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破灭的滋味

柳楠越来越不可控制的喜欢上了包子。

柳楠:鸡汁汤包没了,你去五里村买些三鲜包子也行。

宋新我:为什么要去买呢,我可以亲手给你做一些啊。

柳楠:你真的得到了你妈的包子技能。

宋新我:是啊,以后不做画家了,当个凡人吧,有娇妻,有萌娃,足矣。

柳楠:我不反对你继续画画啊,我可以养你,只要你真心对我就行。

宋新我:你把你姐的话当耳旁风了。

柳楠:她没权决定我的人生。

宋新我:我先去准备些面粉做包子皮,你要不要一起学学哦

柳楠:我旁观就行,我总绝得下厨房会让我掉价。

宋新我:那是优越感在做怪。

柳楠:你做得好吃,我会赏你一个我的大拇指。

宋新我:哦,你笑得真好看。

准备称重,各材料已齐全。

一番揉面,擀皮,调馅,离蒸笼越来越经。

不想,这时候宋新我才想起:糟糕,忘记放酵母了,你不会还想吃吧。

柳楠:你这是要做小笼包了。

宋新我:是啊,做得好,味道应该也不错。

柳楠:不会一会又说忘记放盐了吧。

宋新我:我用的是萝卜干搭配香菇丁,笋丁,不需要盐也行。

柳楠:有没有下胡椒粉。

宋新我:不需要。

柳楠:你看你的手,小心别给刀切到了。看得我心慌

宋新我:切到了更好,有你帮我吸血。

柳楠:我又不是吸血鬼。

宋新我:要不我们今晚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吧,你姐大声反对,也是没用的了。然后我们闪婚,给他们个惊喜。

柳楠:同意,吃饱我们去沙发上睡觉。

宋新我:你真好。

柳楠:考验你战斗力的时候到了,我不满意,你就不及格了,可能要淘汰哦。

宋新我:我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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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电波里全是《深夜书斋》和柳丹的声音,就是没什么听众有兴趣:

蜀人张岱,陶庵其号也。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年至五十,国破家亡,避迹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几,折鼎病琴,与残书数帙,缺砚一方而已。布衣蔬茛,常至断炊。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

正欲往下念时,突然有人在敲门,打断了节奏。

带着几丝疑问,柳丹打开了门看是谁?

不会来劫财的吧。

一奇貌不扬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我就是张岱,你不是想和我见面吗?我昨天有听你的节目。

:你误会了,我说的他已经死了三四百年了。

:我就是啊,你见鬼了

:你就是明朝的张岱,怎么可能?我没做亏心事吧,为什么怕鬼来敲门呢。

:你能读我的文章,我心满意足啊,没有白活。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隐居著书的

:大明帝国灭亡的最后几年,我为避战乱躲到了山里,从此开始了忍饥挨饿的苦日子。我生于万历年间,五十岁时,经历了改朝换代,又苟且偷生活了二十年。

:你没有老婆孩子吗?

:你就喜欢问这种庸俗的问题吗?人生在世,当春花秋月,对酒当歌。

:你还有什么钟意的文章吗?我看看。

:王月生这篇不错,你看看什么是绝代佳人。

:你写的,不是抄袭的。

:不是。

:怪不得大明朝会亡,就是有太多你这样的败家子了。

《王月生》内容如下:

南京朱市妓,曲中羞与为伍;王月生出朱市,曲中上下三十年决无其比也。面色如建兰初开,楚楚文弱,纤趾一牙,如出水红菱,矜贵寡言笑,女兄弟闲客多方狡狯嘲弄咍侮,不能勾其一粲。善楷书,画兰竹水仙,亦解吴歌,不易出口。南京勋戚大老力致之,亦不能竟一席。富商权胥得其主席半晌,先一日送书帕,非十金则五金,不敢亵订。与合卺,非下聘一二月前,则终岁不得也。好茶,善闵老子,虽大风雨、大宴会,必至老子家啜茶数壶始去。所交有当意者,亦期与老子家会。一日,老子邻居有大贾,集曲中妓十数人,群谇嘻笑,环坐纵饮。月生立露台上,倚徙栏楯,目氐娗羞涩,群婢见之皆气夺,徙他室避之。月生寒淡如孤梅冷月,含冰傲霜,不喜与俗子交接;或时对面同坐起,若无睹者。有公子狎之,同寝食者半月,不得其一言。一日口嗫嚅动,闲客惊喜,走报公子曰:“月生开言矣!”哄然以为祥瑞,急走伺之,面赪,寻又止,公子力请再三,蹇涩出二字曰:“家去。

注(朱市,曲中,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