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我们这些人，不是妖兽就是凶兽的，你觉得我们会那么好心的给你术法神通？”
“就算我们愿意给，你们就敢放心大胆的练？”
望着冷笑连连的穷奇，黄国明沉默了，李云也停下了对菜肴的介绍。
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修仙是怎样的，可通过小说了解，修仙的核心旨在功法，要是功法被动了手脚，成了人家的韭菜，那可怎么办？
运气在差点，这老怪物仇家太多，想制造几个完美替身，以便未来复活咋搞？
“但终归是一条强者之路不是吗？”
这一刻，黄国明想了许多，过去落后列强所带来的屈辱，想到了那些以血肉捍卫国家的先烈，想到了所谓天使与这位自称来自洪荒的老怪物之间碰撞，凡人的无力，千言万语，汇成一句。
“我本尘埃，却心向天空，亦如尔屹立天穹，遥望星宇。”
黄国明突然弯腰，向寒无衣致敬。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空气都带着几分沉重。
寒无衣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的在躬身不语的黄国明，与目光闪烁的李云身上扫视。
心中便有几分明了，没有完全正直的人，无论是谁，都会有阴暗的一面，只不过区分大与小。
忧国忧民压过了私心，也算是大公无私吧？
在这乱世，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家人，某一个立身活命的本事皆是人之常情。
东西他会给，至于流落到民众手中的还剩多少，那就得看眼前的老头，有多少的大公无私。
“可是寐，她不是龙吗？我们应该是好人吧？”
语出惊人的九渊，成功将寒无衣的思绪拉了回来。
仔细思索这百多年，自己所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说不上罄竹难书，也是利国利民，福泽苍生的的好事，怎么还给小狐狸整不自信了？
黄国明与李云则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悄悄竖起耳朵听着，刚刚他们说到了什么？
龙啊！
华夏的信仰，崇拜五千年，可进了骨子里，流淌在血脉中的信仰。
听这意思，那龙就在这屋子里！
那可是龙啊！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不知有多少关于龙的创说，炎黄子孙更是龙的传人，可又又谁见过？
这个念头一起，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显得十分激动。
眼珠子不由打转，在屋内四处扫荡，在墙角看到了一个背生两道白龙头，一声桃粉长裙，满身颓丧的蹲在墙角的女子。
这就是龙？
没有好奇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毕竟是传说中的神兽，他们这种凡人都有着微虫洞搬运技术，神兽有着几种瞬移神通不是应该的吗？
“呀！寐姐姐你怎么在那蹲着？快来吃东西啊！这菜可好吃了。”
九渊咽下水嫩小白菜，伸出油乎乎的小手，朝着白龙招了招。
趁着这个间隙，穷奇连盆带碟，一口吞了几道菜，一副饿死鬼转世一般无二，仿佛被寒无衣虐待无数岁月。
原本还算正常的进食，突然变成了抢食，还算有点脸的寒无衣放下了筷子，要不是他们是一起进来的，都恨不得直接来一句，我跟她们不熟。
看到这三个无良好友居然现在才想到自己，饶是白龙恬静温柔的性子，看他们的目光都不由带上几分幽怨。
这幽怨的小表情，寒无衣心虚的偏过头去，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恩怨分明。
白龙刚刚才救了自己，就被自己撇在一边不管，实在是有些不地道。
“咳咳！”
“今日所见，我发现我人族似乎潜入了几只不安分的老鼠，我先替你们解决他们吧！”
寒无衣迅速转移注意，将话题引到了华夏身上。
听到寒无衣的话黄国明两人惊喜而兴奋，旋即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
虽然心中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为之说情：“前辈，小杜他不至于吧！毕竟这些年他也为华夏做了不少事情，应该……”
“上至日月，下至山川，泱泱吾土，与他何干？”
面对寒无衣冷漠的眼神，黄国明十分明智的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