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除去路途上的小插曲,俩人紧赶慢赶到了京城城郊。
随着距离的缩短,陈朝闻越来越紧张。
陈林询问道:“逸云兄,可是有什么不适?”
陈朝闻摇摇头。
陈林犹豫再三还是问:“真的吗,是不是科考在即有些紧张。”
陈朝闻还是摇摇头。
陈林:“。。。。你知道吗?逸云,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拽衣角,而且你现在拽的是我的衣角。”
陈朝闻低头一看,面色微红,只见陈林不小心滑落在他手边的衣角被他捏的皱巴巴的。
陈朝闻静静的想着心事,不知道鹿七还记不记得他,应当记得的,至少七年了他一直没忘。
13岁那年他随父亲离京,不知道鹿七现在过的怎么样呢,不知道是不是还像以前那般娇憨。
突然马车外传来一阵喧闹,陈林好奇的掀开帘子,随即瞪大眼大大的感慨道:“哇!那姑娘好生勇猛。”
陈林转头对陈朝闻说:“看他们好像在踏青,突然一条蛇出现在他们头顶的树枝上,一群公子指着一条蛇瑟瑟发抖,倒是他们其中一个姑娘一个擒拿,抓的稳稳当当,勇士啊。”
陈朝闻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见那姑娘一身红色骑装,拿着小青蛇得意洋洋。
一个漂亮的上马动作,人已端坐在马上,骑着马洋洋洒洒走了。
只此一眼,陈朝闻便笑了起来。
鹿七,好久不见。
没过一会俩人入了京,陈朝闻给了马夫小钱让其带着马车走了。
一刻钟左右,俩人望着金光闪闪的牌匾:右丞相府,相顾无言。
陈朝闻上前,和小厮说着什么,拿出一枚玉佩,小厮接过看了看。
他弯腰行礼:“老爷吩咐过,两位公子近日要来,下人们早已替公子收拾好屋子了,请先随下人去大堂拜见老爷夫人。”
陈朝闻轻轻理了理衣服,他穿的并不华丽,月白色长袍,发冠也是不起眼的,只是胜在简洁干净,让人眼前一亮。
陈朝闻进入大厅,看见鹿父和鹿母端坐正上方,刚忙行礼:“鹿伯伯,鹿伯母。”
鹿父道:“起来坐,侄儿不必客气。”
他转而对陈林也道:“你这孩子也是,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鹿父问:“你父亲身体近来可好?”
陈朝闻回道:“父亲身子好多了,就是常常叨念着鹿伯伯。”
鹿父轻轻叹息着,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鹿母笑的慈祥:“老爷,孩子舟车劳顿想来也是累了,不如让孩子们先休息,之后再叙旧。”
鹿父摆摆手道:“是我思虑不周,来人啊,带两位贤侄下去歇息。”
两个小厮进来行礼,将俩人带到后院早已准备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