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冷静过后,后悔

第488章:冷静过后,后悔

盛浅予放声大哭,以一种阎启墨不理解的崩溃撕心裂肺,“你不要管,你有本事永远都不要管!”

盛浅予用力的将手指上又流出来和血珠往地上甩,她哭红的眼睛恨恨的瞪着阎启墨。

“你哪里是好心,你根本就是等着我自投罗网,阎启墨!”盛浅予全身发疼。她抬手指着他,不怕死到毫无畏惧。

“你看着我一步一步对你放松警惕,你看着我一点一滴被你收服,你很得意对不对!你当然得意,因为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盛浅予语无伦次,痛苦极了,也愤恨极了。

他的仇恨他要报仇,可为什么还要扯上她?就因为她是盛威的女儿,就因为她姓盛,所以她也得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活该,阎启墨,是我活该!”

盛浅予哭着匆匆上楼,不等阎启墨追她,她已经拿着她的包包下来了。

“你去哪里?”阎启墨目光充血,阴森的看着她。

盛浅予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什么都看不到,她只知道她必须得离开这个地方,就现在,立刻,马上!

她得走,她得平静,她得想想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场婚姻,终究还是梦一场,她高估了自己。

“我出去冷静冷静。”盛浅予用最后的克制说完这句话,转身扬长而去。

阎启墨没有追,他的腿在这种情况下,追不上。

盛浅予的车快速离开院子,很快,一切都平息了下来。

所有的争吵转瞬消失,来的那么快那么迅速,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阎启墨重重的跌坐了下去,柔软的沙发将他的身子又重重的回弹回去。

他彷徨无措,他的心像被架在油锅上煎一样。

阎启墨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就吵起来了?在回来之前他还考虑着要不要先低头,反正夫妻间不是男方主动就是女方主动,而以前盛浅予总是很迁就他,所以他完全可以也迁就她一回。

可她说什么?她说他等着她自投罗网?这是什么意思?

阎启墨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起身去给自己拿了瓶酒,又满满的倒了一杯。

纯净度很高的洋酒下肚,过分的辣和火热的刺激,让阎启墨仰起的脑袋好半天没有低下来。

他凝视着高高的天花板,自从盛浅予来了以后,孤单离他远去,所以他都忘记了家里的天花板原来也可以这样高的让人敬畏,又让人恐惧。

阎启墨坐下来,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慢慢的反思,总觉得盛浅予的脾气来的莫名其妙,而她也不应该会突然的爆发出来。

她向来温和,总是文文静静的。而今天,他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受不了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阎启墨怎么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此时天色还不是很晚,阎启墨暂时还能放心让盛浅予在外面走走。冷静冷静也好,她是得看清楚她的问题。

他已经很努力的不去把一切都迁怒在她身上,他甚至已经考虑着这个计划里,他是不是应该将盛浅予屏蔽出去。

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越是爱她,他就越是私心。

私心的给她辩护,说不是她的错,毕竟当年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盛浅予总是不理解他的苦心,她总觉得他是一个不可靠的男人。遇到什么事情也不跟他商量。

阎启墨喝了一杯又一杯,酒精很高,绕是他的酒量再好,这么喝的话,也会醉的。

六分醉的时候,他去找手机,想给盛浅予打电话。

号码都按了出来,他又停住了。他不知道打通了要说什么,而在盛浅予那样突然的爆发后,他就不想再去低头了。

她的大胆是他纵容出来的,她还想挑战他的劝慰,敢对着他指手画脚,真是胆大包天。

阎启墨放任自己不再去想盛浅予,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迷糊中,他仿似看到了已经离开很久的父母。

父母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很温柔,也很威严。

母亲对他笑着,他也想笑,可是嘴唇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笑不出来。

阎启墨在心里对母亲说对不起,他没办法做到两全,爱上仇人的女儿,他愧对父母。

可是父母一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淡淡的笑着,好似早就释然了。

阎启墨在这样的迷糊中慢慢的睡着了,连梦里都在想着盛浅予。

而盛浅予在离开紫都别墅后,一直往空旷的街道开去,她知道哪里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下车后吹着冷风,身上还穿着居家服,有些冷。

大冬天的跑出来冷静,也就她一个了。

寒风呼啸中,盛浅予靠在车边看着远方。夜幕已经将周边所有的一切都给染黑了,白日的明亮不再剩下半点。

盛浅予在这样萧条的氛围中,感觉到了几分难言的孤寂,这是一种已经消失很久的感觉。

自从嫁给阎启墨后,日子过的就像是打仗一样。她总有得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对她来说,人生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需要做,所以不忙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想,盛浅予又想到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阎启墨给的,不管阎启墨的目的是不是真的想要弄死她,可他还是给了她无上的荣耀,让她借着他的人脉成功的挤进了上流社会。

盛浅予的目光缓缓的落在地上,她后悔了,很后悔。

她今天晚上根本就不应该和阎启墨吵架,她还说他等着她自投罗网。

当时她太害怕了,她怕她的爱情只是一场笑话,她又觉得很羞耻很尴尬,如果他只是为了报仇,那么她在这样的过程中却爱上了他,她真的有些没办法接受。

盛浅予慢慢的蹲了下去,两手紧紧的环住自己。

她太冲动了,她怎么能那么说他,又怎么能那么怪他。

他就算是不为父母报仇,也得为自己讨回公道,他的腿伤成那样,他怎么可能不恨。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她呢?一直以来什么都不知道,天真又无邪的享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却又倔强作死的不肯承认他的付出。

就因为他太过高高在上,也因为他权势逼人,所以她总以为他做什么都是那么的容易,可她忘记了他在这些容易后面付出的心血,那些压力,那些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了的负担。

他都一一的承担着,从来不会抱怨,也从来不会喊着痛苦煎熬。

只有她,一有点儿小事情就吵吵闹闹,甚至还拿手指指他。

盛浅予羞愧的全身都要红了,面红耳赤里她想找个洞把自己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