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染将玉佩交给了云少南:“哥,还是由你保管吧!我怕我弄丢了母亲最后的遗物。还有,还有我不想让他看到。”
闻言云少南有些惊愕,这个傻妹妹终于开窍了…
云初染又再次看着这长长的阶梯,又有些不耐烦,刚想运起轻功就被江九言叫住了:“初染。”
云初染转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江九言…
而江九言下了第一个台阶,望了眼山下,一脸认真的说:“这条路漫长且孤独,甚至还充满危险和未知,以前我们无缘不能陪着你走,但是今日和以后我陪着你走。”
云初染有些微微触动,江九言之前直白的说过,要娶云初染,而云少南也直白的说过,希望江九言做他的妹夫,这些如此直白的话,她都没过一丝心,可刚刚的一番话她竟过了心。
云初染迈开了第一步,这也是云初染与江九言交心的第一步…
云初染一身粗布白衣走在前,江九言一身黑衣微微走在后,可江九言的目光一直没离开云初染,满眼的温柔,那只是他对她独宠的温柔…
在台阶顶端的云少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国师府,
迟墨周身泛着冰冷的气息,冷眼冷脸的看着众仆人:“废物,找一个人都找不到。”
仆人们吓得瑟瑟发抖,主子平时也很冷,可从没像这样大发雷霆,而曾为云初染洗澡的那两个丫鬟不怕死的顶风说:“主子,您不必生气,暗夜走了就走了,省着在主子面前碍眼。”
迟墨目光异常冰冷,让人不由自主的发寒,那沙哑的声音毫无温度“本国师记得你们。”
闻言两个丫鬟一喜,她就说吧!在这国师府连一个奴婢都比暗夜强。
迟墨又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让人很不舒服:“你们打过初染?!”
因这句话所有人头低得不能在低了,这可不是好的前兆啊!
那两个丫鬟相视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国师第一次提暗夜被打之事。
那两个丫鬟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说?也没办法辩解,他们打云初染的时候,国师就在旁边看着。
迟墨看了眼身旁的流青:“活在世上有些碍眼。”
“是”流青领命。
两个丫鬟吓得都说不出话了,国师是要她们死呀…
站在书房门后的云初染看着这一切,这场景她在梦里梦了好多遍,多希望他会心疼自己,可现实却不是,任由丫鬟打自己,连一句阻止的话都没说,如今真的实现了,如果是以前一定很高兴,可是现在她没有一丝开心。
云初染默默的从小门离开了…
而迟墨好像突然感受到了云初染,他回到书房,四处看着,又看向那道小门,小门紧闭,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迟墨无力的说:“都退下吧!”
流青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颓废的主子。
“流青,今日丞相没上朝,你查得怎么样了?”
“丞相今日去了齐云寺,与渡生大师是好友。”
“渡生大师?”
“属下查了渡生大师,过去一片空白,说是被一个人救了,从此以后没离开过齐云寺。”
“一片空白?一个人怎能一片空白?!除非有意抹去!查。”
“是。”
“等等,那个渡生大师是何时来到齐云寺的?”
“三年前。”
闻言,迟墨猛得看向流青:“三年前?”
“属下也觉得有些巧!”
“明日我们去会会这个渡生大师。”
“是。”
“等等。”迟墨突然又叫住了流青。
“初染还没回来吗?”
“我们的人没看到暗夜回到院中。”流青晃了晃头说道。
其实云初染已经回到院中了,除了迟墨和江九言没有人是她的对手,除非云初染想故意暴露,否则想察觉到她根本就不容易。
而迟墨也突然想起这一点:“她回来了!我去看看她。”
而流青也明白了,暗夜武功了得,他怎么忘了这茬呢!
迟墨推开那扇小门,走过那昏暗的暗道,终于来到了云初染屋子…
这么多年,迟墨第一次踏进这屋子,当初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才安排了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为得就是他们联系方便。
一晃三年过去了,她总是活在黑夜里,从未白日出去过,连敌人都知道暗夜的习惯,她喜欢夜里出没!
可是谁会喜欢夜里出没呢?!
迟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时迟墨听到了剑的声音,迟墨透过窗户望去,心里大惊:“右相?!”
江九言与云初染正对剑,不过云初染还是输了,云初染习惯性的扔了手中的剑,有些气恼:“我就不应该与你比,真是自讨苦吃。”
“哎,初染,我可是让了你十招呢!”江九言痞里痞气的说道。
云初染无话可说,确实是江九言让了她十招。她可是人人惧怕的暗夜呀,竟然也有败得惨的一天。
为了掩饰已经丢了的脸,云初染竟开始一本正经的说起了江九言:“你说你是堂堂的丞相,干嘛总是跟着我?在说了我们才刚刚分开,随后你又跟来了。”
而江九言忽然上前,他们的距离很近,不管任何一方只要再走一步,他们就过界了。
江九言轻轻刮了下云初染的鼻尖:“明知故问。”
随后江九言又满脸的认真说:“我心悦于你,江九言心悦于云初染。”
云初染的心忽然漏了一拍,呆愣了片刻,然后向后退了一步:“你知道的我心悦于迟…”
“我会等你,只不过思念太过强烈,想对你说出心中话。”江九言依然是满脸满眼的认真。
云初染低下了头,她不知如何回答他,但是她与江九言在一起,也不觉得讨厌,最后云初染选择了沉默。
见此情形,江九言知道是自己太过着急了,可他希望云初染时时刻刻都想着他。而后江九言灵机一动,又恢复了那没正形,痞里痞气的样子:“初染”
“初染”
“初染”
江九言连唤了三声云初染,云初染清了清嗓子:“干嘛?”
“想多叫几声你的名字,让你时时刻刻记住我。”
“啪…”
云初染江九言被突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是门倒了地上,已四分五裂,同时也看见了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