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想吃东西。”傅星禾目光越过祁书,看向温衍之。
少年长又纤细的眉毛如蝶翼般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手臂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眼底清澈如水看着温衍之,呆呆安静的坐着,看上去乖巧得过分,像……那只每天缠着他裤腿的胖咖啡猫。
温衍之坐在长椅上,拿着份报纸的手一顿,修长的手指捏着部手机,点着屏幕:“想吃什么?”
声音冷淡无情绪。
祁书不可思议睁大眼睛,温大少什么时候对别人的要求百依百顺了?!
傅星禾犹豫了片刻,刚想说吃烤串,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喉咙动了动,改口道:“谭记鱼肉粥。”
末了加了句:“很多肉的那种。”
如果可以的话,只要肉不要粥,她现在是伤员,需要补身体。
她绝对不是因为贪吃。
温衍之眼底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还需要什么?”
傅星禾:“一杯热的烧仙草,大杯,全糖。”
“重选。”男人惜字如金,但意思明显。
傅星禾:“那……要珍珠奶茶,全糖,微热。”
温衍之指甲一顿,目光微凉看向少年。
傅星禾“……”
说话的气势弱了几分:“那……要一杯热的牛奶,要全糖,如果可以……加一份珍珠。”
男人继续盯着傅星禾。
傅星禾一咬牙:“一杯热的无糖牛奶!什么也不要加!”
文字看上去很硬气,其实声音弱弱的。
她知道自己理亏,毕竟骗了人,说话都硬气不来。
还有加上那么一丢丢愧疚之心。
看着两人熟稔的相处,祁书内心真的有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
作为温衍之的多年好友,祁书真想硬气一把,气势凶凶的质问他一场:什么时候外面有人了?忘了他们当年肝胆相照的日子了吗?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吗?
当初他生病的时候,也不见得温衍之脾气那么好,对他冷的可以结冰,现在呢?!
呵,男人!
但接触到男人微凉淡漠的眼神,他默默的挤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友好微笑。
温衍之礼尚往来,嘴角微扬,随后一本正经道:“张大点,看不清蛀牙的地方。”
祁书:“……”
狠,狗男……
好似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似的,温衍之嘴角带笑,但说出的话成功让祁书嘴角一僵:“看来你很闲,不知道祁老爷子的宴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祁书喉咙一堵,明知故问!
一副得体意的嘴脸。
但事实上,祁书一拍自个脑瓜子,一副想起什么似的,边向外走边道:“嘿呦喂,我想起来了,等一下还有个手术,现在要去准备准备了,你们……好好聊好好聊,哈哈……哈……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