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七月的洪水
高过夏日举起的头颅和沧桑
洪水的后遗症如秋后的伤寒与惊悚
被我囚进每一个行将就木的傍晚
和傍晚时分摊开的一页发黄的诗章
一本五月下旬刊的诗集里
是谁的预谋
提早写下雨季的隐喻与昏黄
写下堤岸与人心的隐患,写下村巷和城郭的暗箭难防
艾叶,菖蒲,雄黄酒祭起的大旗上
横亘着楚地打捞了千年的忧伤
当我合上诗集的最后一页
暮色也在关闭着天空
村村通的广播打开乌云裂变的新伤
新一轮强降雨的通知——
雷鸣般奏响
2017年7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