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我们返程,小何父亲说他要去我们家看一看他才放心。大姐的长子长媳带着儿子,也要到桂林她娘家亲戚家,说那亲戚给他们两口子找了份工作,就结伴回桂林。
下了长途班车,外甥媳妇带着儿子坐公交车去亲戚家了,小何他爸和小何外甥到了我们家。
第二天我父母给小何420元,让他带他父亲在桂林玩一玩,外甥到他亲戚家去了。头天小何父亲到我们家来,给我父亲一个11元的红包,说是进门礼。我父母亲打发小何外甥一个110元的红包。
第三天,小何说早先的钱用完了,问我父母拿20元车费,带他父亲在附近玩一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中午才赶回家来吃饭。
晚上,小何父亲向我父母道了打扰,说他明天回去了,人老了记性不好认不得路,得要他儿子把他送回去。我父母自然满口答应。
之后,小何父亲略显难为情的对我父母说——他五儿子在某年某月因某事借他二哥200元,一直没还;又在某年某月因某事借他三姐600元,也一直没还。你女儿若是嫁到我家去的,这两笔欠债自然和你家无关。但是我儿子到你家上了门,就是你们家里的人了,这800元钱就要着落你们家来还。不然的话,你们家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我父母亲从来没听过见过这种事情,不由得惊呆了!两口子互相对望了一会儿,我母亲才勉强笑着说:“老亲呀,你儿子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钱?不妨现在一一二二讲个清楚明白,免得以后三天两头有人来要债。我们家可是清白门第,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天天来吵闹的地方。同样是做父母的,请你们体谅我们的难处。亲家母不放心她儿子的话,要么你回去她就顺便来看一看家,要么等生了孩子过来抱抱孙子。”
小何父亲老脸通红,急忙摆手说:“你们家也好,父母亲也好,弟妹也好,女儿也好。能找到这样的家庭,是我儿子的福气!他妈妈晕车的,就不来了吧。老五只欠这800元,再也没欠别人的钱了。论理这是他在认识你女儿之前欠下的债,你们家一分钱不还,于法于理于情,我们也没得话讲得。谢谢你们了,老亲啊……”
我父母也不计较,继续和小何父亲闲聊。我却冷眼看见,小何在他的父亲说“再也没欠别人的钱了”这句话时,十分迅速的连踩他父亲三四脚,脸上却纹风不动。
临睡前,母亲到房里打红包。给小何父母各一个11元的小红包,又给小何父母每人210元现金。当着小何父亲的面,我母亲给他200元还给他二哥,又给600元还给他三姐,然后给他300元作为送他父亲回贺州的来回车费。
小何父亲临走时,再三叫我父母和我包容他儿子。我心里头暗想——这种当着岳父母用力踩亲生父亲的男人,有什么可包容的!
从我家捞了这么多票子, 11月又玩了一整个月,小何老实了一点。12月他出工36个(含守夜)。我父亲的心脏病也休养好了,12月出工24个(含守夜)。同月我出工27个,母亲出工3个。家里所有的家务,都是母亲一个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