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千籁茫然地抬起头,尚未回神。
接触到赢惑焦急的目光,她脑海中的画面倏然破碎。
“我没事。”千籁吸了吸鼻子,语气带着鼻音。
她难道被人亲哭了?
真是太丢脸了!
不过……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以前没有这段记忆?
她大概要回去问问明均了。
“没事就好,还以为你被我亲哭了。”赢惑悬着的心放下,替她顺了顺背。
千籁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就你的技术还能把我亲哭!”
赢惑微微眯眼,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对上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千籁瘪了瘪嘴:“你都说喜欢我了还凶我!我看你就是个大骗子!你哪里喜欢我了!”
果然男人都是大屁眼子!
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
赢惑温柔地将小姑娘搂在怀里哄:“乖,我没有骗你,我的错,以后不凶你了……”
千籁眼泪汪汪:“真的?”
赢惑:“真的。”
在此时,谁也不知道这个不凶的报应会来得那么快。
千籁勉强满意了。
她得瑟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二人姿势有多不雅,瞪着眼睛把人推开,有理有据。
“你少占我便宜!”
说着,她还把小屁股往前挪了挪,在马鞍上划分出一条楚河汉界。
霸霸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怀里一下就空了,赢惑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但为了不让小姑娘生气,只能勉强维持着这条空隙。
“不对啊……你是不是就是故意不给我准备马的?好借机吃我豆腐是不是?是!不!是!”
千籁现在才回过味来,转身拿手指着赢惑鼻子。
一幅她早已看透天机的模样。
赢惑好笑地包裹住小姑娘的指尖,大大方方承认:“是。”
“……”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千籁避嫌地将手抽回来,低声咕哝两句,又转过去欲盖弥彰地找猎物了。
赢惑内里远没有他表面那么冷淡,厚着脸皮再次贴上去,在她耳边咬耳朵:“只对你不安好心。”
低磁撩人的嗓音如鸿毛般落在耳尖。
千籁如果是只猫,估摸着已经炸了。
这特喵的谁顶得住!
她微微侧首,凶巴巴道:“你别离我这么近!一米远!听见没有!”
整个马鞍都没有一米远。
赢惑勾唇,应声:“嗯,听见了。”
听见了,但是没有动。
千籁:“……”
是她错了。
再往前挪的话她大概只能坐马脑袋上,千籁不自在地动了动,倒没有再吭哧往前挪。
时刻注意观察她反应的赢惑见状,轻轻笑了一声。
就给千籁笑炸毛了。
“你笑个屁啊!下去!不骑马了!就走回去吧你今天!”
这就导致了,赢惑痛并快乐地哄小姑娘,好说歹说才给人哄高兴了。
后面的狩猎,这位暴君同志温柔体贴得不像话,指哪儿打哪儿,要什么做什么,简直为千籁倾尽了毕生的好脾气。
狩猎就这么进入了尾声。
他俩就算划水了许久,猎物数量加起来还是第一。
但千籁大度,挥挥手把奖品移到第二,往下以此类推,博得一众好评。
而挨了一百军棍的柳溪,近乎去掉了半条命,被运回去时头脑都不是清醒的。
只知道,若有机会,一定要弄死楚千籁。
只可惜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赢惑在这之前便把柳溪调去了边境镇守,十年八年回不来几次,特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