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大喜将至怎么还愁眉不展的?”回到楚润昆的住所,金易远就进了饭厅喝酒,起初楚润昆也没敢上前,怕自己冒冒失失的举动又讨来一顿臭骂,可是,屋里转了两圈,关金离远和庆允安的屋子转了两圈后,金易远还没有下桌的意思,于是,大着胆子来到他身边,战战克克的问了一句。
“关他们的屋子都查看了?”
“看了,看了两遍。”
“他们都在干什么?”
“金离远好像是因为伤势的关系,躺在床上睡着了,而嫂夫人坐在床边,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嫂夫人?”金易远的注意力好像是被这一个新的称呼吸引住了,所以,默默的念了一遍。楚润昆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对是错,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那里。“没有到手的事情,谁知道最终的结果!”
“三少不必担心,就剩两天了,只要月圆之夜她看着心爱的男人死去,就会退去仙女的外衣变成一个凡人,这样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您了。”
“要她痛彻心扉,那她会不会因此就随着他去了,即使不能,即使顺利的褪去仙女的外衣,那符咒就一定能灵验吗?她的心就真的是我的了吗?”
“三少好像对自己突然一下失去了信心……”
金易远没有开口,只是将手中握着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抬手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不是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而是我看到她以为我要开枪就痛哭起来,我感觉我的心一下子就停掉了,还没确定之前她就已经哭成那个样子,一旦确定他死了之后,她会有多伤心,而对于她这样的痴情女子,会不会因为伤心过度就轻易的了结了自己。”
“三少……”
楚润昆还想开口,可是,金易远立即冲他摆了摆手,楚润昆明白他的意思,因此,默默的退了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回头看了看金易远,只见他又开了一瓶酒,这次他并没有将酒倒进杯子里,而是对着瓶口猛喝着,他知道他的心中应该有太多的怨气与不甘,想用这种方式将它们浇息,只是一向聪明的他应该忘记了一点,酒里有酒精啊,这样的浇灌如同火上浇油,只会适得其反让他心中积聚的怨气越聚越多,越聚越深,最后伤心的还是自己。可是,往往用情之深的人在对待感情的时候,行为举止就会越加的笨拙,金易远如此,他楚润昆亦是如此,想到这里他才恍然大悟把金离远带回家真的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因为,他深爱的那个女人也爱着这个男人,这岂不是引狼入室,不不不,这个比喻并不恰当,那要用什么来做比喻呢!不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自己真是有点杞人忧天了,再怎么不遇也不可能是这个结局。
金离远被带回宅子的事情,戴小桃已经知道了,他的到来让她又惊又喜,所以,与殷红梅说话的时候一会儿眼泛泪光,一会儿又抿嘴甜笑。殷红梅看着这样情绪不定的戴小桃,小声说道:“知道他的下落有这么开心啊?”戴小桃听到殷红梅的话起初愣了愣,转而就笑了,“看来你是真的开心,因为,你的笑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红姐没有对哪个人牵肠挂肚过吗?或是因为哪个人的突然出现而兴奋不已?”
“哈哈”,殷红梅听完戴小桃的话后,笑了,“我也许是铁石心肠,好像从来没有对谁牵肠挂肚过,也好像没有因为谁的突然出现而欣喜若狂,所以,看到你此时的样子我会觉得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为什么会开心成这个样子?哎,看来没有同样经历的人无法感同身受啊!”
戴小桃听完殷红梅的话有些迟疑了,她总感觉像殷红梅这样的性情中人,心里一定装着一个让她此生都难忘的人,可是,她为什么会说她没有呢!是提及那个人就会让自己伤心难过,还是太过意难平而狠心的说已经忘了。
“有什么打算?准备去见他一面吗?”
“我……”戴小桃刚开口,可是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哑下了口,可是,看到殷红梅认真等待她说下去的神情,她又抿了抿嘴,再次开口,“我想救他出去,然后,带着他远离这里。”
殷红梅听完戴小桃的话错愕的看着她,然后,压低了声音情急的说道:“戴小桃,你是不是疯了,你明知道金离远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胆敢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下一秒你的脑袋会落地吗?”
“我怕,可是,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觉得我活着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戴小桃,你是真的疯了,楚润昆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全心全意的待在他的身边,金离远是你爱过的男人,可是,他也是带给你无数痛苦的男人,对于这样的男人你付出再多都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回报……”
“爱是不求回报的,如果求得回报那便是商业投资,我爱他,真的爱他,这样的爱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是,他是带给我痛苦,带给我无尽的痛苦,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即使伤害我千百次那又能怎样样呢!我还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如果我的心要是给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只能是金离远,如果我的命要给一个人的话,也只能是金离远。”
殷红梅没有再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戴小桃,她一直觉得戴小桃相当幸福,因为,楚润昆那么认真,用心的爱着她,用那么真挚的爱爱着你,还有何求?她觉得戴小桃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活的安好偏要作,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羡慕又让人嫉妒,她可以任意的揉搓着爱她的那个男人的心,也可以大胆的,疯狂的为她爱的男人付出一切,这样的女人不能说她是傻子,是疯子,只能说活的太过洒脱了,如果换做是她,她真的不会这么做,她喜欢安逸的生活,只要能给她带来安逸生活的男人就是她的爱人,而无法给她带来安逸生活男人,即使自己再喜欢也不会为了他而失了自己,更不会有献出自己生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