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宝具？

一道轻快的声音传来，说话者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可林梓和Saber的脸色却骤然变化，一脸严肃地齐齐望向烟雾之中的某个方向。

“鬼鬼祟祟地躲藏些什么，给我滚出来！”Saber左手握剑，向着烟尘之中斩出一剑。此刻的他状态可谓是差到了极点，没有任何状态的加持，体力和魔力两者都有不同程度的透支，右臂还残废只能用不利手挥剑。

可即便如此，他左手挥舞长剑仍然斩出了一道剑风，将所指方向的烟尘吹飞些许。即便是反应相对迟钝些许的陈野和头晕的蒙面人，也从Saber斩出的这一剑里看出了情况的不对劲。

笼罩此地的烟尘是因为巨鼠人死亡后尸体倒地砸在地上所溅起的，本该持续一小会儿就自行消散。可是过了这么段时间，烟尘丝毫没有快要散去的样子，反而愈发地浓密起来。

甚至就连Saber那一剑吹开的部分烟尘也只是退散了些许，很快就又自行聚拢了过来。很显然，是有什么人对烟雾做了手脚。

“咿嘻嘻嘻嘻，Saber、Saber！你可要看仔细哟，我哪里隐藏了自己嘛……”之前那道声音再度开口，却根本不是刚刚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

敏锐的战斗意识让Saber察觉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杀机，他本以为这道杀机是朝着自己而来，可没想到的是杀意居然略过了自己、锁定在了躺在地上的蒙面人的身上。

林梓看着第二次声音传来的方向，头也不回地朝Saber问道：“Saber大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的那个声音应该就是那个梅菲斯托没有错吧？”

可她所等待的Saber的回答却没有传来。她疑惑地转过头询问：“怎么了吗，Saber大———”

“噗呲！”

一道仿佛气球漏气一般的声音传入林梓的耳中，温热的血液四溅，甚至有好些溅到了林梓的脸上，让她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停住了，只是呆愣地看着那道腹部被一柄突然出现的剪刀刺穿的身影。

“咿嘻嘻嘻，啊咧，怎么会刺到你啊？”自剪刀的握柄处蓝色的粒子汇聚而来，从无到有地浮现出了一只被紫色紧身衣包裹着的纤细手臂，梅菲斯托抓着剪刀的握把，疑惑地看着腹部被刺穿的Saber，似乎是非常不解自己攻击的目标明明不是Saber，又为什么最后却击中了他。

Saber的嘴角缓缓涌出一道鲜血，面色苍白。冷哼一声，他也不回头看梅菲斯托：“少装蒜了，Caster。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绝对会为了保护其他人被你的利刃击中的。”

“没错，没错啊Saber，你果然是我的同伴嘛，这么知晓我的乐趣所在，咿嘿，哈嘿！”梅菲斯托单看相貌也称得上俊朗，只是他发笑时候的神态实在太像一名癫狂的小丑，让人根本无法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俊俏模样上。

“所谓的戏剧就是这样，各自的角色看上去都充满了选择，但他们的命运却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注定。王子注定会杀死邪龙，高尚者徘徊在堕落边缘但注定会幡然醒悟，自大的魔术师也注定会因为傲慢被仆人背叛。呀，我是不是说出了什么？”

他猛地将剪刀从Saber的腹部抽出，挡在了自己身前，“铛”的一声响，Saber的左臂反手持剑，在梅菲斯托正说话时偷袭他，但这濒死一击却被早已察觉Saber意图的梅菲斯托及时挡住了这一击。

“不行啊Saber，现在的你根本就是一口钝刀，拿出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种气势来啊，咿嘻嘻嘻～”梅菲斯托不仅轻易地接下了Saber此刻无力的斩击，还在连连出刀之余挑衅着Saber。

一面是体内魔力与体力双重的亏空，惯用的右臂残废，腹部被刺中，Saber左手持剑左右格挡了几下，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长剑被打着转击飞，胸口再度被刺中了一刀，被梅菲斯托推着抵在路旁的墙壁上，剪刀被梅菲斯托当作了钉子将Saber固定。

他把头凑到了Saber的近前，伸出了长长的舌头舔舐着从剪刀刺入Saber体内的位置流出来的血。Saber的长剑脱手，失去了武器的他伸出手去抓，但手腕反被梅菲斯托所抓住：“咿嘻嘻嘻，就连Saber你也是一样。”

“选择保护他人的你只会越来越失望、同时也会越来越接近死亡。”

刚刚在烟雾之中，虽然不是Assassin职介的从者，作为Caster的梅菲斯托同样可以控制自己的杀气不去针对Saber、而是直接锁定在倒地的蒙面人身上。他是在故意引诱Saber发现他的攻击意向，逼迫他去接下自己的攻击。

果然，就在梅菲斯托发起攻击后，已经察觉到他真正攻击目标的Saber拖着重伤之躯、在梅菲斯托放水之下抢先一步将躺下的蒙面人推远，并用自己的肉体挡在剪刀的攻击轨迹上。

“怎么样啊，Saber？不、吉尔·德·雷？”梅菲斯托攥着Saber的手，用力之下，Saber的手掌骨骼略有些咔咔作响，“来吧，向我展现你那‘青须公爵’的异名吧，你的另一个宝具。”

“原来如此，我说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吸引你这种邪魔一直盯着我，甚至为了让我用出第二宝具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吉尔·德·雷有气无力地说道，嘴角扯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我说，你就那么想要看我用出第二宝具吗？”

“那不是当然的事情吗，我的同伴哟！”梅菲斯托满脸的兴奋，手掌抓住了吉尔·德·雷的肩膀，“光辉的骑士因为圣女的冤死而癫狂，保卫国家的军人将武力斥于孩童身上，那样的你的人生不是超级有趣的吗？”

“有趣？”

“你说那是什么有趣的事？贞德她是那么的高洁善良，那些肮脏的人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夺走了她的生命！”吉尔·德·雷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狰狞，像是回忆到什么令人愤怒的事情似的，两颗眼珠也隐隐有些要瞪出眼眶，“我憎恨那个世界！”

“没错，没错！吉尔君，来吧，跟我一起向世界释放愤怒吧！”梅菲斯托搭在Saber肩膀上的双手上闪动着蓝色的魔力，影响心智的法术对梅菲斯托同样是轻而易举。

他口中发出诡异的笑声：“啊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唔吼吼哈哈唔呕！呛到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唔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