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想给,直接离婚,自然也就不用办什么《二胎准生证》了!
我父亲却力挺小何,一个劲儿的帮他讲好话。最后母亲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又给小何600元,他拿着这笔钱又回贺州玩了半个月才回来。后来才晓得,他这两次实际上是回去同他父母兄弟们讨论离婚的事儿去了。
7月18日,小何难得的主动背了半天柴火。不出我所料,晚饭时他吞吞吐吐的说——他三哥又得了一个儿子,他当时身边没钱,就和三嫂说回到这边马上寄100元过去作为礼金,请你们……
我说:“明天我要去三街赶圩,把你三哥的银行账号和户名给我。”他张了张嘴,还想要我把现金给他,可看着我脸色不好,转身去后房拿出一张早就写好的信笺纸给我。
过了几天,我劝父母说:“这200元钱一天的点工,我们家也实在请不起!不如趁早打发了他,省心又省钱。小何真正用心尽力做事,也就是2008年5月~10月14日这五个半月。一圆房,就开始偷懒耍巧了!你们忘了吗?我们在河边破竹片时,村里的婶子大嫂们都看不惯小何这种样子,嘲笑他说——照他这样子做事,不是他养老婆,而是老婆养他!”
父亲还在说什么:“各人能力有大小,他从小没做过这些事,自然比不上别人……”我气呼呼地打断他:“那为什么背竹片过河时,你背一把,我背一把,他也只肯背一把(我们村的青壮年男人都是一次背两把竹片,不然的话会被人看不起,认为是懒虫),还对别人说背多了就吃亏了!”
父亲过了半天才说:“他们家六兄弟,离了婚之后,只怕再也找不到老婆了!”我责问父亲:“我才是你亲生的!小何他是别人的儿子,别讲他离婚后讨不到老婆,就算连狗婆都讨不到,关你什么事?你的儿子我的亲弟弟,去年就结婚了!你还担心什么?”父亲长叹一声,无话可说。
从此以后,小何更加出工不出力。我们家从1983年分山到户以来二十多年,修林道路从来都没有过不了“收验”还挨返工的,小何算是创纪录了!我父母亲都觉得脸上无光,好几天相对无言。
9月29日早上,我问母亲说:“我和小何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妈妈生日还要寄钱回去吗?”母亲叹口气说:“你们闹到离婚的地步,他妈妈并没有做错什么,寄吧!”于是我又寄过去400元。
10月1日国庆节,小何突然发难,谈起离婚条件来。他说:“你的肚子不争气,生的是个女儿,要是生个男孩,卖也卖得出八九万块钱!孩子跟你的话,我一分一厘的抚养费也不会付,你自己看着办吧!孩子跟我的话,我把她抱到广东、福建卖个三四万元,不用做事有钱花,再好不过……”
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我才想起去找我父母亲,把小何讲的话告诉他们。父母亲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小何是这样一个人!
他们把小何叫到堂屋(客厅)当面对质,他总算有一点像个男人样了,承认那些话都是他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