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场梦,在那个梦里,天空变成了海洋,地面成为了天空;一脚踏上去,天空中泛起了涟漪,一圈圈的波澜慢慢扩张开来,直到消散得无影无踪。下一秒,头上那片深蓝的海洋里,一只鲸鱼翻腾而出,溅出来的水花变成了细雨,洒在了脸上。远处的一座小岛,被浓浓的雾气所笼罩着,让人看不清楚。正当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远方的小岛时,一束阳光打在了脸上,很温暖的感觉,但又痒痒的......
渐渐地,过完新年就将满七岁的何普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妈妈就站在旁边,偌大的窗户被透进来的阳光衬托得熠熠生辉。
“定定,你还不打算起床吗?不早了。”妈妈喊道。定定是他的小名。
坐在床上的人揉了揉眼,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自己真的坐在床上,手指还能感知到毛毯柔软的触感。刚才梦里面那一望无际的海洋、踩在天空里的自由自在也太真实了。
小普辰回过神来,向着站在床前的妈妈说道,“好的,妈妈,我现在就起来。”
他穿上衣服,洗漱好,来到了客厅,却发现空无一人。他匆忙地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房间,也没有一个人在家。
“这可真是奇怪,为什么大家出门不和我说一声呢?”一种疑惑感浮现在脑海中。
正在这时,一阵大风吹来,家里的窗户被吹开了,风猛烈地刮着脸庞。小普辰正想着去关掉窗户时,却发现窗外居然下起了大雪,像树叶大小的雪花从天空中洒落下来,而地面上堆满了雪人。奇怪的是,那些雪人居然都在欢快地活动着。他们相互问好,一起嬉戏打闹,和正常的小朋友一模一样。他赶紧关上了窗户,蹲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心想:雪人是没有生命的,我刚刚一定是看花眼,不如现在再悄悄的探出头去看看情况。
小脑袋又从窗户里探了出来,结果雪花和雪人都不在了,窗外又变成了寻常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我要下去看看!”他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
一转头,却发现梁佳洛站在后面看着自己,窗外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发出金黄色的光晕。梁佳洛是他的小姑,虽然是小姑,但也比朴臣大不了几个月。寒假期间正在普辰家住着,因此两个小孩可以陪伴玩耍。
“你看到那些奇怪的雪花了,对吗?”小洛对普辰说。
“你过来,我再给你看样东西。”小洛转身进了自己暂住的小房间,站在门边对着普辰说道。
这时,缓过神来的何普辰突然发现爸爸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妈妈正在厨房里做饭,扑鼻的香味在身旁环绕。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普辰来到了房间,发现小洛坐在墙角,背对着自己。等自己走过去时,小洛抬起了头问道:“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子呢?难道我们还太小,没见识过这些而已?”
普辰翻身倒在床上,叹息道:“以前我以为看到的东西就是真正存在的,但我没法解释今天看到的一切。我不知道!”
小姑走上前来,把手一翻,随后紧紧的握住,再次打开拳头时,里面是满满的雪,往上空一抛,点点雪花落下,晶莹剔透。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被雪给冻得通红,融化的雪变成水躺在手心中。她对着普辰说:“你看,那现在看到的,也是真实的吗?”
柔软的雪花落在普辰的头发上,那双小小的眼睛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颗对奇妙世界的探索心灵在此刻被点亮了,并且闪闪发光,耀眼夺目。雪花落在肌肤之上,和寻常的雪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凉凉的,雪白雪白的。用手一碰,手上的温度很快将雪花融化,变成了一滴透明的小水珠。
他盯着小姑已经变得湿润的手,对着她说:“洛洛,为什么你的手里可以变出来雪花?!快把你的手给我看看。”小洛大方的将手伸了出来,短短的手指头,肉肉的手掌心,看上去和平常小朋友的手一模一样,但是为什么可以变出雪花呢?
“定定,想必你也发现了,这些雪和平常的雪是一样的,只是现在我可以驾驭这种能力,变一些雪出来。”她自信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得而知。定定,你说你父母会知道这种现象吗?”小洛对着站在自己面前,正研究自己双手的何普辰说着,可是他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一心观察着这双突然变得神奇的手。
“洛洛,这太神奇了。那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普辰抬起了头,茫然地说。
“不如直接问问我哥,看看他是否知道这种情况。”小洛看向房间的角落,喃喃低语。普辰的爸爸就是洛洛的哥哥,洛洛的妈妈就是普辰的嬷嬷,而普辰的妈妈为了满足自己对青春不老的渴望坚持小洛叫她姐姐而不是嫂嫂。小时候,两个小朋友对这些称谓总有些迷惑,但叫惯了也没什么。
这时,红火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太阳光已经十分的强烈了,它爆发出来的热量炙烤着大地。春天才刚到,夏天仿佛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探出了头,向着大地生灵展现自己强大的力量。
“咚…咚…咚…”敲门声唤醒了两个沉浸在思维中的小身影,原来是普辰妈妈来提醒该吃饭了。两个人也决定走出卧室,向长辈寻求答案。
刚推开房门,浓浓的肉香扑面而来,其中又混杂着蔬菜的清香气息。原来餐桌上面早已经摆满了饭菜,普辰的父母正坐在餐桌旁边,低声的讨论着什么。
“我说,这个菜是不是有些咸了?”马可问道。朴臣的爸爸当然不姓马,而姓何,但英文名叫Marco,所以音译大家都叫他马可,或者河马、阿马,都是被延伸出来的昵称。
“那你再尝尝这个。”妈妈夹了一筷子肉,放在了爸爸碗里面。
“猪妹,我觉得这个肉又淡了一点。”爸爸快口地回答道。妈妈叫朱谣,爸爸管她叫猪妹,真肉麻。
“是吗?”妈妈使了个眼色反问。
“是的。”爸爸天真地回答道。
“那以后你来做饭吧,我厨艺不精。不好吃就倒了吧。”妈妈瞅了一眼爸爸说。
“我刚刚开玩笑的,你瞧,这多好吃啊……”爸爸连忙打了个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