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杀青计划

库部司多了一个人，他就是闻讯赶来的众山小，他已经看过几人的状况，眉头紧皱着说“和当年一样。”

“有故事？”江启辰诧异的问。

众山小摇摇头：“是一段悲惨的经历。”

当年，众山小的父亲众志成，也去了千窟佛寺，打败异人之后，他依照自己的学识找到了一枚丹药。不过，那么丹药被毒液环绕，众志成用了最好的药成过了那条河。在异人殿的时候众志成平安无事，回来就不行了。妻儿，还有几个亲近的属下都身染病毒，岌岌可危。最后，众志成做了一个决定，把丹药给众山小吃了，众山小逃过一劫，众志成和妻子因此而丧命。

吕大夫突然问：“当年的丹药可有方子？”

众山小摇摇头：“若是那丹药随便就能做出来，不至于死那么多人。不过，我有一个办法，用我的血做药引，或许管用。”

以血为药引，古书倒是有记载，吕大夫自然可以制作。

……

众山小离开的时候，江启辰叫住了众山小，然后回头看看正在忙碌的吕大夫，小声的说：“小众，你有没有闻到吕大夫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众山小摇头，反问：“吕大夫身上倒是有一些中药的味道，是不是有你不喜的味道。”

“可能是。”

江启辰心中疑惑，但又说不清楚，只能作罢。众山小留下了血，次日，江启辰拿来了大夫用的药庐。吕大夫制药的本领很强，他很快配出了一副丹药，几个人吃了药，还真的好转起来。又过几日，百姓围观，皇帝李志独自一人在库部司外面等着，吕大夫把病人给带出来。见到圣上，他立刻感激涕零的跪下，高呼：“这次病变，本应是瘟疫之源泉，但陛下慈恩，感动上苍，上苍托梦，赐我神方一副，我才将几人治好。我皇鸿威，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吕大夫医术精湛。”

“小人确实不敢居功，实属上苍体谅。”

给了皇帝面子，吕大夫这一次平布青云。长安人民争相传颂，平日不怎么联系的显贵，也拜帖相邀。

所有人都以为吕大夫是个小人物，就连皇帝李志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在显贵中徘徊，直到有一天他拿着请帖，进了兵部大人的府衙。

兵部尚书韩绘，一直就是李传世的属下。户部尚书风大人死了之后，韩绘是和李传世走的最近的人。不过，今日，韩绘很消停。传世先生失踪几个月了，李小环死了，插门女婿白烟入狱。韩绘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他尽量与李传世旧部远离，毕竟他要保住自己兵部尚书这个官位。

今日吕大夫来见，韩绘也没当回事，吕大夫是最近长安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和名人结交，一向都是长安权贵愿意做的事情。

吕大夫见了韩绘负手而立，韩绘不悦，心想这个人好没规矩，尊贵不分。

“传世先生问您安好。”

韩绘听了这句话吓了一哆嗦，顾不上尊卑，又仔细看了看吕大夫，确定从未在太傅府上见过这个人，也没曾听传世先生说过这个人。韩绘心里打鼓，吕大夫倒是坦荡自然：“你这怀疑的态度没错。”

“你在哪里见过传世先生？”

吕大夫肃穆，贴身拿出一个小白布包裹，层层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金色的小鱼符。

“传世先生可好？”

“先生正在酝酿自己的大计划，暂时不能归来。先生说了，长安是唐国的文化中心，是全国百姓最向往的地方，所以，这里不能任由李志胡闹。”

“先生想要怎么做？”

“启动杀青计划！”

……

白雅正在处理公务，兵部韩绘来了。白雅赶紧起身相迎。库部司隶属于兵部，韩绘是白雅的顶头上司。看到白雅笑脸相迎，韩绘心里舒服了一些。不过，他并没有拿出上司的架子，和蔼的像个长辈。

“库部事务繁杂，可曾习惯？”

“谢兵部大人，下官已经习惯了。”

“挺好，我正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您说。”

库部司负责武学诸事，所以关于榜单的排定，都是库部司做的。天榜、地榜、杀手榜人尽皆知，唯独新人榜默默无闻。韩绘想让白雅重启榜单排名，并且前十名，分封六品一以下武官职位。

白雅沉思，韩绘顺口说：“听闻白大人手下有一侍卫，才华横溢，颇受陛下赏识，陛下曾以国之瑰宝形容其人，不如顺势给此人一个身份，你看如何。”

武林驳杂，新人榜没准得罪了哪个武林流派，当说到江启辰，还真让白雅动了心思。江启辰不懂自己身份尊贵，与侍卫、仆人们打成一片。按理说平易近人并无坏处。但最近几日，江启辰和鱼小南走的很近，白雅也曾听到耳风，下人们似乎认为江启辰和鱼小南很般配，有些不长眼的下人，还特意让他们走的近一些。

这也是一个机会，给江启辰一个身份，得让江启辰明白，他已经是人上人，不能随便一个丫鬟就有嫁给他的觉悟。

……

晚上，白雅回到了府上，四下看了看，并没有见到江启辰，于是问小晴：“江少侠呢？”

“今日江少侠轮休。”

“我问他人在哪？”

小晴是白雅的贴身丫鬟，听出小姐生气了，嘴一撇不长眼力价的说：“当然是和鱼小南在一起了，整天围着鱼小南，那女的也不漂亮也没身份，真不知道江少侠图啥？”

“他们具体去哪了？”

“胭脂店，布料店，今日他有时间，听说要给鱼小南置办一个宅院。疯了吧，江启辰来白府还不到一年，那么点银子都给那女人花了。”

“别说了。”

“小姐，也别惦记着江启辰了，你看他那眼力，能配得上您吗？”

“我说了，别说了。”

小晴这才看到白雅难看的脸色，心里一惊，嘴牢牢的闭住了。最近这半年多，白雅和善了很多，但是小晴可知道，白雅的手段有多厉害，心有多狠。

“要不，我把江少侠去找回来。”

“快去，说我找他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