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姗姗醒来了，她感觉头很晕，脖子似乎还有点儿僵。
她睁开眼，看见熟悉的蓝色折叠床和白而泛着奇怪光泽的墙面。
手机振动，有人发信息。
她打开来看。
是一个最近联系并不多的朋友，名叫李洁。
“明天可就开始选拔了，你去不去？”
白姗姗一愣，再往上翻，见是一个活动报名表，局里每年都有这么一次知识竞赛，只是不定时。
“跟你说，今年的比赛不一样，领导特别重视，奖金有两万呢，还能送去南边疗养。”
“哦哦，我看看。”
她飞速回了个信息，从床上翻起身，来到隔壁的办公室，便扬了扬手机:“据说今年知识竞赛奖金丰厚，感兴趣吗？”
除了方才和她一起午休的芝士以外，还有两个姑娘，其中那个短发外号橙子的问：“真的假的，消息可靠不？”
“绝对可靠，李洁告诉我的。”
“李洁是谁？”
橙子一脸茫然。
“就是我……”白珊珊拼命回忆了一下，道：“初中同学。”
“初中同学？她在咱们局里？”
“没有哇。”
白珊珊感觉有点不对，却一时说不上来。
“那她怎么可能知道咱们局里……”
对啊。
她和李洁都多久没见面了，李永怎么可能突然发信息告诉她……
这是个梦。
白姗姗醒了。
她躺在蓝色折叠床上，感觉自己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一时间还是不想起身，只是摸出手机看。
手机解了锁，屏幕还是停留在微信界面。
还是她们办公室那几个姑娘的聊天界面。
“我和陆文在一个培训时间诶，我可以跟他一起去阳城吗？”
长头发的云仔问。
什么呀这是……
白珊珊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云仔说的是之前报名的一个培训。
“跟他一起呗。”
她无聊回了云仔。
“可是他在，我不好意思自己出去玩。”
“哈哈哈，你就带着他玩儿呗。”
这是橙子。
她刚想凑个趣，就醒了。
怎么又醒了？
还是那个聊天界面，这次却是橙子在叫：“你们表格快点交啊，我先去三号楼了。”
完了，姗姗想，我还没有做好那个表格。
“不行不行，我得起床去做材料。”
她刚挣扎着要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黑。
梦醒了。
又醒了。
她听见发门口有人叽叽喳喳。
“快点决定呀，到底怎么分组？”
橙子的声音最大。
白珊珊听着吵闹，揉了揉太阳穴，扶了一下身边的墙站起来。
又醒了。
她睁眼，却看见旁边的芝士还睡着，而外头有人敲门：“有人在里面吗？”
她应了一声，听见自己声音沙哑：“等一下。”
喊完，又醒了。
有人打电话给自己，手机铃声仿佛一声急过一声。
她勉强挤出了有一点精神的声音，接了电话。
“楼下开会。”
她想起好像两点半确实有会议，忙不迭爬起来，心里也七上八下，慌得身上都热了起来。
还没出门，又醒了。
这回，她很淡定地进了办公室，还很淡定地和同事讨论了一个问题，却在触到对方递过来笔尖的时候，醒了。
这回身上是真的沉重，仿佛被千斤压着，眼皮也抬不起来，她终于眯缝来眼睛，看见芝士起床出门去了，她想起床，却又昏睡过去。
再次清醒，是她感觉到手机振动。
是午休结束的闹铃。
直到她扶着墙到了办公室，还是感觉不到真实。
方才那些……都是梦？
“姗姗！”
有人站在门口叫她，看过去时，一个齐刘海的矮个子姑娘在叫她。
“诶，”她叫出了对方名字：“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