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逛艺术馆

第211章:逛艺术馆

“盛浅予,从今天起要培养你在艺术方面的觉悟,要将你体内不多的艺术细胞全部挖掘出来。”阎启墨跃跃欲试,丝毫不觉得这是在为难盛浅予。

对阎启墨来说,盛浅予能得到他的指导简直是太荣幸了,所以不管他说什么,盛浅予都必须得听。

憋了半天的盛浅予赌气似的跟在阎启墨的身后,看到他的轮椅又慢慢的往前滑,于是快走两步截住。

“你让我学这些,那你会吗?”

阎启墨有些惊讶,很快就笑了起来,唇角弯弯,目光清澈。

“看来你是觉得我故意在为难你,想知道我会不会很简单,今天晚上我们去御景轩。”

盛浅予不知道他去御景轩做什么,不过看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心里真的不好受啊。

万一阎启墨真的什么都会的话,她要自卑死了。

“过来盛浅予,看看这几副画,有没有喜欢的?”阎启墨微笑着朝还停留在不远处的盛浅予伸出了手。

盛浅予大步走了过来,顺势握上阎启墨的手。

男人的手很大,温暖又让人安心。盛浅予内心里的浮躁少了一些,心想只要她努力,就算是最终还是到达不了阎启墨的高度,但如果能追到他的肩头,她也已经很满足了。

做人要求不能太高,不管做什么都得结合实际。

她自己智商不怎么样,情商也不怎么样,学习能力也不是特别的强,所以她和阎启墨是没办法比的。

谁比谁糟心。

阎启墨的身边站着个外国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正一脸微笑的给阎启墨介绍墙上的画。

盛浅予听得懂外语,在两人的言谈里,她扭头再一次去看墙上的画。

外国人说这副颜色不怎么靓丽的画是崇尚自由。一位著名的F国大师在死前完成的这幅著作。

“他的一生都是在追寻,他跑遍山川河流跑遍天涯海角,可他总是不知道在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他一直都想解脱,可是找不到办法。”外国人感慨万千。

盛浅予细细的打量那副画,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无法身临其境。

“很多人说他一出身就遭遇了很多的不幸,后来他在各种磨难里坚强不屈,一直勇往直前。”

“他的两任妻子最后都离他而去,是病死的,他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盛浅予眨了眨眼,心里生出几分无法言说的凄凉来。

“他虽然是有名的画家,可是他生性倔强,不喜欢被别人掌控。”

“他的两任妻子离开以后,他好像对世界没有了过多的期待,慢慢的就厌世了,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

“他所留下为数不多的画作里面,前期一些都是干净光明的,只有后期,可能就因为他的妻子死子,他自己受不了打击,画作的色调也灰暗的了起来,甚至有时候很压抑。”

“这副画获过很多奖,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盛浅予低头,和阎启墨面面相觑。

“可以买吗?”阎启墨问。

外国人笑着点头:“可以,如果遇到能好好收藏的人,我们自然不会剥夺它的自由。”

盛浅予戳了戳阎启墨的肩膀,俯下身小声的问:“真的要买啊?这画一听就很伟大,我们买回去了其他人就看不到了。”

阎启墨有些意外:“怎么会这么想,说不定画的主人根本就不想让这副画留在这里。”

艺术家都是傲慢又古怪的,这副画也不过就是画家在生命最后的向晚,和对现实的无奈。

其实画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意义,色彩用的很杂很乱,并不好看,但是在阎启墨看来,很有收藏价值。

或者这位画家的人生让他有些唏嘘,某些灾难和他自己本身重叠,那种痛苦,他想他可以理解。

如果是他的话,他不希望自己最后也没有得到解脱的画作被大家口口相传,因为他并没有想要传给大家什么样的精神,因为,这画本来就带着死亡之气,后人们所说的崇尚自由,是作家的挣扎。作家被自己的心魔控制着无法解脱,他期许能在画里得到慰藉。

可是并没有,如果真的看到了新的希望,这画也不会如此潦草,又如此的色调厚重,悲哀不可言。

“我们买回去不挂出来,放在御景轩的收藏室。等到有真的懂它的人出现,我们可以转手。”

盛浅予无法参透阎启墨的想法,这副画对她来说,就像是外国人所介绍的,崇尚自由,坚强勇敢。

可为什么到了阎启墨的嘴里,就像是她的理解是错的呢。

懂它的人?是不是说明她被工作人员的介绍给带到了主观的层面上,从而忘忘记了这画真正的含义。

不管盛浅予同不同意,阎启墨还是买了。

不过对盛浅予来说,没什么,她不懂得鉴赏,等有时间了她可以请教阎启墨。坐在家里将这副画拿出来,让阎启墨发表一下他自己的见解。

陆续在这家艺术馆又买了两幅画作,最后盛浅予看到一幅画,色彩很鲜艳,特别的诱人。

“阎少阎少,你看这个,这是樱桃吗?这个碟子上面为什么要放一个樱桃?”

盛浅予好奇的问,一脸的奇怪。

阎启墨和工作人员走在后面,两人偶尔交谈几句。

工作人员不会主动推荐什么东西让阎启墨来买,而且在阎启墨下定决心要心了某幅画的时候,他还会在旁边劝,希望阎启墨不要冲动。

任何的艺术品都带着艺术家的灵魂和期望,所以必须得严肃对待。

“阎太太,这幅画是一个小女孩儿画的,她四岁的时候摔断了腿,无法再愈合。如今她已经十二岁,变成一个乐观又积极向上的漂亮小姑娘。”

盛浅予听到摔到了腿时就看向阎启墨,心里密集的疼,一抽一抽的。

“一直没有好吗?”她问工作人员。

外国佬摇头:“没有。”有些惋惜的说:“其实小姑娘我见过,长的特别的漂亮,大眼睛,高鼻梁,性子活泼极了。”

“她这么小就能画的这么好看了,一定很有才。”盛浅予笃定的说。

工作人员笑着点头:“对,她是从六岁起开始学画画的,也幸好她找到了乐趣,也转移了注意力。”

“那她生活在这个城市吗?”

“对的,就在H市的市中心。她的父母很有钱,所以她过得无忧无虑。”

盛浅予很是佩服,多好的小姑娘啊,十二岁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直观的面对自己的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