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和马德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两人让秦宇和白葳蕤在外面等,自己先走了进去。
一分钟后,他俩又走了出来。
秦宇有点小激动:“怎么,改主意了?不愧是好兄弟。”
刘凡:“不是,没请帖人家不让进!”
秦宇:“……”
最终,还是秦宇带着请帖和三人一起进去。
但门卫刚验证完,刘凡马德就很不讲义气的闪身消失不见。
站在门口,秦宇和白葳蕤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按照两人的想法,那位皮尔·理查德应该安排人守在门口等着自己才对。
可事与愿违,门内不断有人来回行走,却没一人多看两人一眼。
秦宇问白葳蕤:“是不是你自作多情了,暗夜玫瑰对香奈家族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
白葳蕤显然也十分迷茫:“我也不清楚。”
摇摇头,秦宇放下心事。
既来之则安之,他开始打量这次品香会的布局。
和国内聚会习惯性附带自助餐不同,这里的陈设有点像咖啡厅。
安静、舒适、温暖……
唯一的饮料,就是拐角处的咖啡机。
秦宇倒了杯咖啡,一边走一边观察。
忽然,他愣住了。
这……
在他前面不远,有一个巨型展柜。
展柜表面被工艺十足的雕花板,隔成一个个篮球大小的格子。
每个格子内都放着装有未知液体的玻璃瓶,玻璃瓶旁有张卡片贴纸,上面写着一串英文字母。
白葳蕤在旁边解释:“这些都是各个香水公司的展品,旁边字母是香水名和香水公司代号。”
秦宇看着这些香水,神情瞬间呆滞。
丁香听雨,95元;
沐兰花蔓,128元;
芙蓉百合香,589元;
……
一串串红色字体在香水样品表面呈现,看的他眼花缭乱。
摇摇头,秦宇强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随即视线也恢复正常。
接着他忍不住感慨:这些香水不管效果如何,起码名字取得一个比一个好。
反正让他起名,是绝对想不出这种名字的。
他和白葳蕤沿着整个会场转了一圈,便找个位置坐下来休息。
随着时间推移,会场人越来越多,本来空旷的房间竟显得拥挤起来。
而和刘凡马德推测的差不多,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年轻女子,其中不乏美女,看起来非常养眼。
忽然,人群安静下来。
秦宇一愣,随着众人的眼光,朝一个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外,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走进来。
接着,有人开始打招呼:“皮尔先生你好,我是罗思拉特的总经理杰克……”
“皮尔先生,听说你会参加今年的品香会,是成功改良了暗夜玫瑰,对吗?”
“皮尔先生……”
秦宇和白葳蕤对视一眼,表情各异。
原来这就是那个香奈家族的现任掌舵人,皮尔·理查德。
只是此人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啊?
因为对方一路走来,不管谁和他打招呼,他都一一回答,实在答不上来,也微笑点头示意,没有半点古老大家族的傲慢骄气。
等和所有人都问了好,皮尔·理查德环顾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到秦宇这边。
秦宇连忙低下头,心里默念:认不出我,认不出我……
可惜这都是徒劳的,因为那天接他的黑人壮汉也在。
壮汉指了指秦宇,又在皮尔·理查德耳边说了两句。
皮尔·理查德点点头,直接朝秦宇走来:
“这位就是秦先生吧?非常抱歉,秦先生初来米国,本该我尽地主之谊的,没想到……”
秦宇起身笑道:“皮尔先生客气了,我见你们这里风景特别,美女更特别,就想四处浪一浪……
这个……我一个人去你家没什么,可若带两个美女去,是不是不太方便……”
“这样啊……”皮尔立刻露出男人都懂的奸笑,“是我冒失了。”
“……”
说了几句,皮尔·理查德又和白葳蕤打招呼。
与秦宇的满嘴跑火车不同,白葳蕤则对那天的不告而别表达了最真诚的歉意。
与此同时,她拿出一个盒子,道:“皮尔先生,这是你当年典当的秘方,现在物归原主。”
皮尔·理查德点点头,伸手接过。
慢慢的,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牛皮。
看着这东西,皮尔·理查德陷入无尽思绪。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
擦擦眼角的泪水,皮尔道:“抱歉,想起一些当年的往事,只能说人生无常吧!”
说着,他挥挥手。
之前那个黑人保镖立刻拿出一个小本本。
皮尔拿出钢笔,在小本本上写了个数字,又在角落签上自己大名。
将这一页撕下,他递给秦宇:“这是两千万美金,当年我说过,从典当行借的钱,日后必十倍奉还。
现在,我做到了。”
秦宇接过纸,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忍不住好奇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瑞士银行本票?不会是假的吧?”
黑人保镖闻言立刻冷哼:“我们老板的信誉比黄金更值钱,他说两千万,就绝不会少半分。”
秦宇却懵了,他问白葳蕤:“这货说什么?”
因为黑人保镖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之前秦宇还以为自己英语学得不精。
可不管之前的爱丽丝,还是眼前的皮尔,他就算有些单词不明白,但大致意思还是懂的。
白葳蕤将对方的话复述了一遍。
秦宇听了摇头道:“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你觉得你老板的信誉好,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觉得你老板信誉好。
再说,信誉是信誉,生意是生意。
作为德行典当行的首席鉴定师,我必须100%保证这张支票没问题,是不?”
黑人保镖:“&%¥#……”
秦宇皱眉问白葳蕤:“他又说什么?”
白葳蕤正要翻译,却被秦宇打断:“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他说的英语我听不懂?”
白葳蕤笑了:“很简单啊,他说的是方言。”
“方言???”
“对,就像咱们华国一样,你觉得一个连普通话都学的似是而非的歪果仁,能听懂川普?”
秦宇:“……”
他看向黑人保镖:“打兄嘚,你累死走后门上嘞岗吧?药是窝,直接都巴尼扔到唱苦发火了。”
秦宇用的是非常地道的荷兰话,别说黑人保镖,连白葳蕤第一时间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