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呵，必要的牺牲罢了，为了干掉这个恶人，这都是值得的。”蒙面男快速移动，不断朝林梓与陈野投掷匕首，迫使Saber不得不不断出剑为二人挡下攻击，“而且，我大可以把你们的死推给———！”

地下一声轰隆巨响，从混凝土路面下猛地蹿出了一根巨柱———不、不是巨柱，那是一只满是绒毛的手臂！而破土的手臂所在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好就是蒙面人刚刚移动到的位置。

Saber的敏捷属性虽然不高，但也是远超常人的程度，蒙面人之前为了不被Saber反击时刻处于移动状态，而巨大手臂破土而出的那一瞬间，他正好一步踏出还没落地，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巨大的手臂一拳就将其砸飞。

“噗哈！”在半空中，高高飞起的蒙面男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在刚刚那一拳下，他被直接命中的腹部至少被打断了四根以上的肋骨。鲜血穿透了面罩飘洒在空中，糊住了他的视线。

Saber则是在地面上传来震动的第一时间就后跳来到陈野和林梓边上，一手一个提着二人沿着马路快速奔跑，而在他离开的下一个瞬间，又是一只巨大的手臂破土而出。

“那是什么怪物啊！”两名警察瑟瑟发抖地看着至少有五米长的巨大手臂，其中一人颤栗着说道。而他的同伴艰难地从恐惧中赢得片刻的清醒：“我们必须得离开这里！快开车！”

两只巨大的手臂在砸穿了地面之后手肘弯曲，手掌上的利爪嵌入了地面之中，肌肉鼓胀用力地一撑。在两条手臂破土而出所形成的裂缝之中，一只巨大的老鼠头拱开地面钻了出来，正好将两句鼠人的尸体连同周围沾染血迹的地面吞噬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吃下了两具同伴的尸体，巨大鼠人仍不知足，车灯大小的眼珠一眼就盯上了被搥飞还没落地的蒙面男，大张着嘴巴似乎是想用嘴接住他将其吞噬。

蒙面男的双眼被血糊住，根本不清楚地面上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他甚至还没能从之前受伤的痛苦中恢复过来。

巨大鼠人大张着嘴，用它那张根本不像啮齿类动物的满是锋利牙齿的巨口向着朝下方坠落的蒙面男咬去。

“咔嚓！”牙齿闭合，但巨大鼠人却有些疑惑地微微张嘴。明明看见了那个食物进入了它嘴巴的咬合范围，可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咀嚼感？

而另一边，Saber像是抱着个公主似的抱着蒙面人单膝跪地，将他放在了地上躺平：“抱歉，我不会治疗方面的技能，请你保持呼吸等待救援的到来。”说着，他就要起身。

可蒙面人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厉声质问道：“你这个罪恶之人，救下我到底是为了干什么！你到底是有什么企图，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从者Saber，为拯救世界而来，我从未对我的目的有过任何隐瞒。”Saber看着蒙面男，“恕我失陪，这个敌人不是什么轻易就能斩杀的敌人，我必须去——”

“不要转移话题！”蒙面人颤抖着手抹了一把眼睛，艰难地睁开了只眼，“你这家伙怎么可能会是拯救世界的人？英灵？我呸！就算如你所说，你真的是法国元帅吉尔·德·雷，难不成你身上的罪孽都会随着你的死亡而烟消云散？”

蒙面人本以为Saber会辩解那些罪恶是未来的他所为之类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Saber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身上所背负的罪孽，未来的我所犯下的罪孽我并不会去否决，因为这些事情确确实实都是名为‘吉尔·德·雷’的人所为。这些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终有一天，我会坠入地狱之中。”

蒙面人放开了拉着Saber的手，任由他站起，转过身去面对着光是高出地面的部分就有二层楼多高的巨大鼠人，它的目光已经移向了Saber这边。

抽出了腰间的长剑，Saber职介的从者吉尔·德·雷目光肃穆地盯着鼠人，背对着蒙面人还有林梓与陈野：“但是，哪怕只有现在，我也要站在光明的一方战斗，直至燃烧殆尽！”

他的手中的长剑上迸发出了光芒，名为“普勒拉蒂的激励”的固有技能被他激活，身上的魔力同时对他的筋力与长剑进行强化，而与此同时，圣女贞德死后的他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变得愈发清晰。

从者作为英灵的侧面，对待自己所具备的未来的记忆大多都是看待电影一般的感觉，但有极少部分的从者拥有改变精神状态的能力。“普勒拉蒂的激励”就是这种能力。

越是使用这个能力，Saber的精神状态就越是会接近作为“青须公爵”时期的未来的他。残暴、冷酷而变态，吉尔·德·雷留在人类史上的恶名让其成为了童话里“蓝胡子”的原型，其传闻之广甚至让Saber职介的吉尔·德·雷也携带了EX等级的“狂化”。

头脑之中痛苦与疯狂的记忆涌来，但Saber看着巨大鼠人的目光却愈发地坚定。握紧了剑柄，他的脚在地面上用力地一踏，飞速冲了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纹。

巨大鼠人的手掌横扫而来，似乎是想要抓住这只不知死活居然敢冲向自己的小虫子，但Saber只是在奔跑中一个跳跃就轻易将其翻越，利剑还在与巨鼠人的手臂错身而过之时狠狠地划上了一记。

“嘎嘎嘎———！！！”

手臂受伤吃痛，巨大鼠人恼怒地举起另一只手用力朝着Saber拍下，它不在乎这只小虫子能不能留下全尸，它现在只想发泄一下自己受伤的愤怒。而且即便Saber被这一巴掌直接拍成肉泥，它也不会在乎食物的形状就是了。

但面对如天塌般落下的巨大手掌，Saber却站定在了原地，空着的左手抚在胸前，耳边隐约开始响起圣歌，闭上了眼睛：“集结在旗下吧，精锐们……”

“此刻正是进军之时！集结于圣旗之下怒吼吧（Saint Warorder）！”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Saber猛地睁眼，将手中的长剑向上一挥，身上涌现的蓝色魔力冲天而起，将落下的巨掌反推回去。

一柄虚幻的绣有鸢尾花的旗帜带着无尽的圣洁于此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