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实验室。
真理之书被取出，摆在桌子上。
此时，实验室内只有杨岳、卓秘书等抗污染能力强的三阶幻具使。
顾文则待在外面，等待他们先验证安全性。
桌前，卓秘书小心打开真理之书。
让人抓瞎的是……真理之书被打开后竟一片空白。
霎时间。
等在桌前的人都感觉被戏弄。
他们刚才的种种防备，难道只是在与空气斗智斗勇？
不过不等他们升起怒气。
真理之书就有了符合他们预期的变化。
在众人的感应中。
真理之书突然泛起幻具般的能量波动。
随着众人目光聚焦。
空白的书页上，突然浮现几行文字。
【真理书灵，代吾主文明之主，向各位问安。】
【吾主文明之主，乃执掌文明、真理、进步与希望之主宰。】
【将为诸位带来，文明、真理、进步与希望。】
【诚邀各位一同发展文明，探索真理，共同进步，充满希望。】
随着这4行文字浮现后。
页面下方最后出现一个印记。
与书封上那个印记一般无二。
接着，真理之书便沉寂下来。
浑然不顾在场之人，已心神大乱。
“你们……算了，让顾文进来吧。”
杨岳刚想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但看着他们震惊的面色。
觉得他们怕是跟自己一样，一片茫然。
还是将问题抛给顾文吧。
然后顾文就被叫了进来。
“你怎么看？”
杨岳让顾文看了看书上的几行字后，问道。
顾文又是微微沉吟才回答。
“两个切入点，相信它，或者不相信它。”
众人顺着这个思路进行思考。
很快明白顾文的意思。
相信它。
便是相世间存在一个名为文明之主的神明。
而不相信它。
便是判断它为邪神教的哄骗。
但不论相不相信它，选择与之前一样，只有两个。
到此为止，销毁它。
继续下去，与它沟通。
“唉，继续吧。”
已经做了这么多事，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杨岳一声叹息，开始继续翻页的准备。
很快。
卓秘书被任命为翻书者。
一手拿着摄像机，拍摄书上的内容。
其他人则再次躲于远处，通过监控查看。
“部长，我开始了。”
卓秘书带着耳麦，开口道。
“嗯。”杨岳回应。
随即，卓秘书翻开真理之书的第2页。
不出意料。
第2页刚翻开时，也是空白一片。
不过很快就有内容浮现。
与第1页的声明不同，第2页直奔主题，是一张图鉴。
上方首先浮现那个熟悉的印记。
下方则开始具体介绍。
【印记】：真理之书
【来源】：文明之主
【描述】：观想凝聚印记，可与文明之主建立联系，获得反馈。
【文明之源】：储存世间所有知识。
【真理之眼】：洞悉真理。
【进步之路】：不断前进，永不停歇。
【希望之光】：汝之所愿，皆可实现。
看到最后一行。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一凝。
这句话的意思简单明了。
蕴含的信息，却令人无限遐想。
不过终究还只是一句话。
还不至于让众人太过失态。
“有感受到污染吗？”
杨岳没在这些还不知真假的文字内容上多纠结。
“没有，和刚才没有区别。”卓秘书回答。
“那么继续。”
“是。”
于是卓秘书翻到第3页。
出乎意料。
第3页，竟是一页新的图鉴。
首先浮现一个印记，模样是一杆幡旗。
幡旗是4A纸比例的长方形，旗杆则只在下方露出一点。
模样简简单单，旗上没有标识。
【印记】：胜利之幡
【来源】：战争之主
【描述】：观想凝聚印记，可与战争之主建立联系，获得反馈。
【战争王座】：战争格斗竞争竞技，吾将为胜者备好王座。
【兵者本命】：吾将赐予汝本命之兵。
【公正之契】：吾代表公正，公证此契。
【圣者无敌】：吾将与圣者同在，永为胜者。
相比起文明之主的反馈。
战争之主的反馈要简洁明了许多。
像是一位王者，在进行许诺。
“越来越夸张了。”
顾文听到边上一人这么感叹。
“没问题吧？”
杨岳再次询问卓秘书。
“没有。”
卓秘书应声，然后继续翻页。
第4页，同样是图鉴。
出现的，还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印记。
是一个丑陋的鱼头印记。
【印记】：溺死者印记（可净化）
【来源】：异兽与信仰
【描述】：观想凝聚印记，可与溺死者泛意志建立联系，获得反馈。
【溺死者之肺】：获得水下呼吸能力。
【溺死者之水】：转化自然水为溺死者之水。
【溺死者意志】：溺于水，污染，同化。
看到这些描述。
众人越发震惊，思绪也越发混乱。
安静片刻后。
不必杨岳发问，卓秘书率先回答。
“这次也没有感受到污染。”
“嗯。”杨岳应声。
与此同时，卓秘书翻到了第5页。
不过等了同样的时间后，第5页仍旧是张白纸。
众人心里都意识到。
看来暂时是只有这4页了。
“你们怎么看？”
杨岳照例开口，征询众人的意见。
卓秘书没有开口。
看监控的一众人也没有开口，而是把目光投向顾文。
见杨岳的目光也投过来，顾文无奈开口。
“还是信与不信的问题。
信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先试试，那个可净化是什么意思。”
而不信，自然就是销毁它。
但到了这种程度，谁还会愿意放弃？
甚至文明之主和战争之主的印记。
他们接下来都必然找死刑犯来观想，进行试验。
这一点众人心中都明白。
不过，这个可净化该怎么实验？
“该怎么做？”卓秘书问道。
顾文回答：“这要看真理之书的感知系统是什么。
视觉、嗅觉、味觉，这些真理之书应该没有。
那或许有听觉、触觉，甚至是精神感应。
我们可以用听觉和触觉尝试一下。”
顾文分析的很清楚。
卓秘书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翻到溺死者印记那一页，说道：“净化。”
毫无反应。
卓秘书也不尴尬。
随即伸手在“可净化”三个字上轻轻一抚。
结果还是毫无反应。
难道只能通过精神力与真理之书沟通？
众人心中生起这样的疑惑。
然而这时，却听顾文道：
“可以试试用指甲，在可净化上划一下。
再不行，可以试试在上面写下，净化，可净化，这样的字。”
“这样会不会有冒犯？”卓秘书没有直接听从。
于是杨岳道：“那就轻点，还是试试看。”
“好。”卓秘书应道。
他伸手在可净化上轻轻一滑。
下一刻。
文字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