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早餐客人

曾经他可以一笑带过，而如今他必须亲自承受他们的悲剧，这让佐藤朗姆选择另一种道路。如果不能承受，那就不必承受。任由这种可悲去毁灭他们自己吧！

在第二日的清晨，乖乖孩子佐藤朗姆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他所生活的圈子，他一只虫子踏上了离开故乡的道路。

多年以后的今天，再次回想那段时间，佐藤朗姆的血液里流淌着满满的骄傲。

在那年轻的岁月里他相信着自己的观察，彻头彻尾的理解了父母的悲剧。在他离开家庭之后，他一个人在异域城市里当上了一名情报侦查员，为一家股票企业寻找行业秘密。他的思维逻辑天生非凡，虽然年幼却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事物了解深入，仅仅一年的时间，生活就已经发生了天大的反转。

而他的父母，在七年之后就病故了。那一天里佐藤朗姆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股票分析师，在公司的餐厅里与伙伴享受着升职奖励。

在这七年里，他的智慧被磨练的更加锋锐，眼光更加毒辣，对于事物深层逻辑的理解更加深入，往往只需阅读一段朝日新闻，一天里的股市动荡就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七年，对于大学毕业的同事来说是一场残酷的淘汰之旅，对于自鸣得意的佐藤朗姆却是最好的田园风光。

一路走来花开蝶舞，小桥流水，他的智慧在这里这番刚好。

工作越来越舒适，智慧越来越深沉，他的心性也越来越残酷，他的逻辑更加的难以被公司所理解，就像是他的童年时代无法理解那些灰色的文学修辞，他的世界里，越来越多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

父母死去的消息，他曾经听闻，然而对于这个时候的他来说已经不再需要关注。那两个老家伙在他看来不过是必遭报应。他们只顾表面现象的饮食作息，吃饭省钱，生活追随大众这些早早就已经注定了他们泯然众人，以及健康隐患。

有时候佐藤朗姆情不自禁的会想到，这个世界的运行已经被自己看破，可是世人又有几个会去理解他所看到的真相。更多的人都是在仰望真理背弃真理。原因就在于他们不愿放弃自己拥有的生活。

随着生活区域的出现，货币钱财也被开发了出来，劳动生产需要了回报。普通虫子需要吃饭花钱，那些手握大权的军官一样需要吃饭花钱，所以钱财的流通贯穿了鱼龙母船的全部。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息，因为商业交易是把一切都变成财富，变成可以买卖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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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身处在城市之中，但却没有一点点的噪音，安静的就像是一个真空的世界。这或许就是虫族审美所独特的一部分，这种审美同时表达着虫子们的心灵世界，他们与人类一样有着某种禅理的追求。

鱼还在游动，饵食依然在散发香气，那些鱼儿巡回的追随着水流奔走，想要寻到美味的源头，可是水流总是在程序的设定下转着圈的来回，总是会让鱼儿扑空在水里面。程序是水流的规则，鱼儿有着自己的本心。

无论哪个都是自然界独一无二的存在，都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不可能让佐藤朗姆管理看护顺、心顺意。就像是这个社会，你有的计划，别人有别人的计划，没有谁会有义务维护你的计划。

佐藤正在想，自己会不会就像这只鱼一样，自以为自己已经瞅准了军方的利益需求。

6：40的时候，佐藤朗姆收起了钓具，放置在水面上的篮子里有三条大白鳗静静地躺着，鱼鳃一紧一松，艰难的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原来这水塘里竟会有着这样大的鱼。

随着钓具的消失那些巨大的鳗鱼也消失在了庭院里。仿佛他们不过就是一个个的投影，假假的当做摆设。

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一杯香茶，茶水旁放置着一条鳗鱼的烧烤料理。丝丝香气扑腾着往胸前的气孔里钻动。

早餐吃了几口，一位身着大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没有一个人，然而鱼龙母船的智能程序已经锁定了佐藤的别墅，这里发生的一切事件都会被记录在案。这是对于中年人的一种保护。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的这么早。”佐藤咽下了一块鳗鱼肉，味道很美，然而对于佐藤来说还不如眼前这个神秘人的消息美味。

“我等你吃完早饭。”神秘的虫子安静的坐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拿起热茶一饮而尽。

“不用了，我也并不饿。只是贪这一嘴美味。”

佐藤朗姆放下筷子，面前的食物升腾着化作了光点消失不见。这种技术是运用了程序材料从而开发出来的东西。

材料本身是可以进行程序控制，在需要的时候进行制造然后运用量子技术传送，在不需要的时候直接注销，化为气体消散空中。而那条鱼，也是运用这种材料制造的生物，所以可以随意的消失。

“关于你向我们订购的小型船只我们已经制造出来了，它运用了鱼龙母虫的卵进行制造，按照规格具有农业种植舱室，程序材料衍生舱室，标准智能控制中心，虫洞制造装置，最后还可以随意的进行自我建设。鱼龙母船所拥有的大多数功能它都具有。”

佐藤毫无所谓的听着，老家伙所说的这些都是交易合同的合作规定，他如今再次强调不过是表明自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已经尽到了责任，他们之间的合同已经不再能约束他继续为自己服务。

“然而我们已经多次与领航者方面协商，武器系统并没有批准下来，在合同中出现这些情况，我们就不再有执行合同的能力。这是法律的约束我们无能为力。”

然而如果没有这些武器装备，航行的危险指数就抬高了。

“不过我们经过商议，如果单纯配备低档次自卫装备，领航者方面可以同意。”

自卫装备，这玩意儿，佐藤还是第一次听说，在他的记忆中这种类型的武器从拉没有在历史中出现，并且它的定义非常模糊，什么是自卫？是低档次的武器装备，还是只有逃命功能的空间装备？亦或者说是保证有反抗能力的单兵武器？这个定义很模糊，以至于他可能没有实际价值。

“鉴于你对我们军方的大量投资项目，这些装备我们并不收费。就算是送给你了。”

中年人说着，已经调动房屋里的智能程序登入自己的文件库，把一些文件资料建模显示。

完美嵌入立体投影的仿古建筑内，蓝色的光点逐渐复杂，光线对比明确的把一个个立体模型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