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洁马上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六角,两方面的人很快会师一处,对那些跑得慢的敌人刮风一样冲过去,两面山头埋伏的人一看大势已去,悄悄的撤退了,我们都不想追,大家关心的是姬将军的大船在哪里。
柳眉问,“徐洁,你们的大船在哪里,丢了?”徐洁说,“哪敢丢啊,那里是姬达的全部家当,我让他们把船驶离了岸,这是来接应你们的。”
徐洁带来的人已经足足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过我们了,大家说说笑笑,一齐拐过大路口,那里是一条笔直的官道,徐洁说,“从这条大道一直往北走,就是千里马国的都城。”
“你也知道千里马?”刘妍问她。
“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那里的名字叫马纳尔,有成群有人往那里逃去了。”
荷兰人突然暴发的反叛行动,已经让千里马国国内的形势一片大乱了,到处都是逃散的人群,到处都能随时碰到一股股或大或小的荷兰叛军,他们都向着三个方向聚集,一个是徐洁所说的马纳尔方向,那里是千里马国的国都,只要把那里打下来,整个千里马国就能得到初步的控制,第二个方向当然就是大佛山,那里几乎存放着千里马国的全部财富,第三个地方,我想应该是大寺的方向,那里虽说已经有些没落,但是仍然还是国内的佛教圣地。
老免疫力从我们分手之后就一直没有下落,他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还有他手下的那一班僧众,大寺已经让敌人占据了,他们会去哪儿呢?
现在,我们该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接下来的任务是尽快地与田王他们在一起,从我们在海上分手以来,这是各方面人马第一次这么齐全。
我把田王驻地的大致方向与姬将军他们说了一下,徐洁说,“我看我们就兵分两路吧,一路从海上,把大船驶去,总能与田王他们相会,一路就从原路杀回去,也许还能碰到我们的人呢。”
大家都表示赞同,我对姬将军说,“谁的船谁负责,我看你就和徐洁从海路走吧,孟将军、苏将军和我们从陆地上往回返,希望能早一天兵合一处。”
前边就是那条大河,它从大佛山旁边蜿蜒流到这里,说也奇怪,它的水不深,但是很宽,从我们正往前走的大路上直接穿过,有逃难的人群背着大包小包,就从河水中水花四溅地趟过去,看到我们这些人,变得有些慌慌张张的。
徐洁和姬达带了他们的人,沿着大河一拐,往正西边去了,出了河口就是他们的凌波号,一同随他们去的还有在刚才战斗中负伤的军士。
我们就在此地分手,苏将军对着姬达大声说,“老姬,你们半道上不可耽搁,我们等你们哈。”
姬达返回身来说道,“谁等谁还说不定,你们也快一点吧。”
逃难的人群过去没有多久,从南边的大道上涌来了一支队伍。
柳眉眼尖,她大声地告诉我们,“荷兰人!”对方也看到了我们,分兵之后,我们现在有四十多人,正在河口上准备开始走路,两下里突然遭遇,苏将军大喝一声,“跑!”
不跑不行啊,来的人足足有二百多,我们双方的兵力对比是五比一,有道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还有什么含糊,反正又没有人笑话我们。
我们的队伍里有两个奴隶,就是任不错和那个矮壮奴隶,这么久了,我一直没有打听他的名字,他们两个每人手中一条木棒,随着我们一步不离。
身后的那些人看来是分兵去马纳尔助战的,在路上遇到了我们,正好顺路,就在后边追了起来。
这样一来,我们原定的行动路线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本来我们能绕过大佛山,经过大寺和石堡,就能到达田王的驻地了,这样一阵子乱跑,当把和,在我看来的追捕甩下之后,有人就问了,“将军,这里是哪儿啊?”
问我,我也得知道啊。看了看身边这些人,姬将军和徐洁在带走了十来名负伤军士的时候,又从本部人马里给我们补充了十几名弓箭手,现在是我们头一次具备了远程作战的能力,我说,“不管到哪,我们就拿定一个主意,今天跟来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掉队,我要把你们一个不少地带去见我们的田王。”
苏将军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要打你们就听田给人的命令,要是跑的话,谁都得听我的。”
我笑了,说道,“这样挺好,我有的时候还好冲动,要是我与苏将军同时下达了命令,你们就听她的。”
孟将军笑道,“我看未必,这里面至少有三个人不会违抗你的命令。”
我问谁,柳眉在旁边一捅我,“不要明知故问。”
我们站在山坡上,看到那些本来一直追着我们的荷兰小队,现在已经到了我们的前边,那里是一片草原从我们这里正好能看到他们身后扬起的一片尘土。
再远的地方,在我们的目光所及之处,却出现了一支装束与我们、与荷兰人完全不同的一支队伍。
他们正好在草原上相遇,几乎没有什么前奏,双方就发生了遭遇战。孟将军说,“今天好玩了,还有谁也与荷兰人过不去?”
