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京大的休息室里面,看着俞教授,王深有些头疼的说道“导师,我就来看看您,您可到好,给我出了个难题!我什么都没准备,怎么上去演讲啊!”
俞教授笑着说道“这需要准备什么,无非就是上去随便讲点东西,你研究所不是还要扩招么,就当上去宣传你的研究所。”
听到这话,王深不由得苦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工作人员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开口道“王深教授,还有10分钟,您的演讲就要开始了。”
听到这话,王深朝着俞教授说道“导师,我们先过去吧!”
俞教授笑着点了点头,一行人往前台走去。
大礼堂的下面,众多的学生议论纷纷,其中一名个子略高的男生开口道“主持人没有念错吧,我从教务处那里拿的表,今天没有王深教授的演讲啊。”
坐在他旁边的男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而在人群的后面,王晓晓开口道“思柔,王深今天要上台演讲耶!”
李思柔一脸疑惑开口道“他上台演讲,你这么兴奋干嘛?”
王晓晓耸了耸肩开口道“不是我兴奋,你瞧那边。”说完用手指了指隔壁的外语系。
李思柔看了那边一眼,不由得“哼”了一声。
随着台上的主持人将他的名字念了出来,站在台下的王深整理了下衣角便缓步朝着台上走去。
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王深笑了笑开口道“今天能够收到京大的邀请,在这个非凡的日子里,站在这里给大家讲讲我的心得体会,我感到非常荣幸。”
“我知道台下有不少同学以后有志向朝着科研这条路走下去,今天我们就谈谈梦想。”
“虽然本人的家境尚可,但我自始至终非常理解那些为了生活放弃梦想的人,我以前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认识了一位朋友,是一位高考状元,天资聪颖,勤奋学习,读研连续三年获得国家奖学金,发表过多篇SCI以及EI搜索的学术论文,被他的教授称之为:10年难得一遇的科研人才。”
“我相信这样一位人才,估计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优秀,前段时间我与他通过电话,才得知他没有继续选择读博,他放弃了所有的学术光环,进入了一家知名券商后台后台从事系统开发工作。”
“我问他为什么不继续读博,他却笑着告诉我,比起科研,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只有我知道,在他那个偏远的家乡,卧病不起的父亲,年老体弱的母亲,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在现实和生活面前,理想又算得了什么,我想,这一定是这个时代的问题。”
“学术圈流传着一句话“读博穷三代,科研毁一生”我以前一直很好奇这句话是怎么流传出来的,自从我当上了所长,我才渐渐明白基层科研人员的不容易。”
“几年前,复旦大学的王传超博士就在《Nature》上发表过一篇《Give youth a chance》短文,在文中他恳求有关部门采取措施,为新毕业的博士生提供资金和机会,以免青年科研人员外流,或完全脱离科研界,但令人遗憾的是,虽然华国的科研支出在持续增加,但越来越多的研究生以及博士,正告别自己的科研生涯,原因是什么?原因是他们依旧很难申请到课题以及经费。”
“很多人都知道我的研究所绝大多数都是刚毕业的博士生,很多同行都曾询问过我,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招刚毕业的?我在这里引用汪建的一句话,“头脑没有框框的的年轻人更适合搞创新,我们就是要给年轻人干事的空间,做别人做不了的事情。”
我可以很大声的告诉大家,今年我们研究所注册了100余项专利,而他们今年的平均薪资已经达到了78万元这个数字,可能大家觉得这个数字比起那些热门专业,还是少了点,但这笔钱足够他们能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体面的生活下去,让他们能够追寻自己的理想也能从容的面对现实。”
“以我一个人的能力,很显然无法改变学术界的这种大环境,但我希望有更多的有志之士能够参与进来,为我们国家的学术界迈向更好的未来而一起努力,谢谢!”
随着王深微微鞠躬,整个大礼堂内掌声一片,坐在前排的老院长感叹道“王深,他的格局不小啊!”
俞教授也是点了点头,不过他更加担心自己这位学生能不能在自己掀起的这股旋风中全身而退,学术界的水有多深,他可是深有体会。
刚走下台的王深刚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水杯,就被京城电视台的记者拦住了。
记者小姐姐笑着说道“王深教授的理念真是令人敬佩,不知道什么让您产生如此宏大的愿景的?”
听到这个问题,王深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曾经的有位研究员因为家庭的原因,到我这边借过钱,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明白科学研究不应该是只凭情怀和热血就能坚持下来的事业,给每一位年轻的科研工作者一个机会,就是给整个民族乃至人类美好的未来多一丝希望。”
“那您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记者小姐姐继续询问道。
王深耸了耸肩“众人拾柴火焰嘛,我相信学术界还是有不少跟我同理想的人存在,并且明年,我的研究所会继续扩招,而这一次扩招会招收一批以本科,硕士为主体的科研有生力量,正如同我所说的不被条条框框所拘束的人,才有更好的创新意识。”
王深话音刚落,还没等这名记者反应过来,围在旁边的学生们已经激动的争相开口道“王深教授,您说的是真的吗?”
听到这些询问,王深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可以明年来试试。”
“喔!”附近围着的学生群体瞬间高潮了,看到这一幕,王深笑了笑便径直离开了大礼堂,他觉得再不走,等等估计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