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些脑内警铃大作,他用最快的反应速度撤回手。
可当他抽手时却被顾未死死的摁住。
顾未咬牙切齿硬挤出冷笑:“这样病死人的脉象,除了你还有谁会有?”
他答不上来。
事实上刚才她说要握手的时候他就猜出来她是要探脉。
现在没想到还是被她得逞了。
见他不回答,顾未脸上的冷笑更甚:“要不要我催动母蛊,看看君先生的身上有没有子蛊,嗯?”
“.......我想你认错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是君赢。”
傅些忽然正色下来。
他推开了顾未的手,神色和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麻木和冷静。
对她说话的样子就像是对待一个根本就不熟悉的人一样。
“你说的都只是巧合,我的确有疾病缠身,但那是我的事,不知道你把我错认成了谁,但.....”
他异常认真。
“我不是他......”
顾未指尖抖了一下,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就是虐恋发展的开头了。
不能就这样下去。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迅速落在了君赢的后背上。
顾未沉默了一下,表情异常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属狗?”
君赢:?
“不然你怎么那么畜生?”她抬手紧紧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不肯撒手,“脉象巧合,气味巧合,餐桌上避开我不吃的东西留下我爱的口味也是巧合?”
她说着自己都先气笑了。
“巧合那么多......你家是开狗血小剧场的吗?”
君赢看着她的态度,沉默下去不再说话。
整间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顾未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承认你就是傅些,要么你就披着君赢的皮骗我,但是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话音落下,均是沉默。
君赢转过身看她,那眼神安静沉寂像是融融黑夜,深埋着许多说不清楚的情绪在里面。
她忽然低低开口:“傅些,我手疼........”
“当初十根手骨都碎了,也不及给你绣平安符疼。”
“出国前,极光夜幕下,我送你的那枚戒指,那是我最喜欢的勋章,联合国颁发的勋章,被我折成了戒指。”
“傅些.......我将此生荣光赠与你了,那是独一无二的求婚戒指,是我能给你所有的所有。”
“我是......”他忽然开口,顾未住了嘴没再往下面说。
傅些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又扯下口罩。
那张脸隽雅疏离,藏着不易亲近又致命的危险。
他抬眸,露出一双黑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她,轻轻叹息。
“我不想瞒你,只是想远远看一眼你.......”
她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她此生荣光赠与他,倾其所有的所有给他,甚至连肆无忌惮的偏爱也给了他。
他此刻只觉得内心被什么细小又锋利的刺一下下戳着内心,又酥又疼,细密的疼混合着致命诱人的甜,个中滋味说不清楚。
他神色温柔,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
“你认出来我我很开心,不如.....嘶——!”
顾未拉起他的胳膊张嘴便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她用了几分力,很快就有红印出现。
咬完丢到动作一气呵成,她拍了拍手:“跟人沾边的事一点都不做,随随便便煽煽情就招了,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骗我?”
不听傅些解释,她兀自又说:“我一腔真心为了狗,上辈子我是让你打胎又不负责任的渣男吗这辈子你这么克我?”
说完骂骂咧咧就要走,却被傅些抓住手一把揽入怀里。
他坐在办公椅上,猛力一拉将她拉入怀中时她下意识双手抵在他肩膀上。
看见她失措的眼神,傅些轻轻勾唇,凑在她耳畔,颇有几分耳鬓厮磨之感。
“我做了错事,该罚,不如.......罚我去死。”
顾未攥紧他的衣领,却见他笑意不改:“里面有床.......一会儿,别弄这么紧,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