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八九:事情败露

小芙在衣袖里的手指早已经互相摩擦出了汗,看来今天她是躲不过妖王的一番质问了,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半真半假地小心应答了。

“我只是在天上看流年仙子面善,一定是位好神仙,再加上下界有事情要办,所以顺道来看看她,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多么熟稔。”

妖王:“你以为你刚说的话我没有听到么,我们几个都还活着就让你那么不高兴?”

小芙的双手已经在衣袖里打哆嗦了,她怎么忘记了,她进门之后对妖王他们几人试探了鼻息,随后还惋惜他们怎么还活着,那口气明明就是巴不得他们立马离开这个世界,只是现在,她却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妖王明鉴,我只是长途跋涉,所以话语间的语调有些不稳,这才让妖王你产生了不好的遐想。”

妖王:“哦?这意思,是我推断错误了,你其实是大大的好人,我妖族人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活该躺在那里一病不起?”

小芙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妖王明鉴,我绝无此意啊。”

妖王向小芙逼近了一步:“说,是谁指使你来这里的?从实招来,否则,你今日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小芙感受到那威压,已经让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只能低头求饶:“妖王饶命啊。”

“想要饶命,就按我说的话做,你是谁,你背后的人又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妖族内部消息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芙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脑袋懵然,她知道,如果她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肯定是走不出这里的,为了保命,她也只能选择说出实话了。

“我是南山神君的女儿,云锦仙子她身边的小仙,云锦喜欢天上的臻跃殿下多年,谁料他下界后竟然带回了妖界的流年公主,因为不想让流年和臻跃殿下待在一起,是以,云锦一直都看流年公主不顺眼。”

妖王道:“所以,是云锦授意你来伤害流年和她的家人的?”

其实是小芙自己想要巴结云锦,所以才提出用妖王等人的命做诱饵,引流年下界才能将她不知不觉地处置了,但是如果这样说,俨然她就是主谋,到时候恐怕会小命不保,她还是有所保留的好,她护主的前提是自己能保住命,眼下,她的命都要没了,还是惜命要紧。

“对,如果不是云锦仙子授意,我一个小仙,怎会有胆子伤害妖族人,更何况是妖王的家人。”

妖王拳头捏紧:“南山神君是天界一代枭雄,想不到竟然养出这样的女儿,真的是给天界长脸啊。你,将前因后果详细道来。”

小芙道:“是。我前些日子化为凡人潜伏在妖族,设置了监视妖族的法宝,那法宝看上去就像是青苔,但其实可以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将法宝附近发生的事情映射到古铜镜之中,是以,我才能在遥远的天界,通过那古铜镜知道妖界的异变。”

妖王:“你为何那么肯定是满盈下毒害的我们?”

小芙:“因为我看似不经意间泄露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你们杀害了他炼造的异兽,那些异兽就像是他的孩子一般,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妖王:“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和云锦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你,就是那个刽子手,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小芙连忙惶恐地磕着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小芙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有些事情做了是抵赖不掉的,“云锦仙子吩咐,在天界对流年殿下下手不太现实,只能等殿下离开天界之后再伺机下手,这样才能让天界的人摆脱嫌疑,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妖王冷哼一声道:“想必你今日是想要给我等收尸吧,可惜,要让你失望了。”

小芙心道:确实是让自己失望了,这结果让自己以后的青云路断送了不说,现在就连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她突然想到,既然妖王中毒了都能醒过来,就说明在这族内有神医在,那神医能解了妖王的毒,是不是,其他几人的毒也都解开了呢?

小芙的眼神不自觉地转向流年等人的方向,想要一探究竟。

妖王突然大笑起来:“看来你还不是很笨,我妖族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你这无名之辈所害?你们,都起来吧。”

流年从卧榻上打了个哈欠,随后坐起身来,一副蔫蔫的样子。

“是谁啊?扰了我的好梦。”

接着,流宇从踏上猛然起身,随后搀扶起了妖后,和她坐在一起。

几人全部已经转醒,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适,小芙一个屁股蹲在地上,不禁嘟囔道:“这,这怎么可能......”

流年双臂张开又打了个哈欠道:“哟,这是什么风把天上的这位仙子给吹来了。”

小芙缩了缩脑袋,她怎么觉得周围阴森森的呢。

“流年仙子乃是未来的帝子妃,自然记不得我等小角色,我可是有幸瞻仰过帝子妃您的风采。”小芙道。

流年道:“哦?这样啊,可能是有在哪个人堆堆里见过吧,你来我妖界串门啊!”

这装傻的功夫真的是演到家了,小芙觉得可能她今天就要把小命丢到这个会演戏的人手里了。

不料流年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梦里,好像有人说她害了很多人似的,那人的声音像是......”流年的手指转了一个圈,突然定格在小芙的身上,“没错,是你的声音,你竟然想害我。”

这样子,倒像是真的才反应过来似的,事实上,流年刚才真的是困极了,在半睡半醒之间,所以才反应有些迟钝,这情况落在小芙的眼中,倒像是要故意给她制造威压似的,这让她更加胆寒。

果然小芙一个颤抖地趴在地上:“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