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河

没过多久,我们二人到了护城河,护城河水位虽在冬天,依旧不减,我望着深不见底的护城河水,向旁边一个摆渡的问道:“这护城河水有多深?”

“恐怕有一丈多啊,年年都有人淹死,劝你离河远点,今年还没淹死人呢。”

我点头问道:“那你能借我用用你的船吗?”

“行,不过可得给点钱。”

我递了十几枚铜钱,跳上船,兰香也和我上船,我把船划到河中央,河面上已经吹的我有点寒意,但没有吹减我的胆气。

我脱下上衣,交到兰香手上,说道:“帮我拿好了。”兰香接过衣服,问道“你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下河。”说完我跳到水里,护城河的水此时还是冰凉,寒冬腊月德城虽说并不算冷,但跳到水里,也不好受,何况还有在水里捞军火。

混浊的水里,一阵阵凉意扑在我身上,就像尖刀一般扎在骨头上。

不久,我注意到,混浊的水里,除了泥沙,有三个排列混乱的箱子,想必就是掉到河里的军火。

我二话不说抬起一箱,向水面游去,把军火扔在船上。紧接着,又是第二箱,第三箱。我来不及穿衣服,就划船把军火运到岸上,第三箱军火上岸时,我晕倒在了军火箱上。

这时德隆饭庄饭庄一班人马为首的白师傅和任一德,向这里赶来,看到兰香和晕倒的我,任一德立刻跑了,把我背起来,几个伙计背起军火,我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久我就闭上了眼睛……

我作了一个梦,梦里我看到了志鸿哥被斩首示众,而我站在一旁,志鸿哥的人头双眼一直盯着我,使我喊道:“志鸿哥,志鸿哥……”,然后起身,发现我任一德在我身边,楼下相当热闹。

我问道:“志鸿哥怎么样了?”

“放心吧,已经放出来了,今天大婚在招待客人。”此时我才意识到,已经第二天早晨。

我不顾任一德劝阻,迅速穿好跑下楼,此时,离志鸿哥出门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志鸿哥见到我,说道:“你怎么下来了,快去楼上躺下吧。”

“不行,志鸿哥你的大婚,可是让我当傧相的。”

志鸿哥无奈的笑道:“好吧,去换件衣服。”

我换了一件喜庆的衣服,随志鸿哥出了门,志鸿哥作在马上,身穿一件红衣,系一朵红花,后面跟着一个八个人抬得大花轿,吹吹打打,向刘府走去。

不就到了刘府,刘老爷和刘夫人早就带着盖着红盖头,穿着嫁衣的女儿待着门口等候了,见到新姑爷来了,也是乐开了花,兰香今天也穿的喜庆,见到我没事,还随志鸿哥来接亲,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兰香把刘小姐扶进花轿,自己也加入迎亲的队伍。不久,回到德隆饭庄,兰香扶着刘小姐进了洞房,志鸿哥在楼下招呼客人,除了我养病的房间和洞房,其他的房间都是人满为患,到处充斥着祥和的气氛,我就负责手里拿个酒壶,跟着志鸿哥敬酒,随时给志鸿哥添上,我也跟着志鸿哥和其他商号的东家、掌柜的,混了个脸熟。

一楼的宾客每一桌都敬完了,酒壶也空了,我刚要去添酒,突然头晕目眩,一个没拿稳,酒壶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好在除了身旁的志鸿哥以外,没人注意到。

“你赶紧去休息吧,我可不想大婚刚过就失去一个兄弟。”我没有办法,点点头,志鸿哥继续说道:“我这就去告诉刘小姐,要她让兰香来照顾你。”说完,朝洞房方向走去。

这时几个和志鸿哥年龄差不多的公子哥,估计是后期商号继承人的人打趣道:“志鸿,这没到点呢,就着急上炕了?我这桌酒可还没敬呢。”

志鸿哥看向那几个人,说道:“去去去,一会我敬到你,不给你和趴下。”说完进了洞房,那几人中还有一个不服气的喊道:“谁趴下还不一定呢,我让你今晚上找不着洞房的门……”

志鸿哥进去不多久,兰香就出来了,把我附近了我养病的那间屋子,兰香要我躺在床上,自己一个人下楼去拿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