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诸葛云泽和这个对他大献殷勤的长老,葫芦男便继续往下说。
“适才我用酒水喷你并非是我有意戏弄你,相反,而是我在救你!”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觉得在云里雾里,却是不知道他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酒,居然还有如此功效。
看到这个长老和诸葛云泽也是一脸惊愕,他倒也并不意外。“只是现在时间紧急,如果还想让诸葛云泽活命的话,就像我刚才那样,将这桶水含在口中,再用嘴喷出,喷遍诸葛云泽全身。”
诸葛云泽倒没有想到,但是想到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又不敢表现出不情愿。此时的长老却是在旁一直看着诸葛云泽的脸色。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马上按照神医所说的做,难道要等到我死了你来当副帮主吗。”诸葛云泽见状出言斥责这个长老。
如此,这个长老便只好将自己的弯腰蹲下,将自己的嘴浸进桶里,然后含了一大口水,对着诸葛云泽的脸就是“扑——”喷去。
“这样不行呀,要喷到全身,否则那一处落下病根,我也不负责任。”听到落下病根,诸葛云泽又是呵斥道:“还不快点,全身都要喷。”诸葛云泽此时虽然看起来十分狼狈,却是也不敢有所抱怨,只能任由自己的全身都被浸湿。
……
此时,长老却是一脸无奈,如同一个机器人一般,重复着这个动作。刚开始还是有所心理顾忌,后来索性是轻车熟路。这吐口水虽说不是什么体力活,但是也架不住次数多,不一会儿,他累得不行,却是看着诸葛云泽的脸色,也是不敢停下来,生怕因为自己耽误了伤情,落下了病根。日后若是副帮主不念好也就算了,吃罪了他,被穿小鞋却是大大地不妙了。
怀着这样的心理,终于,一桶水也是见了底。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葫芦男见状,却是又摸着他的葫芦,显得十分悠闲,与此时大汗淋漓的长老形成对比。
他背对着诸葛云泽说道:“其实自从你拿出那个药丸之后,我便猜想到你可能有此下场。只是因为你并不知道,那个药丸的真正作用。”
此时瘫坐在地上的诸葛云泽本身的疼痛却是因这水而有所减轻,但是此时,一说起这药丸,却又如同犯了心病一样,又“哎呦”地叫了起来,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
稍稍停顿后,他接着说,“不过这也难过,天下之人都只知道毒药就是毒药,解药就是解药,却不知道这其中的药理和玄妙。所谓医者,不仅要会用解药,更要识得毒药,因为毒药也是解药。所谓以毒攻毒,正是此理,毒药并非全然有害,然只要对应其症,则尽可以为我所用。
至于你所用的黑色药丸,想必你也是道听途说,便拿来用。因此你只知道这是种毒药,却不知道这也是种有着神奇效果的药。今日,你也算是机缘巧合,反而托了这药的福。
此药不仅可以使人混身无力,使人丧失战斗力。还有一种妙用,便是延缓血液流动,减缓伤势。若是受伤之人,自然最怕便是气息横流,周遭则会因气血不畅而加重伤势。
如今你全身皆受了重伤,更是筋骨折断。如果任由气血横流,充斥到你的断骨之中,则药石无灵,会加重你的骨头变质。
而现在,你之所以还有得救,全然是因为你服下的这颗药丸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去。
这颗药丸子不仅使你全身血液流动变缓。不过这药效所剩不多,所以我用酒和水来给你降温,可以保留这药效多些片刻。如此既可以帮你减轻疼痛,也可以让你的骨头不至于全然无法修复。”
诸葛云泽听着,却是感觉,身上的疼痛似乎没有那么剧烈了。此时的他也是尝试性地活动手指,居然并没有刚才那种不能动的刺痛感。
“如此,我已经好了吗”。
“当然没有,你只是减轻了伤痛,若是想要骨胳完好,更是要修养数日。”
此时,葫芦男边说边从胸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拿出了一颗黑色药丸。
“这颗黑色药丸你可在路上用,你回丐帮途中,要坐着轿子,备着水,随时浸湿身体,然后回去后,找一僻静之所,不得再挪动身体,等到三十六日后方可站立,七十二日后方可运功。”
长老连忙伸手去接过这药丸,捧在手中,便弯腰拿给诸葛云泽看。
“这……莫非就是我刚才所用的那种药丸,真想不到神医居然还留有这种毒药随时带在身。”此时的他也是显得十分窘迫,他视为绝招的药居然是人家出门就带在身上的治病之药,想来自己用此药来暗算人,却又是因此药而得以存活。想来一时百感交集。
“还不快替我拜谢神医”此时手指虽然恢复知觉,但是仍无法行动的诸葛云泽便指使长老们替他拜谢神医。于是丐帮的人连朝着葫芦男鞠躬作揖。然后便一众抬着诸葛云泽下了山。
……
众人心生感叹,这第一次比武就算如此结束了。他们想不到第一场比武竟然就是如此壮观景象,更想到这个出场就叫嚣的丐帮竟然如此黯淡收场,而这个西域铁头门和那个神奇的黑色药丸,都让他们颠覆了认知。恐怕唯一能够让他们感到有所安慰的便是,这样一个神医的出现,让比武出手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
“既然如此,那么有哪位英雄要挑战西域铁头门的吗。”方丈出来问着在座的众人。
只不过,刚才这些人想到刚才诸葛云泽的下场,却是又谁都不敢贸然出手。
如此一来,方丈此时发问,众人却是无人应答,只是偶尔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这欧阳震风头正盛,却是无人能挡。想来必是夺冠的大热门。”
“此次比武,像西域铁头门这种以前不知名的门派不知道还有多少,我们恐怕是难有胜算,不如且看看就作罢吧。”
欧阳震站在台下,还在等着别人的挑战。对于他来说,虽然受了伤,但是对于他来说,显然这不算什么,不会影响到他的发挥。
不过,台下却是有人提议,“欧阳震已经受了伤,不适合再比武了,且让他坐上擂主席上,我们且开始下一场比武也无妨。”
如此一言,台下众人却是都竞相附和着。
方丈只好请着欧阳震坐了第一个擂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