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就乐了,看来,人要是半天不学习,就得挨饿。看人家荷兰人多会搞,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说我带着老婆们,在草窠子里找个什么劲?
柳眉身上有伤,海参和新鲜的生鱼片哪一样不是大补你说说。
我兴冲冲地跑回来,把自己的发现与她们一说,刘妍说,“我的肚子都叫唤呢!”
“是么,我听听?怎么叫的?”一边开着玩笑,对六角说,“这里面就你的水性最好,你和我走,我们弄吃的去,小月在这里警戒。”
我带了六角到达海边,这次我们选了僻静的地方,离开了看起来像是主航道的那一面,这里的海滩看起来比较浅,沙子也好,黄黄的,我们挽起裤管,涉水往海中走去。
六角说,“生着吃吗?生不生火?”“生火不行,会把贼引来的,不过生鱼片对你来说,好像不大生分吧。”
“你又提以前的事!”
“嗬!这抓到一条!,你看看,大不大?”一条银色肚皮的鱼在我手中弹动着,一尺多长。
“我也抓到一条,可是好像没什么海参啊。”
“这也不错了,至少不会饿肚子了。”
我们把抓到的海鱼带回来,放在石头上,用剑剖开鱼腹,内脏扔掉,六角说,“我来吧,我比你在行。”
只见她先去头去尾,只留中间一段,六角用的是鱼肠剑,先麻利地片下来一片,用两指捏起来放入口中,眯起了眼睛。
小月着急地说,“贤子姐姐,你给我来一片先。”
我们捱到了天黑,一直没见荷兰人有什么动静,这么下去我又感觉到不行,“什么时候是个头?你们说怎么办?”
“去偷船。”
这个主意是小月说的,但是操做要我和六角去做。我们现在还能找得到遭到荷兰埋伏的地点,如果小心一点,摸到一条船似乎不会太难。收拾了一下,我们两个就出发了。
六角在水里活像一条美人鱼,姿势优美不说,看起来比我游得轻松,我们一前一后,往逃出来的路上游去。
“就是这里了,”六角说。
这里就是昨天夜里我们被石头狠砸一顿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像没有人,我们两个沿着海岸慢慢地游了一圈儿,最后爬上岸,六角只穿着一只紧身的短裤,而我被她迷人身材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意识到了,回头对我婉尔一笑,“想正事。”
“我想的就是正事,”说着,凑上去,搂住她的腰,手在上边捏弄了一会,“想正事……我想,现在时间还早,敌人一定警惕性很高,不如,我们在此地潜伏一会,看看动静再说。”
“敌人在哪儿?嗯?我怎么没有看到呢?”她回过头来,嘴巴在我的面前凑得很近,鼻息阵阵,朦胧中我看到她在对我笑,随后她说,“我们快一点吧,柳眉她们会着急的。”
“怎么会?她们在岛上,大晚上的又没有人上去,她们没有事,我不着急,再说,着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等一等再说。”我极力地劝说着她,最后六角终于说,“潜伏也不能在这里啊,一来人就能看到我们。”
现在的时间是辰时末的样子,据说人在这个时间段里是最机敏的,我们不去触这个霉头,等到他们困得不行了,还是由着我们说了算?
