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同同,何家上门女婿,三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受人欺负。
何家,豪门世家,一门九进士,受尽皇恩浩荡。
何近,是何家当代家主,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
女儿何飘然,娇生惯养,一身富贵公主命。
廖同同,为人英俊,性格懦弱,所以被何近招来,做了上门女婿。
一日,廖同同回房找东西,碰见了何飘然的秘密,至此之后,廖同同成为了哑巴,日渐消瘦,最终整个人是皮包骨头,如同骷髅老头。
“此等废人,叶管家,马上将他逐出何家。”
“这是休书,廖同同,你好好保重啊!”
何近命令管家将廖同同赶出家门,何飘然过来递出休书,一众何家之人在旁边讥笑讽刺,这一切就好像是彩排过一样。
廖同同,真是可怜人。
就这样,廖同同流落街头,成为了一名乞丐。
廖同同发现了何飘然什么秘密?
悬崖边,一身狼狈,骷髅老头般的廖同同立在那里,他想寻死了。
“何家之人,皆为野兽,若有来生,我定主宰何家,让你们求死不能。”
用尽力气,声音沙哑。
说罢,廖同同抬腿一跳,成为了一具碎尸。
一年后,何家富贵依旧,何飘然又娶了一位英俊男子,该男子叫贾童。
何飘然爱贾童,那是到了“痴”的地步。
贾童是江宁一带的风流人物,琴棋书画,皆有造诣。
数月前,何飘然去寺庙烧香拜佛,恰逢一场闹剧,一位妇女被一群人污蔑是小偷,贾童路过,当即出面断案,证明了妇女之清白。
而何飘然立在不远之处,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又因为贾童长相非凡,风流倜傥,所以心之痴恋。
前三个月,何飘然用尽一切手段,只为让贾童高看自己,喜欢自己,到了五月初一这天,贾童就答应了何飘然的条件,成为了何家的上门女婿。
贾童成为何家上门女婿,有三个条件。
第一,贾童不与何飘然要孩子;
第二,贾童初一、十五这两天不住何府;
第三,贾童的生活,但凡与钱有关,都由何家买单。
何飘然一听,想都不想,便与贾童签下契约。
俗话说得好,女人想要疯狂,比男人都疯狂。
又到初一日,贾童盛装离开了何家,此次他是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头白马,往城郊而去。
“西风泣,西风凉,西风今晚化凄凉。何家,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今晚就是报应的时刻了。”
贾童说出这段话时,英俊之脸,马上变得狰狞起来,很是吓人。
天,阴晴,太阳被浓云吞噬。
白马如白绫,飞奔着,好像正在撕裂天地。
街道两侧,忽然出现了重影,好像扭曲空间。
贾童骑着白马,出了城,便直奔高崖之下的一片荒野地带。
这里是廖同同的死亡之处。
“你死得真可怜,世间哪有你这种人,以死报复,以死解脱。”
贾童双手及背,看着四下,抬起头,悠悠然地开口说道。
“何家就要灭亡了,你也可以安心了,我知道你附在我身上,就是这个目的,今天我帮你,不是畏惧,而是我知你之苦,心中之所恨,若你再投胎转世,望你眼睛雪亮……”
贾童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立在原地,喃喃自语道。
……
何府,何近莫名其妙的染上重疾。
此刻,何近正躺在床席上,口里不停地吐血,一旁七八个大夫手足无措,吓得冷汗连连。
“这是什么情况?爹爹,你怎么了?”何飘然跪躺在床边,哭泣着,“你们还愣着干嘛?快点救命啊!只要能让我爹活命,赏银百万。”
“大小姐,我们无能为力。”几位大夫听到赏银并没有动手医救,而是他们对何近之病,真的是无能为力。
“废物,来人,将这些人拉下去鞭打三百下,你们既然无法救人,那你们就陪葬。”何飘然愤然大喝道。
“什么?”几位大夫一听,双脚发软,脸色顿时苍白而无力。
“报,大小姐,大事不好,怡和钱庄的钱庄主领着一伙人,声称上门收债。”
“报,大小姐,大事不好,族中二长老上吊自杀了。”
“报,大小姐,大事不好,家中钱库被人盗了。”
“什么?”何飘然听着这些消息,整个人都懵圈了。
“何家要完蛋了,我们快走啊!”几位大夫一听,脸色由悲转喜,当即几人商量,马上拎着医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这如何是好?”何飘然愣着,不知所措。
“飘然……”这时,何近不再口吐鲜血,看向女儿,他想说话。
只是急火攻心,话没有说出来,人一下子就暴毙过去了。
“老爷,老爷……”一旁下人见状,马上过去查看,发现何近断气后,脸色苍白,哭泣着叫唤道。
“爹爹……”何飘然发现何近断气,拼命叫喊,但为时已晚。
一行人,突然破门而入。
“何飘然,你们何家欠我钱庄八千万两,现在上门收债。”
“何飘然,你父亲欠我酒楼一百万两,现在上门收债。”
……
“何飘然,这是你丈夫贾童的欠债单,总计二十五万两,现在上门收债。”
何飘然听着,看着这些人上门收债,心神情不自禁地恍惚了起来。
有人雪中送炭,有人趁火打劫,有人关怀备至,有人看你悲惨。
这就是人生。
“废话不说了,我们搬,将何家值钱的,统统搬走。”一个人大喝道,众人马上行动。
顿时,何家空空荡荡。
“这宅子归我钱庄了,来人将无关之人扫地出门。”
……
何飘然成为了乞丐。
何近也是草率挖坑下葬。
何家四分五裂,下人也都跑光了。
白马悠然而来,路过何飘然的身边,马上之人看着何飘然,没有说话。
而何飘然一直精神恍惚中,也没有留意到身边有一匹白马,和马上之人的举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何大小姐,今天我是来锁命的,你可准备好了?”
“你,你是廖同同,你居然没有死……”何飘然听声,抬起头,看向对方,发现这人是廖同同后,精神马上失常。
“哼!死不足惜也。”
马上之人是贾童,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