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刚刚大病一场,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得住我呢?今天不好好表现一下,一到了晚上她们又该以我身体还示完全复原,一切事情还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等理由来搪塞于我。
再说了,老婆岂是豆腐的滋味可比。就算是在你饿的时候,边上摆了七块豆腐硬是不让你吃,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转眼间我就割了七只犀牛角,再努力一把,大功告成。
这些犀牛并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过激表现,见我在它们身上跳来跳去的,还以为很好玩。
谁知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却出了乱子,这是一头小犊子,牛角入手的时候手感都不大一样,等我割下来一转身,就看到先前那只头犀牛正眼睛充血地看着我。
它们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为了哄姜婉清高兴,取了它们几只破牛角么。这有什么,我是没有角,要有的话,谁想要,尽早拿去,你们看看现在这样多好,眼睛前边再也没什么东西遮挡视线,视界多开阔!
“嗷——”的一声,不好,不好,岸上已经有小月率先叫了起来,“快逃,老公。”
还用你们说?没有这点眼利见,还叫什么田大将军!好汗不吃眼前亏,我从小牛背上用力起跳,却一下子落在水里。为什么?
因为这头小牛实在是太小了,也许还没有断奶,它一直跟在大牛的身后,冷不防被我先割角,再用力地蹬踏,它竟然身子一歪,扑倒在水里,爷着脖子在那里抱屈地叫着。
我从水里一跳起来就往岸上跑,身后的九头大牛踏着水浪紧紧地追了过来!
它们晃着光秃秃的嘴巴,粗短的四肢以踏平一切的气势,地动山摇地向我扑来。
老婆们在岸上极力叫喊,“快呀。”哼你们早干嘛去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阻止我呢。
那边小月六角她们已经拉着画她们扭头往大船上跑去,她们边跑边回头看我,我也跑。
对她们顺道,“别看我,先上大船是真的。”看各出,她们既着急,又不敢跑得太快,怕齐雪和画的身体吃不消。
但是那些被激怒的犀牛不管这些,离着我越来越近,我若不抵挡一下,很快它们就得踏到她们的身上,这样可不行。
想到此,一股豪气由中而生,我把尺把长的全肠剑一横,猛然站住,扭头盯着君子群犀牛。
跑在最前边的是我第一个割掉角的那位,我不敢硬碰硬与它硬扛,看它冲到近前,脚下一转,避开正面,挥剑冲它的面门上就是一下。
我的攻击动作快似流星,再说,这可是练了不知多久的动作了,它哪里躲得开,只听“扑通”一声,它就栽倒在地,面门骨上被锋利的鱼肠剑一剖为二,露出雪白的骨头。血流了一地。
后边的刹车不住,有两头就在它的身上栽倒在地,后边的仍有两头牛向我冲了过来。
我再也没法向旁边躲避,纵身一跃直上牛背,左手揪住它的一只牛耳,右手中的剑往它右胯下最柔软的部位一剑下去,再往外一挑。
这头犀牛一条腿的大筋被挑断了,它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嘴里还在不服气地呼呼喷着气。
剩下的扭头就跑。
它们算是看明白了,再呆在这里一点好处也没有,毕竟丢了角与丢命比起来,还算是小事一桩。
我拍拍手站起来,姜婉清先从前边跑了过来,“老公,你没有事吧?”
我说,“怎么会?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怎么会有事。”
“重赏?什么重赏?”姜婉清问我,她还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说,“不明白去问六角,让她告诉你。”
她忽然想起六角刚刚说过的话,一笑说,“不理你了。”去往后边跑着拣地上的牛角。
刚都有逃跑的时候,她把牛角扔了一地,现在再从头拣回来。
画和小月她们已经快到船上,见这边没有事情,就站在那里等我们,姜婉清怀里抱着几支牛角,和我往回走,我问她,“妹妹,能不能透露一下,你要这么多牛角干什么。”
她却问我,“哥,你再给我说说它的妙用。”
怎么她想学医么?我说,“犀牛角是不可多得的材,价格可比黄金。由于对人体健康效用大,它被人们誉为‘灵丹妙药’。根据药理上说,犀牛角是一种珍贵的药材,入药具有清热解毒之功效。华夏人自古便相信,将犀牛角雕成酒杯,能使药性溶于酒中。”
“那太好了,那我准备拿出一支来,再麻烦你把它雕成一只犀牛角的杯子,我准备送给田王,也表示一下对他收留我们父女的恩情。”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没想到她还是这么有心,于是对她大加赞赏,“那剩下的你打算干什么?”
