黎明，召众船冲浪而逃。是役，官兵击沉海盗船多艘、生擒200余人、被击毙及淹死者达1,600～1,700人。蔡牵海盗集团在侵扰台湾之初，原有船只约80～90艘，然因屡被官兵攻毁，故当其自台湾败离后，仅剩大小船只30余艘。

海盗朱 嘉庆十二年（1807年）夏，朱 海盗集团船只30余艘先后窜至鸡笼（基隆）洋面，经副将邱良功会合总兵王得禄督率舟师，于鸡笼与苏澳洋面痛剿而折损近半。朱 随后率余船窜据苏澳，船队中还载有大批农具，意图占据东势（兰阳溪以南地方）作为陆上基地。当时台湾知府杨廷理（广西柳州人）获悉此事后，立即与南澳镇总兵王得禄定计，分水陆两路赴援。杨廷理由陆路疾驰入山捐款招募勇番，与王得禄之水师于苏澳港合力夹攻，朱 等乃大败而去。

△ 闽浙总督刘韵珂奏报《遵旨履勘水沙连六社番地体察各社番情并查出私垦民番分别办理》（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1809年初，朱 于长山尾遭水师并力围攻而亡；同年8月17日，蔡牵则于定海鱼山外洋遭水师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