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凌岳点了点头。
陈泽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他仍为当初那件事对江岚心存感激：“不只是这样，那时学校开始鼓励学生勤工俭学，后来我才知道，是江岚的主意。”
凌岳没有追问什么，陈泽都没有提江爸爸出了几万块资助他母亲治病的事，江岚更是没有多说一句话。
三人先一起来到院长办公室，说明了陈泽来的目的，再来到老师们的办公室。
“呀，江岚小朋友又来了？”有几位年纪大的老师玩笑着。
凌岳见江岚跟他们如此熟络，要不是陈泽解释“江岚从初中开始，每月中都会抽出一天到福利院”，凌岳可能要怀疑江岚是福利院长大的。
凌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老师办公室，等到一切安排妥当，三人来到操场上。江岚当然是抱着吉他去跟小朋友们玩了，那块不大的草坪上已用旧床单铺开，孩子们和江岚围坐在一起，中间是一大堆吃的。
凌岳、陈泽和几位老师零零散散地在周围，闲聊着听那边江岚给孩子们弹吉他唱歌。
“每个月她来的时候，孩子们都可开心了。”
“谁说不是呢，别说孩子们，我都愿意多看她几眼。”
“得亏你是个女孩子，不然这话，你让他们俩怎么接？”
众人正笑着，突然听江岚朝他们喊了一嗓子：“王老师，我记得你是英语专业的吧？”
“是啊！怎么啦？”
“来来来，你给他们唱首英文歌！”
王老师连忙向江岚那块过去，在江岚身边坐下：“你们想听什么呀？”
“王老师，那天我们看的那部电影的主题曲特别好听，你唱给我们听听吧？”
“红红，看了什么电影呀？”
“阿岚姐姐那天没来，我们看的是《泰坦尼克号》。”
“我是说之前那部……《保镖》！”
王老师听着孩子们这么说，目光又落在了那个叫红红的女孩身上：“你是想听之前那一首，《I will always love you》吗？”
红红点了点头。
“红红好厉害啊，王老师你唱吧，我给你弹伴奏。”
“那首歌啊……我……”
“Don't be shy！”江岚一出声，所有的孩子都跟着她一起喊“Don't be shy！”
后来，王老师当然是唱了，只是江岚拿着手机看谱子，弹得不那么熟练。
“王老师唱的真好！”江岚说着，领着孩子们开始鼓掌。
王老师笑得红了脸，直拉着江岚：“别奉承我，现找谱子能弹，你才厉害！”
“红红，你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呀？”
“只是觉得那首歌和电影很搭……而且唱歌的那个阿姨声音好好听啊！”
“Whitney Houston的确称得上是一代歌后了。”江岚这么说着，想了想，拉着红红说道，“姐姐下次来，送你一张她的CD，好不好？”
红红听了这句话，眼里放出光来：“真的吗？”
“来，我们拉勾！”江岚说着，和红红拉勾，又继续开了口，“你愿意，让老师把大家叫在一起听吗？”
红红想了想，点点头：“我会跟大家一起分享的。”
江岚笑了笑，捏了捏红红的脸：“我们红红真棒。”说着，江岚又抬起头来，向其他的孩子们说，“红红愿意跟你们分享，你们应该怎么办？”
“谢谢红红！”
“你们谁要是跟她抢，以后我就不喜欢他了啊！”江岚这么说着，还装着生气的样子，“王老师，你来监督？”
“好！”
不多会，孩子们就陆陆续续地被带去陈泽那边，领取花花绿绿的问卷了。江岚跟孩子们打过招呼，又与众人示意之后，便和凌岳一起离开了。
“走吧，还是得上街一趟。”
“怎么了？”
“去买一张Whitney Houston的CD。”
“你答应送那个小女孩，随便拿一张给她不就好了？”
“我家的都是珍藏版！”江岚装模作样地抠搜起来。
“你是怕给她一张珍藏版，让她太得意？”
江岚只是微笑，没有接话。
“所以当初，在老师面前不说实话，是为什么？”
江岚没想到凌岳还记着这个问题，也没想到他会特意避开陈泽问自己。
“因为抢劫的事无论坐不坐牢，他都会毁了一辈子，是吗？”
江岚听着凌岳的话，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目视前方，没有回应。
凌岳却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亦不再说话。
两人又一起逛街，买了CD之后一起挑了餐厅吃晚饭。
“对了，你这几天都在看《忘忧曲录》吧？”
“嗯。”
“最喜欢哪个角色？”
“萦。”
听了凌岳的话，江岚不觉倒吸一口冷气，接下来又玩笑着试探他：“之前看见有读者留言，看那本书容易做奇怪的梦，你有没有梦到什么？”
“你别说，我都好多年没梦到过那些……”凌岳说到这，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立马改了口，“可能是看得太入迷，会能到一些书里的东西。”
江岚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吃过晚饭，凌岳送江岚回家，只是两人走进单元楼，江岚突然紧张起来。
“怎么了？”
江岚拉着凌岳的衣服，指了指前面的人，没说话。
凌岳顺着江岚手指的方向看去，继而挪回了目光：“好，我不走。”
那人听了凌岳这话，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转身走了楼梯。
凌岳陪着江岚进了电梯。当电梯到了三楼时，那个鬼鬼祟祟的人上来了。
江岚不自觉地往角落里挪步子，抬手扯了扯凌岳的衣袖。
“别碰我，看到前男友高兴成那样，你找他去！”
江岚心里本有几分害怕，听凌岳这话，眼睛一转也开始撒泼：“你说话要凭良心，找他还不是为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好妹妹做心理咨询，人家肯帮忙就不错了，饭桌上你甩什么脸色？”
“我甩脸色，你又添菜又倒酒，就差坐他身上去了……”
正在他们俩争吵这会，看见电梯马上到十二楼，那人立马按了个十三，电梯一停就骂骂咧咧地下去了。
江岚见电梯门一关上，立马拿出手机给保安打电话，让他们盯着十三楼和二十五楼自家门口的监控。
“你先别回去了，肯定还有人在你家门口等着。”凌岳把电梯按了-1楼，又按了两下取消了二十五楼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