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匆匆而过,第二天,救出来的人状况就更好了,两个大夫,被钱威安排几个狱中的杂工,抬着滑竿送走。
“我们也该走了,昨天,肯定有逃走报信的。”
“现在,朝廷兵马都是一些乌合之众。”
“不全是,边军中,还是有一些血勇之士。再说,即便来的很不堪,我们不也得麻烦一番不是吗?”
“嗯,你说得对,可我们去哪?”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保准易守难攻,还能进行生产,是个非常好的根据地。”
“好!”
吴睿去开车,虽然他也只有C照,但小镇外面就是草原、荒漠,可以说,只要开不翻,就不怕什么。
将人送到地方,吴睿就向钱威告别:“我们俩回去了,祝你心想事成!”
“哎,这里的事情如此精彩,你们不留下?”
吴睿撇嘴:“一山不容二虎,咱俩还是别在一起搅合了。”
钱威眨巴着眼睛:“我还想你多帮帮我呢。”
“我在这里,很突兀的,也影响你和他们联络感情。”
钱威觉得吴睿说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忿:“借口,你就想跑回去享受人生,把这烂摊子撂给我。”
“嗯嗯,你说对了,我太累了,想歇歇。”
“那你俩走吧,雨诗,你的缘分,还是他,好好过日子去吧。”
雨诗和吴睿对视一眼,心情都特别复杂,既希望两人能再续前缘,又怕好梦难成。
“看什么?你们男未婚女未嫁,都老大不小了,就别耽误了。”
“你没结婚?”吴睿和雨诗异口同声,都惊讶地指着对方。
停了一会儿,雨诗问:“吴睿,你在明朝,可没有上一世记忆的,怎么会没结婚?”
钱威气冲冲地瞪了雨诗一眼:“现在,那是我老婆。”
“我还没结婚呢,你哪来的老婆?”吴睿急忙为自己辩解。
钱威瞪了吴睿一眼:“怎么?你没结婚,我就不能娶媳妇?母亲给我订的未婚妻,还是非常贤惠美丽的,最主要的,她很听话。”说这话的时候,他不高兴地白了雨诗一眼,“不像某人,难以掌控。”
雨诗白了钱威一眼:“谁喜欢被人控制啊,你还好意思说。”
“好了好了,等你们结婚,我送一份大礼去。”
吴睿摆摆手:“不用了,你需要什么物资,给我捎个信儿。”
钱威很霸道地说了一句:“我还非要送不可,你能奈我何?”
说完就发动了虫洞,将吴睿和雨诗送了回去。
那种晕眩感消散之后,吴睿激动地拉住雨诗的手:“你不会因为我,这么多年都不肯结婚?”
雨诗叹口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吴睿眼圈红了:“苦了你了,都怪我,相信张嫣的话,造成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分别。”
雨诗笑了笑,没说话,任由他牵着小手,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我该尽快给你一个婚礼!”
“大概还不行,你的祖母才过世几个月。”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祖母过世的百日祭奠,就在一星期后,你和我一起去祭奠吧,我先给他们通知一声,和你的关系先确定下来。”
“好吧!”
两人先回了大河市,吴睿陪雨诗去了她的家,屋里又是好久没有住人,到处都是灰尘:“这些天你也累了,叫个钟点工吧,我们先去吃个饭,我太想这边的美食了。”
雨诗从善如流。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家政公司呢,大嫂回来,看见他们门开着,就敲门进来:“雨诗,你这一走好几个月的,我这几天打电话你也不接,真让人担心。”
“大嫂,我这不是回来了?哦,这是吴睿,我男朋友。”
大嫂惊讶地张大嘴巴,差点问出:“他也叫吴睿的”的话来,好容易压住了,说了一句:“欢迎欢迎,先在我家坐坐吧。”
吴睿看到大嫂,已经激动地不知所以,当年,若不是这一家人照顾雨诗,雨诗早就跟他一样,不在这个世界了。
“大嫂——”
大嫂很诧异吴睿叫得这么亲切,她还以为是吴睿嘴甜,没有多想。
“大嫂,咱们出去吃饭,我请你,谢谢你一直照顾雨诗!”
大嫂也以为是雨诗给吴睿说的,没有多想,嘴里说道:“照顾什么呀,你不知道,雨诗对我们才好呢。”
说话间就到了大嫂家,她帮着打了个电话,叫来一个工友,帮雨诗打扫。
“小轩呢?”
“小轩学画画去了。雨诗,还是你帮他看的学校,你忘了?”
雨诗扶额:“我都忙晕了。”
“那学校可好了,你看,小轩画的。”大嫂沏上茶,然后,拿了一个白色无纺布袋子,从里面抽出一打纸。
全都是静物画,雨诗夸赞:“挺不错啊!”
大嫂高兴得很:“老师也说他有灵性,雨诗,若不是你,这浑小子现在或许就跟他爸爸铺瓷砖了。”
“大哥最近好吗?”
“好着呢,现在,活儿比那几年少了,工钱也降下来了,好在,我也有一份收入,过日子没问题,就是——”
“不要说还我钱的话,大嫂,你先把小轩供出来,这个耽误不得,我现在有钱着呢,没钱了自会给你说。”
钟点工到了,雨诗和吴睿邀请大嫂一起出去吃饭,大嫂拒绝:“你俩去吧,好好相处啊,雨诗,我等你好消息。”
雨诗懂大嫂的意思,也没强求,毕竟,她现在就只想和吴睿在一起。
吴睿也是这样的心思,他给大嫂道:“一会儿给你带烤鸭回来,你可别吃饭。”
“不要——”
“就要!”雨诗对大嫂做了个鬼脸,“等着,我回头给你聊。”
“哎!”
大嫂大概也很好奇,雨诗忽然就带这么个英俊又气度不凡的男人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虽然,那个时空的小冰河期已经到了末期,可老百姓的日子还是特别困苦,到了冬天,到处都有流民,衣衫褴褛沿街乞讨,多半都挨不过严寒和饥饿,最后倒在那冰天雪地里。
李越是公司第一个发现吴锐变了的人,老板的脾气随和了好多,待人也总是彬彬有礼,但处理公司事务,却不那么敏锐果断,有些拖拖拉拉,他以前乾纲独断,如今忽然放权,痛快地让手下人放手去干。
李越以为老板头部受伤导致的,却没想到人会被换了芯子。
面对全新的老板,李越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是一个正常人。
“你到那边之后,我和你爸妈打了一场官司……”雨诗把那年发生的事情,给吴睿说了一遍。
吴睿叹口气:“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们了,自从有了弟弟,我完全就是捡来的一般,我怀疑我不是亲生的。”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