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痛苦的承载者

第288章:痛苦的承载者

盛浅予呼吸一紧,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后就平静下来了。她绝对不能将自己置身于尴尬中。

“这不是很正常嘛,我们是一家人。”盛浅予似笑非笑。

对方挑眉,又拿疑惑的眼神去看盛浅夏和阎启墨。盛浅夏一直在笑,眯着眼,像是无比快乐。再看看面前的盛浅予,面色淡然,倒显得寡淡多了。

盛浅夏欢呼宴会开始,有专门请来的乐队唱响生日歌,还有一支小舞蹈队为其伴舞。

盛浅夏站在临时担架的台子中央,好不自得好不满足。

秋日里晚上并不是多冷,所以生日宴最主要的场地还是在院子里。

五颜六色的灯光照在彩色透明的气球上,越发的梦幻了。

盛浅夏的一伙儿朋友一直都很有心机的将盛浅予和阎启墨两人分开,倒是将盛浅夏推过去。

所以现在不管是哪一个人看过去,都以为阎启墨和盛浅夏才是一对呢。于是议论声又纷纷响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盛浅夏好像很喜欢阎少呢?”

“看了这么久,我也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不过听说几年前阎少想娶的人本来就是盛浅夏,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却娶了盛浅予。”

“按理来说盛浅予只是一个养女,不可能被阎少看上去,除非……”

讨论的几人心照不宣,刚有人开口,突然看到盛浅予端着杯香槟走了过来。

盛浅予早就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她自己也没办法遮挡住悠悠之口。盛浅夏这次的生日宴看来就是想要闹出这么一场戏来,表明她和阎启墨才是一对。

而她这个真正的阎太太,倒显得像个笑话了。

“阎夫人……”面对过来的盛浅予,大家也不好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有些尴尬的看着她。毕竟几人刚刚谈论的声音并不小,而盛浅予又离的近,所以肯定是听到了。

盛浅予友善的笑了笑,和大家碰杯喝了一杯。

盛浅予本来想要解释,可又觉得她说了实话也不会有人信的,毕竟盛浅夏跑路这种理由,好像站不住了脚。说不定自己还会伤及到自己。

盛浅夏招呼着大家好好的玩,然后自己去找阎启墨。

阎启墨和苏明澈一直呆在一起,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好在平常也是这样,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疑虑。

“启墨,等一下我就要向大家介绍我的车了,我还要告诉大家是你送的。”盛浅夏语气自得,目光闪闪,看上去很兴奋。

“哦对了,浅予呢?我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她?”盛浅夏装模作样的四下里看了看。

阎启墨抬头,几乎是瞬间就找到了盛浅予的藏身之处。

盛浅予坐在远处一张单人沙发里,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露肩的半身礼服,不过分庄重,也不过分随便,就是很普通也很正常的打扮。

她身上的黑色和红色的沙发融合在一起,独成一个世界。因为光线并不是特别明亮,阎启墨看不清盛浅予的表情。

他只能看到盛浅予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高脚杯中的香槟,姿态闲适,没有半分不适。

其实阎启墨是期盼着盛浅予能主动过来,就算是不说话,只要站在他的身边,他已经很欣慰了。

可是盛浅予太倔强,也太傲气,她不会允许她自己低声下气。如今的尴尬局面并不是她一个人造成的,所以她不会给阎启墨面子。

她先前迎到门口已经在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可是阎启墨视若无睹。

“看到了,在那边,我去叫她过来。”盛浅夏装作就要过去的样子,心里是想着让阎启墨拦住她。

不过阎启墨现在求之不得,即便他内心里很矛盾,但他还是想要和盛浅予靠近一些。

感情就是这样,虽然无法和仇恨混为一谈,也无法在仇恨里得到升华,但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点的甜蜜了。阎启墨并不想放走盛浅予,也不想让盛浅予脱离他的控制。

没被阻拦,盛浅夏心里恼火,可又不能不过去。

看到盛浅夏摇晃着小腰向盛浅予走去,苏明澈冷哼了一声。

阎启墨看他,漫不经心的问:“你哼什么?”

苏明澈已经从最初的愤怒中抽离出来,冷静一思考,觉得盛浅予太无辜。

或许这件事情可以告诉盛浅予,至少让她明白阎启墨的阴晴不变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又清楚阎启墨享受这样变态的报复。

因为漫长又孤寂的仇恨日子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所以他现在需要在盛浅予的身上找到所有安慰。

从仇人女儿的身上找安慰,听上去很荒谬,可阎启墨爱上了她,所以他只能在盛浅予的身上自生自灭。

“今晚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选择战队。”

阎启墨眨了眨眼,不哼声。

苏明澈勾了勾唇,似笑非笑:“你的表现盛浅夏的殷勤都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从明天起,盛浅予阎夫人这个身份将不会牢固,在有些人看来,你已经开始漠视她。”

阎启墨皱眉,有些气恼的瞪向苏明澈。

苏明澈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沉,声音也跟着凝重起来。

“启墨,盛浅夏和盛浅予虽然是姐妹,可是性子南辕北辙。盛浅予太骄傲,尤其是这几年,她骨子里所有的防备都张开了,只要你再过分几次,她就能脱离你的控制,让你再也无法靠近。”

阎启墨沉下脸,声音暴戾:“如果她不承受,我要找谁?”那么失去父母的痛苦,那份对仇人的憎恨,如果没有盛浅予来做承载者,他将会全军覆没,从而生不如死。

他爱上盛浅予,也必须去恨盛浅予,他和她,都不要安宁。

苏明澈有时候还能理解阎启墨这种相爱相杀的理念,可是有时候又会觉得很没有意义。

当然,如果事情发生到他身上,或许他比阎启墨还要疯狂。

“你如果不乐意来大可以不来,又何必委屈自己呢。”盛浅夏觉得盛浅予就是成心的,她坐的这么远这么疏离,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是她盛浅夏没有好好招待这个已经嫁作豪门贵妇的妹妹。

盛浅予放下酒杯,余光扫一眼周围,见有心人正注视着这边。如果想要搞个大新闻,她随时都可以。只是最后牵扯到的还是整个盛家,而她偏偏又是盛家的女儿,逃不了干系。

所以盛浅予站了起来,面带微笑,似是正在和盛浅夏友好交谈。

“你几次三番的给我打电话,昨天又亲自邀请了我,如果我不来的话,岂不是更让你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