昨晚我们在这里遇伏,说明了这里的地势,如果是白天的话,我不会冒然带了小舢板闯进来,两边是少有的陡峭山崖,水道很窄而且边上长满了树木。
我和六角随便的往岸边的树丛中一钻,从外边再也看不到我们了。一进去,就有些急不可奈,六角说笑嘻嘻地低声说,“说好了是潜伏的。”
“当然,潜伏,就是光干事,不吱声。”
她的那条短裤被我搭在了身旁的树枝上,“这多好,潜伏,还不耽误晾衣服。”六角喘息着说,“你总有理由。”
“这叫师出有名。”
六角在这些人里功夫最好,每次需要带一个人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总是首先想到她,自从给她了安零刀之后,战斗力更是直线上升,需要两个人的时候,我才会想到带上小月,对于这一点其他老婆们都是心知肚明的,也没有谁表示出不乐意什么的。
因此,平时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是刘妍、柳眉和姜婉清她们很主动,六角总是笑一笑往后边躲,她知道,像今天这样的机会总是很多的,于是,这个平时很泼辣的女人看起来倒很谦让,与世无争的样子,那股泼辣狂放的劲头也隐去了很多,直到现在,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不一会,我就不得不提醒她,“贤子,我们是在潜伏的,不能出声的。”
她不情愿地说,“那怎么办,是你非得勾引人家的,现在又这么说。”
“你再出声,那我就得速战速决,这样会把敌人引来的。”
“引来吧,引来了省得我们再去找了……啊……”
我一把按住她耸动的身躯,头顶上有碎石子滚落下来,突发的情况让我们有点猝不及防,看来崖上边有人在悄悄地靠近这里。刚才六角还没完没了的样子,头顶上的动静她也听到了,这是危险的信号。
她一伏身,把嘴巴放在我的肩头,狠狠地咬着牙,我一咧嘴,这种事,如果一天有个三回两回的,我的肩膀比柳眉的伤口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她浑身软下来的那一刻,我们几乎没有再多停一秒钟,起身就走,顺手把好的短裤抄在手里,两个人把腿伸入水中,随后往前一趴,像两条鱼潜进了水中,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们刚刚离开那个消魂的地方,就从上边“轰隆隆”被推下来一大块石头,砸在树丛里之后又弹起来,滚到了海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我用用紧紧地捂住六角的嘴,不让她的失声叫出来,伏在她的耳边说,“差点就做了绝命的鸳鸯。”
六角似乎还没有从刹那前的消魂状态中走出来,“有你呢,我怕什么。”
石崖离着地面十几尺高,我们在水里看上去,在灰蒙蒙的天幕映衬下,崖顶上的三个弓身探着往下边看的人影子像一道剪影,他们并不说话,看样子是侧着耳朵在听,随后其中一个人嘀咕了一句什么话,人影子去了。
“这不挺好?我们不这么做,怎么知道他们在山上?”我对六角说,“走吧,摸上去看看。”
六角看起来浑身无力的样子,我说不然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自己去?她想了想说,“那可不行,要死也得死到一起。”
她的裤头还抓在我的手里,只是再一次弄湿了,我们等了一会,听听上边再无动静,两个人刚想上岸,却听到水面上一阵木桨入水的声音,几乎是前后脚的事情,一条小船无声地从暗处驶了出来。
我们在距离岸边刚刚躺过的那地方只有几步远的水中,来不及再动作,小船就靠了过来,上边还是三人人影,我一按六角的头,两个人把头没入水里,这回才是真正的潜伏了。
他们直接把船靠在岸边,呼噜噜地跳到岸上,我们悄悄地把头从水中冒起来,六角无声地抹了一下脸,小船就在我们的头顶边,两个人的脑袋隐在船尾的阴影里,“怎么样?现在我们上船走开?”六角小声地问我,我对她摇摇头。
这三个人距我们两个只有几步远,我们从水中湿淋淋地爬上来,他们一定会叫唤,就算我们能够把船驶开,也一定会把大批的荷兰人引到小月她们藏身的地方。
我试想过趁三个人不注意把他们结果掉,然后他了船走,但是我和六角现在所处的有利地点又让我改变了主意,毕竟这是个机会,有可能让我们趁夜潜进敌人的内部去看一看。
我从水中抬起一只手,指指她再指指我,又指指那条小船的船尾,她有些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点点头。
上了岸的三个荷兰人在树丛里摸索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叭”地一声打着了火折子,但是另一个人马上夺过去,捻灭,低声地训斥着点火的那个人。
看得出他们还是很谨慎的,在夜里点火,无疑是给其他人报信。不过,这么短暂的一闪亮,我们都看清了。这三个人都是水手的打扮,紧身衣裤,身材都不高,不过很魁梧,手里都拿着刀。
火光熄灭后,我的眼睛有一会不适应,不过仍然看得到,这三个人用脚在我们刚刚躺过的那个地方胡乱地踢了一会,拔开乱草像是再找什么,我想应该是找找有没有两个被砸得血肉模糊的男女?
时间不长,他们满腹狐疑地转身,跳到船上,两个人互相报怨,我猜大意是,“你小子没事找事,哪有什么人?有人也不会在这里弄吧,害得老子觉都耽误了。”
小船的船尾在我们两个的头顶上晃悠着,木桨再一次从两边伸出来,两支翅膀似地鼓动起来。
船尾的木板上是一支铁钩,上边一半截绳子耷拉到水里,我一手抓住绳子,一手抓着自己的剑,胳膊弯过来揽住了六角的细腰,她抓着自己的刀,把两条胳膊抱住我的脖子,身子紧紧地贴住我,这样可以避免在船尾掀起水花。
小船驶得很快。我们两个人的身子在水中横漂起来,水流似乎像是一条紧紧包围着我们的绸缎带子,从我们两个人的身体上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