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俩人加快了速度,赶在天黑前到了前面的小镇。
俩人随意找了个酒馆下脚,却被告知只有最后一间房间了。
俩人点点头,科考在即大多酒楼爆满,能找到一间房间下脚已经不错了,两个大老爷们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陈林颤颤巍巍掏出银子准备付钱,今晚他出房费,陈朝闻出饭钱。
一个公子进来,小二迎上去:“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公子一身清贵气,身着蓝色长绸,腰间一块白色玉佩,眉眼弯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给人一种轻蔑之感。
“住店。”
“客官,酒楼这几日科考在即人多的很,最后一间房已被这两位公子包下了。”
公子顺着小二说的方向看了看俩人,笑了笑缓缓朝俩人走过来。
察觉他的意图,陈朝闻拿起陈林的手快速朝掌柜手里一按,顺利完成金钱交接,拿起房牌朝公子一笑。
公子走过来拱拱手道:“两位兄台,小生张子予,字志远,两位兄台这次应该也是进京赶考的吧,幸会幸会。”
陈林拱拱手回礼:“小生字雅棋,旁边这位字逸云。”
陈朝闻:“幸会。”
张子予笑道:“小生从江苏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却找不到落脚地,听别人说这家酒楼还有空房,未曾想....最后一间被两位兄台买走了。”
陈林皱了皱眉心想三个人住一间房虽然挤,但看他可怜,可以勉为其难让他和他们挤一挤。
张子予继续道:“小生还有些银子,愿意出双倍价钱买这间房,不知两位兄台可否给小生。”
张子予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人家是想直接买。陈朝闻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俩人沉默,张子予皱了皱眉开口道:“三倍如何?两位兄台莫要过于贪心,小心最后什么都拿不到。”
陈朝闻冷笑一声:“我可曾说过卖给你?我们先来的自然是我们的,既然没有空房了,我们也不可能睡大街上,给再多的钱也没用。”
陈林点了点头:“对,没用。”
张子予默了会,道:“家父盐运司库大使,不知令堂官职多大,能否提携一二。”
他轻蔑的说完,谁知道俩人是从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
他笑意又扩大了几分道:“哪天兄台来苏州游玩,定和家父好好款待两位兄台。”
张子予看俩人皆是普通学生服,身上也并没有什么贵重的珠宝玉佩,猜可能是寒门子弟。
盐运司库大使虽是杂官,但若俩人父亲是民,则不一样了,再小的官也是官。
张子予眼中又浮现出那抹轻蔑,等着俩人听他自报家门后主动给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