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必去为难一个开光?

陆君辞的手放在祝修头顶上,看着祝修在他掌心里宛如惊弓之鸟。

陆君辞突然感觉到有些荒谬,他为难一个开光做什么呢?

一个曾经被加害的人现在却在加害别人。

很可笑不是吗?

这种愧疚的心理只持续了一会就消失不见。

陆君辞示威性的拍了拍祝修的脸,警告道:“你如果想在焚月界活下来,就应该学会乖顺懂事。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琢磨。”

说完之后陆君辞就离开了。

陆君辞重新往门上下了一个封闭令,然后用着威胁的口吻与在门外的几个婢女说道:“此事如果传到了圣君的耳中,我就让你们几个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都听懂了吗?”

几个婢女瑟瑟的应下。

祝修看着桌子上的佩剑眸光流转。

陆君辞他好像没有把他的佩剑带走。

想了想祝修下了床,然后把君子剑默默的收了起来。

第二天医师照常过来看祝修情况的时候,突然发现祝修的伤加重了。

医师:“……”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医师问祝修,可是祝修只抿着唇,不管医师问什么祝修都不开口。他是真的懒得与焚月界的人打交道。而且他说了又如何?

莫凉难道会为了他去责罚陆君辞吗?

祝修很清楚他现在在莫凉心里的地位——勉强算得上是莫凉兴致来了想养的一个宠物。

医师没办法,就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莫凉。

莫凉听此皱了皱眉,为什么会突然加重?这几日她也没亏待祝修啊。

莫凉觉得有些不对劲,决定去看看祝修。

医师在这边与莫凉讲祝修的情况。

祝修知道莫凉来了,就闭着眼睛在床上假寐。

莫凉自己不通医道,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情况,最后莫凉若有所思:“是不是开的药有问题?”

医师:“……”

医师脸涨的通红。

他感觉他的毕生所学被羞辱了。

尽管对面站着的是圣君大人,医师还是红着脸反驳过去:“圣君大人不能羞辱在下的医术,在下的医术就算是放在外面,也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不可能开错药。”

看医师认真的脸色,莫凉自知是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笑笑之后便把此事带了过去。

“那先生以为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如何解决?”

医师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真的不是圣君大人又对他动刑了吗?”

莫凉:“……”

医师:“这个情况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的通。”

受了冤枉的圣君举双手发誓:“本座真没有。”

医师满脸不信。

莫凉叫苦不迭。

“本座为了能够让先生好好治疗祝修,这段时间为了让祝修保持良好的心情都没有在祝修面前晃悠。”

“先生要是敢污蔑本座,本座就去外面宣扬说先生学艺不精。”

医师:“……”

好厉害的威胁。

医师斟酌了一下,然后说道:“所以圣君还是要宽容些,想做什么至少得等人把身体养好吧。”

莫凉:“……”

正当莫凉还准备说什么的,折疏端着一碗汤药过来了。

莫凉很自然的接过;“我来吧。折疏你去把人给扶起来。”

祝修感觉自己没办法装睡了。

于是咳嗽了两声假装醒了。

“醒了?”

祝修坐起来挺直了腰板,淡淡说道:“不必劳烦圣君,一会我自己来。”

人醒了更好,莫凉端着药做到了祝修身边,用汤匙舀了一勺放至祝修唇边:“张嘴。”

医师见此,拱手行礼说道:“那在下就先告退了,喝完药之后记得要好好休息。”

说完医师出去合上了门。

祝修不太习惯莫凉给他喂药,一直抿着唇不肯张嘴。

莫凉又重复了一遍。

祝修现在心里在剧烈的波动。

祝修想起了陆君辞的话,要乖顺懂事,才能活下去。

祝修想了想还是张开了嘴,莫凉喂一勺,他就喝一勺。就这般喂完了药,莫凉起身把空碗递给折疏。

“你现在身上的伤还很重,你别多想,养好了伤再说。想吃什么就跟他们说。”

祝修勉强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更像宠物了。

莫凉见祝修肯应下,心里也有些高兴。

“我得了空再来看你,你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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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君辞一回来娱人就开始质问。

“公子去见了祝修是吗?”

陆君辞深吸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那天都与娱人说清楚了,却没想到娱人还是在不依不饶。

见陆君辞不说话,娱人又叹道:“公子何必与他扯上关系?”

陆君辞只看了娱人一眼,然后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就进了密室:“你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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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凉从祝修的住处回来之后,就开始享受美人的侍奉。

羌色在给莫凉按肩膀。莫凉舒坦的直哼哼,美人再怀,红袖添香。

突然,羌色说道:“刚才圣君不在,娱人派人过来传话说陆君辞昨天去见了祝修。”

莫凉:“……”

怪不得祝修身上的伤突然加重了,原来是陆君辞干的好事。不过陆君辞与祝修之间又没什么矛盾冲突,陆君辞干嘛要去找祝修的麻烦?

书里剧情也没这一段啊。

莫凉只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就吩咐折疏过来给她捏腿。

莫凉想了半天没想明白陆君辞想干什么,想了一会莫凉拍拍羌色的手,吩咐道:“去让陆君辞过来见我。”

羌色去喊人了。

莫凉看了折疏一眼,又吩咐折疏:“去把唐权喊来。”

主线任务也该做做了。

是陆君辞先到的,莫凉看向折疏:“折疏,去外面守着,等会如果唐权来了,就叫他先等着。”

陆君辞不知道莫凉叫他来干什么。

听到莫凉的话,陆君辞在心中盘算,她还叫了唐权?

“是。”折疏应下退了出去。

陆君辞垂头问道:“不知圣君叫属下来有何事?”

“是有点事要问你。”

“听说你昨天去见了祝修?今天我去看了,他伤的很重。”

是为了祝修?

陆君辞皱了一下眉。

他没想到莫凉会为了祝修而特地把他叫过来。

“不是兴师问罪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会伤他?他一个开光期,平日里你们也没有相处的机会,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去找一个小开光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