事发突然,人们都在等我的命令。连孟将军和苏将军也不例外。
现在那些人离着我们很远,总不能这个时候苏将军大喊快跑?可是我却犯了难,从情理上讲,人家在那里打得不亦乐乎,我们悄悄地从一边溜之乎也,那不是我的酒仙桥,可是新出现的那伙人是谁呢?总不能看到人打架,我们就上手吧?所以我也没有下达命令,一群人就站在山坡上看着。
不一会就见一边人坚持不住了,搅在一团的两班人马,原本像是一团黑色的乱麻,被风吹着,在草原上慢慢地滚动,但是很快,有一小股人从战场中间突了出来,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就地准备迎敌,孟将军带十人占领左边的山岗子,苏将军在右后那一片大石堆中埋伏!重点防备我们的身后,不能被人断了后路。”
这是我下达了战斗的命令,他们立刻分头去了,我们三个点呈现一个正三角形,迎着跑来的一面上是孟将军和我的两个点,苏将军在我们的身后。
和我在一起的除了六角、刘妍和柳眉之外,还有任不错他们两个奴隶、十名弓箭手。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条不深的小山沟,大家正好伏在沟底,抬头就能看到山坡下边跑来的那些人。
不断有人被跑得更快的人追赶上来,从背后一刀砍下,一直到他们跑到离我们只有一百步远的时候,我还是想不出这是些什么人,不过再等他们近了一点之后,只见任不错第一个冲了出去。
我大为不满,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我什么都没说呢,你任不错就敢私自行动。
正在想着,就见那个矮壮奴隶大声叫了一嗓子,手里拎着他那条木棒子也冲了出去。
他们一前一后,迎着跑过来的人群冲上去,让过那些人,两个人同时挥舞着手中的木棒敌住了追击而来的荷兰人。
我这才看到,在逃跑的人群中,有两个人架着跌跌撞撞的一位,几乎是拖着他往这边山坡上跑,那个人不是别人,我认识。
柳眉和刘妍在我的左边,六角在我的右边,她们对此大惑不解。柳眉说,“老公,我头一次看到有人不听你的号令。”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别说是我,就算是田王来了,他要让这两个人站住,我估计都不会好使。”
“是谁啊,谁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六角她们几乎同时问道,能匹敌田王命令的人,她们谁都没有遇到过。
可是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远远地看着任不错和矮壮奴隶很快冲到了荷兰人的追击人群中,竟然将对方冲得一阵混乱,那些奔跑中的荷兰人立刻就从四面将他们分头包围起来。
他们不会坚持多久,如果我们不上前去帮忙,他们倒在血泊里也只是顷刻之间的事。我没时候回答她们的疑问,从地上跳起来,对那些弓箭手说,“你们别动,在这里压阵,一有情况就向苏将军那里撤退。”,然后,我冲着孟将军他们占据的位置喊了句,“还等什么呢,冲啊!”
随后我高举着手里的承魂剑就向着山坡下冲了过去。
六角和刘妍、柳眉紧紧地在我身后跟着,我们让过了迎面跑过来的那些溃兵,冲着前边那些荷兰人群冲了过去。
只是迟疑了一下,孟将军带着人也冲了过来。我刚刚跳起来的时候孟将军可能不理解,感到有些突然,因为他对我们救下的这群人并不熟悉。
我们冲到的时候,矮壮奴隶正被一棍打在屁股上,他就地一滚,当时就站了起来。任不错挥动着棍子,放倒了几个,现在也正好是力竭的时候,四五个人向他发起了围攻,任不错虽是耐力不错,可现在也是险象环生,矮壮奴隶一翻身站起来,一棍放倒了其中一个人,他正从任不错的身后下家伙。
这时我们首先冲到了他们两个的跟前。六角的安零刀再一次在我的面前施展了威力,在她的当面几乎立刻就出现了一道胡同,紧随其后的是刘妍和柳眉,她们紧贴在一起,一人打远,一人打近,如入无人之境,再后边孟将军的人也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