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汜眼眸微阖，是卓璟佑看不懂的复杂。
仿佛他错过了十分重要的事情。
这种感觉……又来了。
卓璟佑握了握拳头，太子殿下忽然往前迈了一步。
金发男人面容硬朗俊美，继承了先皇的所有优点，碧蓝的眸子里挣扎和隐忍不断闪现。
“顾沉。”
卓璟佑没有对祁汜喊敬称，而是突然直呼名讳。
训练场外的那名新兵，在重力关闭时，眼疾手快的就把直播给关了。
全帝国人民听的的，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太子殿下低沉沙哑的，深情喊出上将大人的名讳。
正当他们正揪着心紧张的看下去时，直播画面刷的就黑了。
【主播已结束，当前观看人数9345786】
整个直播间的人：“？？！”
所以太子殿下为什么突然喊上将的名字！
所以下文呢？！
为什么要卡在这里！
啊啊啊啊啊啊！这让他们怎么冷静！怎么平复心情！
主播实在是太狗了！！！！
太狗了！！
……
祁汜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
归根结底，他是臣子，太子殿下这么喊，并无不妥。
于是祁汜道：“太子殿下有何指示。”
“顾沉，你有没有在瞒着我什么事。”
卓璟佑的这句话，认真而低缓。
祁汜震惊，整个人都被卓璟佑这句话吓得一颤，我靠！我想跟他爱的鼓掌的这件事，卓璟佑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我那天饥渴的时候，没控制好眼神，被他看到了？！
不是吧！我还没有感受到快乐呢，还不想被抹杀啊。
抹杀之前能不能让我先体验体验极致的快乐啊。
祁汜忽的很悲伤，悲伤的要死了，被目标人物察觉OOC不说，还不能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18.9！
祁汜内心痛苦极了，试图做最后一次挣扎。
黑发上将身体骤然僵硬，眸光里闪过震惊、痛苦、挣扎等神色。
像是拆穿后的故作镇定，“瞒、瞒你什么。”
祁汜直勾勾的看着卓璟佑，试图用自己真诚的目光感动他。
我真的没有馋你的18.9啊！
天地可鉴！
卓璟佑握了握拳，心脏像是扭曲了般的痛苦。
顾沉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
他撒谎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一直正视对方的眼睛。
卓璟佑试图回想过去的几年里，上将直视他的次数。
却发现，每一次，他都因为恶心厌恶他而避开了视线，没有注意到他曾经最爱的那双眸子。
所以……所以……
老师。
顾沉。
我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对吗。
卓璟佑隐下喉咙间的腥甜，说道：“没什么。”
这里眼杂的人太多了，不适合继续谈下去。
就算不谈，现在知道的信息也足够了。
他不过是想确认，祁汜到底有没有背叛过他和他的父皇。
这样一想，年幼的时候，只看到祁汜拿着沾了血的剑站在父皇身边，并没有亲眼看到是上将杀了父皇。
假如老师从来都没有背叛过……顾沉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祁汜眨了眨眼，这就完了？
这就糊弄过去了？
目标人物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难怪被原主虐的惨兮兮，竟是个容易上当的人。
可怜可怜。
实在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