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并未释怀

第228章:并未释怀

盛浅予很茫然,既然不是苏蕊也不是盛浅夏,难不成是她自己?

可是她貌似没做过什么能惹阎启墨生气的事啊!真是奇怪。

中午盛浅予吃过饭,坐在窗前看着安静往下落的大雪。

再过不久又是一年,她在紫都别墅转眼已经三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盛浅予突然想去外面的秋千上坐会儿,虽然院子里很冷,虽然下着雪,可她还是自虐似的跑了出去。

秋千是入冬的时候阎启墨找人来装的,当时盛浅予高兴坏了,有事没事的就要跑到秋千架上飞一会儿。

她穿的很保暖,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手上还戴着手套。又脚踩在雪地上用力的往前一蹬,秋千飞了起来。

风很猛,呼呼的从耳边掠过,盛浅予瞬间有种飞到天空的感觉,很自由。

秋千在大雪和风里落回去,又摆向另一面。盛浅予不时的仰望天空,半眯着眼睛。

她享受大雪落在眼睛上的触感,冰冰的凉凉的。

雪花化开在睫毛间,清晰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盛浅予索性闭着眼睛高高的跃起,再重重的落下去。

她不知道振翅飞翔的鸟儿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也不知道从天空中掉下来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当秋千腾空而起时,她的思念汹涌如潮,激着她恨不得立马飞到阎启墨身边。

秋千迅速往下跌的时候,她仿似看到阎启墨冰冷的脸,满是嘲讽,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盛浅予玩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鼻子已经被冻红了,眼睛里也全是水花。

她从秋千上跳下来,一身寒冷的准备往屋里冲。

扭头时就看到了院子里停着的车,熟悉的阎启墨的车。

盛浅予僵住,任还在摇摆个不停的秋千摩擦过她的腿。寒风呼啸,寒流还没有过去,太冷了。

阎启墨从车上下来,穿着大衣,并没有坐轮椅。

张成陪在他的身边,想去扶他,被他推开了。

盛浅予想奔过去,可是两腿僵硬如铁,像灌满了铅一样,沉的根本就走不动。

茫茫大雪,视野不太清晰。

冷风扫过,隔着空气,盛浅予和阎启墨的视线纠缠到一起。

突然阎启墨动了,走的很慢,但还是坚定的向着盛浅予走去。

盛浅予惊喜万分,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她笑着迈开步子,欣喜的冲到了阎启墨的面前。

阎启墨一把搂住盛浅予,紧紧的抱住她。

张成看到这一幕默默的转身,停了一会儿就直接开车离开了。

盛浅予生怕阎启墨的腿受不得严寒,赶紧扶着他进屋。

门一关,温暖如春。

阎启墨将盛浅予压在墙上,微微有些凉的嘴唇靠了过去,轻轻的印在盛浅予的唇上,然后,慢慢厮磨。

盛浅予呼吸一颤,整个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她大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阎启墨,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不是已经消化了。

阎启墨抬手捂住盛浅予的眼睛,然后用力的亲她咬她。

两人一直从客厅纠缠到沙发,然后再到楼上卧室。

大雪安静的飘了一个下午,两人也醉生梦死的纠缠了一个下午。

晚上八点多,盛浅予醒了过来,有些饿。

她揉着腰坐起来,发现房间里黑暗一片,而身边的阎启墨不知道去哪里了。

盛浅予下床开了灯,随手拿了件针织衫披在身上,走出房间。

整个过道里幽暗一片。盛浅予走了一会儿才看到开着灯的书房,如果不是书房门开着一条缝的话,她还真不知道阎启墨会在里面。

盛浅予慢慢的走过去,离得近了,突然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儿,特别的呛人。

盛浅予的脚步顿住,她并没有进去,因为突然发现阎启墨的不对劲还是没有消失。

站了一会儿,盛浅予转身下楼。她很饿,心想阎启墨一定也很饿,毕竟闹腾了一整个下午。

想到之前两人一直在床上荒废时光,盛浅予就很是脸红。

随手做了两碗面条,打卤面。盛浅予端出来后就想上楼去叫阎启墨。

两人在楼梯上碰到,盛浅予在最下面,阎启墨在最上面。

盛浅予看到穿着浴袍的阎启墨斜靠在楼梯扶手上,手中还夹着半根烧着火星子的烟。

静默片刻,盛浅予笑了笑,说:“吃饭了。”

阎启墨将烟叼到嘴里,似笑非笑的慢慢往下走。

他的腿在冬天远没有夏天活动方便。本来在夏天还能勉强在楼梯上走动,可是冬天的话,就真的只能慢慢的挪了。

阎启墨并没有让盛浅予去扶他,倒是盛浅予怕面条糊了,于是就直接跑上去。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这让盛浅予不太习惯,毕竟在两人比较要好的时候,阎启墨也算半个话咾,很能说的。

沉默里吃完了饭,盛浅予努力忽略心头的那种莫名而来的失落感。

阎启墨坐在沙发里自己跟自己下棋,而且还津津有味。

盛浅予端着一杯水坐了过去。对于这种博弈她比较好奇,于是一声不吭的看着阎启墨自导自演。

阎启墨落下黑子,然后抬头扫一眼一直盯着棋面的盛浅予,问:“最近东方教育怎么样?”

盛浅予想了想,将公司的问题大致说了一遍。

阎启墨又落白子,沉吟片刻,他说:“你们公司现在发展的太快了,过犹不及,不要太贪心,慢一点儿。”

盛浅予虚心接受教育,她心里清楚自己是真的有些过于着急了,如果想要让公司长远走下去,她得努力的开阔眼界,一定要有足够清醒的头脑去面对未知的问题。

“你要一直在东方教育呆下去吗?”阎启墨的白子又落下,不过黑子赢了。

盛浅予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阎启墨。

“这是自然的,我不呆在东方教育还能去哪里?”

阎启墨的目光定在棋盘上。棋如人生,错综复杂,这一局,他赢了。

可就算是这样,阎启墨也不开心,反而心里还更加沉重。

“只是随口问问,还以为你有更大的志向。”阎启墨淡笑一声,扔下一直捏着的一颗黑子。

他指尖又在棋面上随意的扫了几下,棋盘大乱,波涛暗涌。

盛浅予有瞬间的愣怔,她的目光扫向棋盘,当她看到白子和黑子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心突然间像是被什么捏住一样,一时间疼的让她面色惨白。

下巴突然被抬起,盛浅予蓦然和阎启墨的目光对到一起。

阎启墨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盛浅予恐惧的往后缩了缩,她扣住阎启墨的手往下扯。

她很不安,她也不明白阎启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很想知道一切,可是没有人告诉她。苏明澈一问三不知,阎启墨更不可能说明,而宁瑶也只知道一些公事,余妈那里也是茫然一片。

盛浅予的心一寸一寸的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