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耳畔传来众人的喊叫声,叶棠笙只觉浑身不适,意识清醒着,却无法有半点动作。
就连动动指尖,都觉得是件十分困难的事。
耳边的声音也听的不甚清楚,只是依稀听见有人在呼唤她。
床边围了一圈人,最前面坐着一位胡须全白的人,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此时他的手正搭在叶棠笙的手腕处。
压下心底的疑惑与骇然,只是专心的把着脉。
“姚神医,将军他到底如何了,怎的昏睡两日还不见苏醒!”
好半天,姚神医才将手伸了回来,面色凝重。
“张副将,将军的病着实蹊跷,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病情!”
身旁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听这话,直急得冒汗。
“无缘无故的,将军怎么会沉睡这么久,这好不容易将南疆击退,还未等到庆功酒………”
后面的话张副将并没有说出来。
姚大夫也是叹了口气,捋了捋胡子说:“将军身上,确实有不少的伤,可都不是致命伤,更不可能是导致将军昏迷的主要原因。”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叶棠笙经过短暂的歇息,终于使出全力,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自己不是……死了吗?
面前的一切,由模糊转为清晰,一直盯着叶棠笙的张副将,揉揉眼睛,眼中的满是不可置信。
“姚…姚大夫,你看……将军是不是……醒了!”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却引的众人向床上看去。
尤其是姚大夫,一看叶棠笙睁开了眼睛,赶紧拉过手,重新细细把起脉来。
所有人都压住自己的激动,不出一点声音,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叶棠笙那只被把脉的手。
“真乃奇事也!”
姚大夫将手底下的垫枕收起来,对着床上的叶棠笙一拱手。
“将军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身上的伤口,还需细细养着,老夫这就让人熬些补药,稍后为将军送来。”
叶棠笙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
姚大夫退下以后,张副将这才走上前。
“关于这次战争的详细条文,属下已经尽数递呈国都,与南疆的谈判工作,也交由专人负责,听说,此次南疆同意将十座城池交由我们,想必很长一段时间内,南疆就再无精力一战了!”
张副将知道叶棠笙肯定一醒来就关心这些问题,索性直接说了个通透。
“那,将军好好休息,属下先告退了!”
张副将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带了出去,还关上了门,留给叶棠笙一个安静的空间。
叶棠笙这才有时间将自己脑海里乱糟糟的一团,理清楚。
按照张副将所说,这个时候他们刚刚击退南疆,可那明明就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往后的一段期间内,南疆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就在他们以为能够安稳平和的度过五年时,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孕育着。
五年后,五皇子楚涵瑜登基,她二十二岁,战死于沙场,临死前才知道,原来这只是为了让她死亡,和南疆的一个合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