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沈丹和白影燕毕业了,沈丹在省城电视台当了实习导播。白影燕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成为了一名实习律师。后来又听说因为长得太漂亮,被老板骚扰,年前跑回了山城镇,当起了村官,准备考乡村公务员。
到了秋天,整整有一个月宁海姑娘都没有出现,我也没有去找她。
一天她给我打电话,说她病了,刚刚动了个手术,问我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她。
我听到这话,心里特别难受。这一个月里,我的心情也是十分的低落的。夜晚走在大街上,望向一个个亮着灯光的窗户,多么温馨,温暖,但不是我的,都是别人的。我很迷茫,也很孤独。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医院,到门口时,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男人跟我擦肩而过,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在照顾她。
之所以一个月她没有出现,我也没有主动去联系,因为她说,她家里给她介绍了个男朋友,港城市区城中村的,马上要拆迁了,嫁过去就能分房,然后,我们就一个月没联系了。
“你来了?这是我妈妈,妈妈这是陈三斤。”
“阿姨好!”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大姨问我。
“当然可以,阿姨您问”
“一个月收入多少?”
“基本工资两千,奖金跟销售好坏有关,去年加上奖金,差不多是四千多一个月吧!”
“自己一个人花,每月两千够吗?”
阿姨的语气很平静,但深深的刺痛了我的自卑心。
“省着点花还有结余……”我没有再待下去,打了招呼就出来了。
后来她说,她母亲对我的评价是“人,是个老实人。”
直到多年后,我向妻子求婚,向丈母娘表决心时,才发现突破这句话的一丝对策。
而如今的她活的很好,应该说离开我的她,活的很好,即是国企经理,又是居委会书记,还是包租婆,两个孩子的母亲。每逢佳节还会给我送上祝福,头几年不太适应,这几年也慢慢习惯了。
这年港城的销售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三大门店更是都突破了千万级。销售总量仅次于省城,如果四五月份处理得当,应该是可以超越省城的。
我还做了两个政府采购和三个民营宾馆的工程。价格甚至高于平时的销售价格。
其中一个负责人问我:“如果发现你们的价格高了怎么办?”
我回答:“早买早享受,家用电器年年都在降价,如果等的了,明年肯定比今年便宜。”我俩会心一笑。
但我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沈齐只给我申请了两千元的奖励。如果按照正常的销售提成不会少于三万。
这年秋天,阿辉从广告公司跳槽到了房地产公司。
年底公司给我,沈齐,阿彪三人共发了二十五万的奖励下来,不过沈齐只给了我和阿彪每人分了两万块。
阿彪过完年就没有来了,他非常生气,觉得这样给沈齐卖命不值得。
而我在犹犹豫豫中又干了两年。这两年里,我眼睁睁的看着企业由强转衰,沈齐他们的败走,然后是留下的人们在苦苦挣扎。郑总说,公司被沈齐他们掏空了。当然这一切,我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