“那你得告诉我,它们怎么入药,我才会告诉你的。”
对这个我不甚清楚,大体不过是先锯成片,然后再锯成筷子样的小条,称为犀角条。将此条用沸水浸软或蒸软,镑成小片,称为犀角片。将犀角锉为细末,为犀角粉。也有用犀角磨汁服的。
我说了之后,她才说,“哦,这么麻烦……不过,总算你的力气没有白费,我想用它们来给你调理理一下中毒后的身体。”
“我?怎么会是我?”
“那当然,我一听你说它们能解毒,当时就想到你不是刚刚中过了野蘑菇之毒么?这不是正好?”
原来是这样,我们边走边说,看姜婉清由于凭空得了这么多的宝贝,兴奋得脸色微红,更是让我喜爱得想要含在嘴里。
小月这个醋坛子又在船上大喊,“你们说什么呢?快点到船上来让我也听听。”
我们刚想上船,就听身后有一阵悲切的哭声传过来。
我们已经走出了好远,离着那两只死牛大约有三十几步的样子,看到一只小船泊在河边,有一们头戴着斗笠黑脸的中年人从船上直向着死牛跑去。
他扑倒在犀牛的身上,手摸着它们光秃秃的鼻子不知道嘴里喊的什么。
远处,另外十头犀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望向我和姜婉清,它们不会讲话,不然早就该来指证我了。
姜安然清看了一拉我的袖子,“老公,我们别吱声,快走!”
我也看出一点门道,敢情这并不是野生的犀牛,现在人家的主人找上门来了。
我说刚才它们怎么那样老实。
也许这是人家辛苦养了许久的,自己还没的采集牛角,一眨眼,倒让我们这群远来的客给替收了。
我们三步并做两步,赶到了船边,我一抱姜婉清,将她先举上船,然后自己也跳上去。
正好天色已经黑了,那人并没有看到是我们所为。我一上船,小月就急忙对船下说,“快开船,快开船,今天这里是不能呆了,小心人家打上门来。”
大船一动,田王就知道了,他走出来问我们,为什么现在就走。
待得知我们的所作所为之后,他说,“既然是无心所为,为什么要跑,不如上岸去好生地安慰他一番,我田横还从来没有干过这样偷偷摸事情呢。”
“王,我不知道它们是有主的,还以为是野生的,等割完了才出现那个人,你说怎么办?”
田王沉吟了一会,“赔是赔不起的,人们都说,一寸犀牛角,要三寸黄金来买,可是现在我们又不是在达瑙岛上,哪来这么多的钱呢。”
最后,他叹了口气道,“唉,看来也只好做一次亏心事了,不过,”他转向姜婉清,“丫头,你能不能留下两只角,剩下的趁黑给他扔到岸上去,你放心,我决不对他说是你们所为,他若问起我来,我就推说不知道,行不行?”
姜婉清为难地说,“可是,这些角我都派出了用场,您看,这只最粗壮的,我想给您雕一只角杯,只田纵说,用它泡酒,对身体可是大有益处呢!”
“那另九只,你打算做什么?”
姜婉清把她的想法一讲,田王说,“罢了,反正又不是我去割的,我不管你们了,只好连夜离开,省得人家堵着船头来骂我们。”
人们早就弄明白了我们的所为,几条船上笑作了一团,于是我们趁夜出发。
这下不得不说,我们发了一笔小财。在整个中东和远东地区,用犀牛角治病由来已久。
犀牛角还是青年小伙子传统的自卫、御敌武器和随身装饰品。据称,一把精制的犀牛角匕首,竟然能卖到四十两金子。
听田王这么说,姜婉清又有了打算,她对我说,“那我就再给你做一件这样的匕首罢。”
犀牛角,有亚洲犀角和非洲犀角之别。从药用价值上说,亚洲犀角是非洲犀角的二十倍。非洲犀牛有二只角,角大,最大的长度可达80至90厘米,质梗,易裂,半透明。亚洲犀牛只有一只角,角小,最大的印度犀其角也仅三十厘米,而最小的印尼苏门达腊犀,角只有十几至二十厘米,质细性柔韧。印度犀角为火犀角;婆罗门犀牛角和爪哇犀牛角为水犀角。而水犀角的药用价值又是火犀角的2-3倍。
再看我们刚采到的这些角,角纹如甘蔗,横剖面有“粟纹”,香味浓郁。
世面上说的水犀、香犀及价格最昂贵的犀牛角就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