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顾妩问。
顾文解释：【打个比方。
假设有两个同样拥有控水能力的神，
且能控制的都是自然水。
那当这两神对战时。
需要比拼的就是控水技巧。
通过争夺水的控制权，来奠定胜负。
但其中一神控制的若是元素水。
便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元素水从规则层面来讲。
不是水，
无法被另一神直接操控。
想操控，
另一神只能通过逆转化的方式，
先将元素水还原为自然水。
虽然这样的战斗，同样会变成争夺水的控制权。
但也从控水技巧的比拼，
变成了“转化自然水为元素水”和“还原元素水为自然水”的比拼。
这两者的技术含量都很低。
等于从技巧的比拼，便成了消耗的比拼。】
顾文的意思顾妩是懂了。
但顾妩觉得顾文还忽略了一个变量。
【但能控制自然水的神，
在通过学习后，不是能将水化为冰吗？
这难道不是优势？】
顾文：【但转化冰的消耗不小。
除非搭配控温能力来使用，
否则还不如直接拼互相转化水的消耗。
但若是搭配温度神职，以每神两个神职计算。
控制元素水的神，也可以再拥有一个控制元素冰，
或是其他元素的能力。】
【好吧。】
顾妩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反驳，便也认了。
【你还没意识到重点？】
察觉顾妩纠结的还是强不强，限制大不大这种事，
顾文忍不住提醒。
重点？
顾妩想了想，回道：
【你是指直接用情绪能量控水的事？】
通过力量种子进行控水。
除了需要消耗精神力之外。
还需要力量种子内超凡力量的参与。
也就是既要耗蓝，还要耗自己的精神力去操控。
如今的变化就在于。
她耗的蓝。
从力量种子里的超凡力量。
变成了精神空间内收集到的情绪能量。
仿佛精神空间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力量种子一般。
等等，特殊的力量种子？
还是能无限添加超凡规则的力量种子？！
精神空间原来这么强的吗？！
但是……
精神空间为什么能那么强？
她有点方啊……
不会真像顾文猜测的一样。
他们的异能不是天生异能。
而是……其他什么东西导致的结果？
顾文：【想到了吗？】
顾妩：【嗯，精神空间有点强得夸张了。
简直和传说中的神格一样，还是能无限添加神职的神格。
用你的阴谋论一分析，感觉有大问题啊！
所以……怎么办？】
见顾妩终于有了点忧患意识。
顾文欣慰道：【精神空间有问题的可能，暂时还是我们的猜测。
所以没必要直接弃之不顾，免得错过机缘。
精神空间可以利用，但不能过分依赖。
精神空间的类神格能力，看似直接给予我们神的权柄。
但不能把精神空间直接当神格来用。】
【所以呢？
另行凝聚属于我们自己的神格？
不过借用精神空间来提供便利？】
顾妩大概明白了顾文的意思。
【嗯，我已经试过了。】
顾文回答。
【这道新的控水规则。
虽然是在精神空间内融合出来的。
但我们也可以像重制邪神印记一样。
用它制作属于我们自己的印记。
而这印记若是能让其他人成功观想出子印。
我们又能脱离精神空间，自行融合掌控主印。
就相当于获得神职。
不过我听说邪神使只能凝聚一个邪神子印。
也不知道神祇掌控神职有没有限制。
所以最好是借助精神空间。
先凝聚出一个足够有潜力的神职。
再行融合。
这是我的想法，你有什么补充吗？】
顾妩顿了顿，回道：【没了。】
不过刚说完，她就想到一个问题。
【等等，我们自制的印记。
不能像力量种子一样直接分化出子印，
只能靠他人观想自行凝聚子印吗？】
顾文回答，【没收到过邪神子印，不太清楚邪神子印是什么模板。
所以就怕给人造了个神格出来，最好还是让人自行凝聚。】
闻言，顾妩想起那群只会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的族人。
只觉得脑阔疼。
……
给成神之路定下方向。
剩下的就是一些需要完善的细节。
顾文和顾妩继续讨论一番，定下了初期忽悠人的神祇背景。
首先，战争之主和文明之主是双生神。
有各自的喜好，掌控不同的力量。
战争之主喜战斗、竞争。
神职暂且以战争为主，武器、公正与胜利为辅。
战争之主的信徒。
只要向他人发起公平的战斗或竞争。
就能取悦战争之主。
不论输赢，当然胜利最好。
文明之主喜知识与进步。
神职暂且以文明为主，真理、进步与希望为辅。
文明之主的信徒。
只需不断学习新知识使自己进步。
研发新事物使文明进步。
就能获得文明之主的青睐。
这是神祇的基础背景，以待后续完善。
背景完成后。
第二重要的是神的形象和徽记、印记。
国家为何要有国旗？
组织为何要有徽记？
钱上为何要印人头？
这些都是为了充分调用人的精神与意志。
神也需要形象与印记。
不过。
神的形象不能太具体，需要神秘度。
印记除了需要足够的美感外，也需要神秘度。
这两者的绘制交给有足够艺术细胞的顾妩。
用刚制造的智脑进行绘制。
然后。
顾妩给战争之主，安排了一个端坐暗红王座，身着黑红全身铠的王者形象。
外加周围插着各类武器，丰满万兵掌控者的形象。
给文明之主，则安排了一个端坐黑白王座，身着纯白连帽袍的学者形象。
学者的面容在兜帽遮掩下，只露出一点下巴，手中则拿着一本书。
两者的体型都是标准型，分不出具体性别。
各方各面也皆以神秘为核心，给予信徒足够的遐想。
只是。
神的形象容易完成，印记却不容易。
主要是顾妩有些完美主义。
希望印记足够有逼格。
不能像邪神印记一样，没有美感。
比如溺死者教派的印记，看着就有些像鱼头。
不过在顾文提出印记的易记性、包容性等需求后。
顾妩还是很快妥协了。
最终。
战争之主的印记被设定为一面幡旗。
其上没有文字，只有一些简单的花纹。
文明之主的印记则被设定为一本张开的书。
书上同样没有文字，只有几条横线。
完成这些设定，顾文心里松了口气。
现在他总能去做自己的事了吧？
然而这时，却又见顾妩问道：
【你尝试复制幻具了吗？
幻具能复制吗？
我突然想到，幻具能不能融入印记，弄成元素幻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