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梅菲斯托，人类？恶魔？

西装男的面色无比阴沉。他所使用的枪支里填装的弹药是特制版，子弹头都经过超凡人士的专业处理，可没想到面前这个疑似肉体强化类的超能力者居然还表现出了念动力类别的能力。

“请等一下，我们没有什么恶意。”西装男看着小丑手中锋利的剪刀，他的视线在自己的浑身上下游离，“我是特异事件调查局的人，我们的目标其实是您之前杀死的那只鼠人，我们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噢噢噢，特异事件调查局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啊，之前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都市传说呢。”小丑听了西装男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一旁的林梓反倒焕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因为网络上根本就搜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嘛，就算有刷新一下就不见了。”

“那是因为我们需要管控情报流出，没有必要让民众知道的消息我们当然会封锁起来。”西装男抽空解释了一句，又回过头继续戒备着小丑手中的剪刀，“总之，我们是国家部门的人，维持社会稳定是我们的职责，绝对不会主动伤害他人的。”

他的本意是对刚刚从捕获装置里脱困的小丑进行安抚，而所说的话也都确实是实话而非谎言。小丑的暂定代号A47还是刚刚生成的，主要还是因为他们调查局对于小丑这个凭空出现的超凡能力者没有丝毫的了解。

作为国家力量，特异事件调查局在确定其善恶之前，首先需要确保的是民众不会因为他的力量受到伤害，所以西装男才会在小丑与鼠人战斗结束后第一时间对其进行捕获控制。

当然，小丑居然能对捕获装置免疫这件意外事件就不在他们的预料当中了。

“社会稳定啊，那还真是抱歉了。作为区区一介从者，我必须得遵从我的Master的命令才行。而我最尊敬的Master给我的第一个要求，可就是搅乱这个社会的稳定噢。”

“不过，就算没有Master的命令，在下喜欢的也绝对不会是‘和平’和‘安稳’这些东西就是了，咿嘻嘻嘿嘿嘿。”伴随着小丑癫狂的笑声，他手中闪着寒光的福利的剪刀也在他的手中肆意挥舞着。

明明对方没有在看着自己，西装男此时此刻却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一股寒意所笼罩。并非是实质存在的压力之类的东西，常年接触里世界的他无比清楚，“杀气”这种听上去就跟小说胡编出来一样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额头流下冷汗，沿着眉毛流进了眼中，那股不适的“咸味”让他下意识眨了下眼睛。

“铛！”

一声金属撞击声响起，近在他的耳边。西装男睁眼就发现，自己只是眨了下眼睛的功夫，刚刚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小丑居然已经突破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那柄剪刀更是只差几毫米就要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剪刀之上似乎附着了什么凶恶的东西，也或许只是锋利的刀光留下的错觉。差点没命、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圈的西装男只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被一瞬间抽空，无力地坐倒在了地上，手里那柄手枪也掉落在一旁。

“哎呀哎呀，可算是把你给逼出来了呢，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旁边窥探着，就不能像我一样的光明正大吗？”

小丑手持的剪刀被一柄西洋长剑所阻挡，才没能顺利地将西装男的头颅切下。此刻，小丑正一脸微笑地朝着西装男背后的持剑人说道。只不过，从他此刻是在双手持握剪刀就能看出，那名持剑人的力气比他要大上许多。

“锵！”“铛！”“噗呲！”

持剑人在挡下了小丑的攻击之后并未第一时间回应他的话，而是沉默地挥舞起了手中的长剑，三两下就轻易地将浑身满是危险气息的小丑所击退，甚至在其退去的那一霎那还追加了一道斩击，在小丑胸前那没有任何防护的紧身衣的裸露出留下了一道不长不短的伤痕。

“咿！痛痛痛痛，好痛。”小丑拖着剪刀连连后退，与那名从树林中突然出现、手中提着一把长剑的男子拉开了距离，一只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嘛，骗你的啦，一点也不痛，咿嘻嘻嘻。”

一脸镇静的男子却丝毫没有理会小丑的话语，而是提着剑从树林里走出，站在了坐倒在地的西装男身前一段距离：“还能起身吗？带着那个小姑娘快走，这家伙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地上的西装男没有回话。那个小丑确实很危险，但这个一直躲藏在附近的持剑人也是一样。在安排抓捕前他明明有确认过，除了误入隔离区的那个女学生外明明没有任何人存在，这家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在确定是敌是友之前，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对方。总之，姑且称其为“未知生命体A48”吧。

“很好，很好哟。”胸前的伤口里流出鲜红的血液，那名小丑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幅度夸张地舞动着手臂一点也不怕撕裂伤口，一根手指指着戒备着他的持剑人，“那么犀利的剑术，你这家伙应该就是这一次的Saber吧？”

持剑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说道：“那你呢？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澎湃的魔力，动作却又那么敏捷，你会是Caster？还是Assassin呢？不，像你这种邪魔外道，是精神失常的Berserker也说不定。”

“啊哈，你太狡猾了，明明是我先问的问题。而且居然说我是邪魔外道，太让在下伤心了，简直就是悲痛欲绝地想要找Master撒娇啊。啊，虽然我的Master因为在下的过往不太信任我就是了。”

持剑的男子冷酷地看着小丑自顾自的逗笑，沉声说道：“是有背叛主人历史的英灵吗？而且看你那幅打扮多半也是恶魔之类的家伙吧。你这家伙该不会是路西法或是梅菲斯托吧。”

持剑人只是不确定地试探一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名小丑居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Bingo！真是太聪明了，Saber你生前绝对是响当当的聪明人吧，完全正确！没错没错，在下正是以忠诚侍主留名的梅菲斯托费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